第32章 過去

自第一個王朝開始，封建制度不斷發展，無盡的歷史長河中湧現出一個又一個朝代。

這一個個朝代，一個個國家都在歷史上綻放出了自己的光彩。哪怕是低谷之時，古華依舊屹立在世界之巔峰。

到了倒數第二個王朝的時候，幾乎整個東方都納入了神州的版圖。

在民族大交融的背景下，古華前所未有的繁榮，封建主義已經達到了可以達到的頂峰。

王朝初年，國力正盛，某個曾幫助初代皇帝一統天下的傳奇預感將來會有妖魔亂世，百姓民不聊生。

他思索很久，最終決定斬天下龍脈，要知道雖然大明人基本上修鍊的都是武道，對靈氣的需求比較小，但也不是沒有人修仙道，比如……他自己……

不過他仍舊留下了一條，具體原因不得而知，有人說他是為了順應天道，留下一線生機；也有人說他被什麼東西阻礙了，無法繼續下手；還有人說，他是為自己著想，畢竟修鍊仙道需要靈氣……

就這樣，王朝又度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他失敗了，他終究沒有擋住這大勢，在這位傳奇臨終前一段時間，他開始主持修建長城的事宜。至於皇帝為什麼會同意？這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就在傳奇將要油盡燈枯的時候，他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後手是什麼？

人們所知道的只是他留下的一段話。

「那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是我古華的底蘊，每一代都有先賢為其添磚加瓦。」

……

到了王朝末年，天災人禍不斷，這終究是耗盡了王朝最後一絲氣運。

在最後一個王朝的中期之後，傳奇預言中的亂象如期到來，天地間妖邪之氣涌動，陰氣翻湧，僅剩的天地靈氣則逐漸被污濁，常人無法使用。

修鍊的不是人道體系的，沒有底蘊的小門派，家傳傳承最終只能銷聲匿跡，大門大派也開始隱沒。

神州大地上只剩下了時不時出現的，「不知名」的大俠。

就這樣，時間長河再次流動，轉眼又過了很多年，王朝的暴政使得百姓民不聊生，蒼生的哀怨已經凝為實質。

末年，頒布某政策的文書，當時道家一位活了五百多歲的，精通天機之術的強者心有所感，用最後的力量算了一卦。

具體過程已經無從考究了，只知道在那之後，神州大地上流傳著這樣的三句話。

「妖邪治世，國將不國。」

「蠻夷西來，蒼生塗炭。」

「旭日初升，一線生機。」

……

一時之間，整個華土暗流涌動，所有人都在等待那所謂的一線生機。

而在這一時期有一個最重要的人，名為楚旭升，他先是孤身入宮刺殺，然後又全身而退。

他以一己之力串聯起了古華的所有勢力。

他創造了國術體系，在這個靈氣稀薄，難成大道的時代，為古華再開一路。

而當時的他，不過才二十來歲……

當時的強者對他是這樣評價的：

「好一個旭日初升，好一個楚旭升，好一個國術體系，只可惜於增壽無用！」

第一場戰鬥由他挑起，這也是後來古華七島之一初升島的由來，他是最初升起的星火。

隨後文院、道佛、宗門、世家、漠地同樣高舉大旗，跟隨在他身後。

戰爭持續了十多年，

雙方僵持不下，王朝蘊養了百年的妖邪化軍隊，楚旭升的國術體系所造就的國術大軍都實力極強。

還有雙方諸多五階強者，這些都能看出來神州的底蘊。

那場決勝的戰爭之後，漫山遍野的華字旗令所有人都心潮澎湃，濃烈的自豪感湧上心頭。

看啊，這就是我古華，每逢亂世必有英雄出，明知必死，也會慷慨就義！

看啊，這就是我古華，每至危機存亡之際，萬眾一心，眾志成城共擊外敵！

看啊，這就是我古華，我古華人的古華，過去、現在、未來都必然立於世界之巔峰！

這場戰爭之後皇室坐不住了，啟用了底蘊，一具六階殭屍，戰場位於一處平原，那是未來的豐都。

那一戰打的天昏地暗，最後還是楚旭升在戰鬥中將國術體系的第五境界徹底完善，並臨陣突破，獲得了天地賜福，以此使用了數個底蘊，這才取得了勝利。

戰後，楚旭升將僅剩的賜福分別融入了腳下的大地，和受傷的戰友身上。賜福與其他的一些東西混合，也造就了未來以富饒而聞名世界的豐都。

戰爭，勝利了。封建制度已經名存實亡了。

但他們的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有的只是茫然與悲痛，他們失去了太多太多……

親人、愛人、朋友、同門……

這一戰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卻也無比慘烈。

五階強者，左道第一人，吳道，隕落。

五階強者，正一道，三全道人，隕落。

五階強者，金剛寺，戒願大師，隕落。

五階強者，姜家，薑末，隕落。

五階強者，劉家，劉真，隕落。

……

五階強者，文院儒家，王輝，隕落。

五階強者，周家，周醒，重傷。

五階強者，散修，王晨和，重傷。

……

大戰之後，楚旭升帶領所有人清繳餘孽，雖然有人覺得一切都太容易了，但到最後也沒出什麼狀況，就沒人再深究了。

次月，各大勢力聯手清剿野生妖邪，最後由道門動用底蘊來凈化龍脈。

這使得靈氣可以重新使用，但也使其變得更加稀薄，後世除國術體系外，再難以有人達到四階。

而當這一切都結束了之後，又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古華未來的何去何從？

對於這一問題，所有參戰勢力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本來，那些沒有參戰的勢力，也想著分一杯羹。

但是在諸多五階強者，帶著一件件大殺器登門拜訪，並親切問候之後。他們表示自願退出本次討論。

並且他們因為佩服各勢力的為人，想要拿出家裡收藏的部分資源來「資助」他們，拜訪的強者幾番「推辭」無果之後，心滿意足的帶著更多的「資助」離開了。

討論期間，兩個普通人來到了這裡。他們聲稱自己是那位傳奇的後人，並帶來了一些東西，經過各種檢驗之後，人們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各勢力各抒己見，意見逐漸得到統一。

第一，凡人修鍊者兩治制，修鍊者不得干涉凡人，且不得隨意透露自身存在。

第二，由新加入的傳奇後人提出來並提供原材料的九州龍脈計劃。

即，傳奇後人貢獻龍脈碎片，各勢力以古九州為基礎重新劃分九州，將龍脈填入其中，再額外劃出四都七島來鎮壓龍脈。

有幾方勢力對此留有祖訓，自然沒有問題。漠地雖然稍有微詞，但最後九州方面承諾漠地自治，於是就答應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十二局，議會，長老閣這三個提案。

其中長老閣由柳長風提出，對於長老的人選，柳長風提出「不問出身，只問才能，且入閣后一切以古華為主」的標準。

為此，他還寫下了這樣一段話，這也成為了以後所有長老的入閣誓言。

【我承諾，擔任長老一職后。我必然做到公平公正，不再有任何個人利益，也不會為任何個人牟利。永遠將古華放在第一位，永遠以古華人民為中心！】

關於這個提案，大多數人是反對的，他們不相信任何人，但可惜的是，這並沒有什麼用。

柳長風是誰？

他是儒道世家柳家弟子，雖出身於儒家，卻修行法家之法。

他是這百年來文院最出色的弟子，是法家最出色的弟子，也是未來最有可能突破到五階的文修。

這一次，文院有一位五階文修隕落，還有一位五階重傷，恐怕命不久矣，可以算是元氣大傷了。

要知道，自從第二個封建制王朝末年以來，文道逐漸隱沒，文道修行愈發困難，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影響，每一位五階都極為珍貴。

現在，有這麼一個可以讓柳長風更容易達到五階的機會，文院自然是積極爭取。

所以，他們的態度非常強硬。

最後，看在文院多年積累的威望和文寶、墨寶的面子上，諸多勢力決定長老閣制可以試行，但具體什麼時候正式確立還要待定。

這樣一來，長老閣就隨時可以撤銷了。

文院並沒有異議，這對柳長風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過去了近百年，這些年裡發生了很多事，其中有喜有悲。

喜於普通人的科技飛速發展，不動用任何超凡力量就可以傷害到低階超凡者，喜於【四海五都七島九州】、【一閣一會十二局】的局勢已經基本確立。

悲於許多強者因為壽元和傷勢而坐化……

長老閣在這百年裡的所為所為都被看在眼裡，他們的公平公正、能力超群也被認可。

慢慢地，就沒有人再提試行這件事了，儘管確立的事也沒有人提及。

?後來真正被確立還是因為那件事，有些人想拖住高端戰力，然後憑藉熱武器進攻。如果是對最後一個王朝使用這樣的戰術，或許真有可能成功。

說到底，它是憑藉異化龍脈起家的，與氣運的牽連過深，只要百姓死的太多，氣運就會暴跌，那異化大軍就難以控制了。五階、六階的妖邪雖然好一點，但也會時不時出現神志不清的狀況。

當初的楚旭升不會這麼做，希洛帝國大軍可就不會顧忌了。

它由數個國家組成，六百年前被希洛王室第一位君主在名義上統一。原本的那些國家所轉化而成地區至今仍有自製權，甚至於仍保留王室。

……

在普通人眼中，這是一場較為簡單的戰鬥，入侵者只是在剛開始神州準備不足的時候逞凶，後來更是只僵持幾天就倉皇逃走。

在他們看來，這次戰爭死亡的人數堪堪過萬，或許比起百年前來說並不是多慘烈，但也足以點燃他們的怒火。

在修鍊者眼中就更嚴重了……

神州少了一個千年的世家，少了一個曾經意氣風發的法家天驕，多了一個「機器」。-

【法】和【人情】應該如何選擇？

這是一個困難的問題。

他做出了選擇，也遵守了承諾，卻陷入了永久的心魔。能解開他心結的，除了他自己，估計也就只剩下那一個了。

戰後，長老閣正式確立，這件在過去完全可以讓他高興一整天的事，現在卻難以讓他的心湖再產生一絲波瀾。

畢竟，乾涸的湖泊或者結冰的水面又怎麼可能產生漣漪呢？

為了避免一些情況的再次發生，長老閣增設一條規定，即成為長老后，一切與過去無關，身份、名字、面容全部隱藏，唯一的名字就只剩下「一號、二號」這樣的代號。

此外，楚旭升孤身前往西大陸，至於做了什麼嘛？

咳，他自己稱是去看看神州外的世界。

至於次日出現的新聞？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神州所有勢力聯名保證的。

【千年難遇！西大陸發生連鎖大地震！】

【暗夜古堡因地震倒塌，暗夜公爵葬身其中！】

【八岐地區部分陸地沉沒，八岐天皇宮倒塌，神社倒塌，上上任天皇死亡，上任官司死亡。】

【上帝教會總教堂坍塌，教皇喪失意識，四位大主教死亡，神職人員死亡人數過百。】

……

【寒月林失火，大火連燒數小時，熄滅后發現大量燒焦狼屍。】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新聞是怎麼放出來的呢？

嗯，又一個未解之謎。

……

時間過去十一年，來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