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空間
張景年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半了,並且自己現在精神抖擻,大概也是難以入眠了,索性便不睡了,調整坐姿與呼吸方式,繼續開啟了修鍊之旅。
在將能量運轉了五六個大周天之後,張景年感覺經脈與穴位酸痛不已,有一次被迫停止了修鍊,張景年睜開眼,撲面而來的便是強烈的口渴感,口腔內乾燥無比,似乎都能燃起火來。並且他還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全都是汗水,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好似汗水中還夾雜著許多污垢。
張景年猛灌了一大杯水后,那種強烈的口渴感才消逝而去,體內的酸痛感仍在持續不斷地折磨著他的痛覺神經,猶如被千萬隻螞蟻瘋狂地噬咬一般,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等到身上的汗液都乾涸后,身體的酸痛感才慢慢緩解下來。
張景年看了看被浸濕的衣衫,張景年強撐著身體的酸痛,扶著房間中的雜物,顫顫巍巍地走到了浴室,用盡全身力氣才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下,打開水龍頭,沖洗著身上的汗水與污垢,每一滴流過張景年身體的水流都被染成了棕黑色。
張景年下意識地向自己的胸前摸去,試圖用戒指來緩解身體的疼痛感,卻不曾想摸了個空,他慌忙地將項鏈摘下,但他手中只剩下了一圈輕飄飄的紅繩。
「不見了?怎麼會?難不成是戒指把繩子磨斷了?」
張景年仔細觀察著手中的紅繩,不管看了幾遍,紅繩還是連成一圈,並沒有斷開的痕迹。
「不是繩子斷了,難不成還是戒指斷了?」
但隨即便放棄了這個荒唐的想法,畢竟戒指好歹也是個金屬製品,質量再怎麼差都不可能被繩子磨斷。
不會戒指憑空消失了吧,這個半開玩笑似的念頭剛生出來,張景年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徑直栽倒在了浴室……
一個奇異的空間里,一位古銅膚色的少年躺在空間的正中央,少年身上一絲不掛,只有手中還握著一圈紅繩,少年的頭髮與身上還殘留著許多水漬,好似一隻出水的魚兒一般。
少年正是剛剛還在洗澡的張景年,他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看著周圍漆黑一片的環境,以及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
此刻張景年腦海里空空蕩蕩的,不知發生了什麼,心底不禁生出「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的經典三連問。
張景年用力拍了拍自己迷迷糊糊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好在這種睿智般的行為是有用的,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在洗澡的時候暈倒了,看著手中空蕩蕩的紅繩,戒指依舊不知所蹤,他這才回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事情。
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那枚戒指將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張景年在心底暗暗竊喜道:「我就說嘛,畢竟那戒指也算是半個傳家寶,還有緩解身體不適感的神奇作用,並且每次丟了都能找到,不可能那麼簡單的。」
張景年觀察著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現四周空無一物且如同深淵般漆黑的深不見底,詭異的是他所在的一百米範圍內卻又明亮的清晰可見,似乎有不知從何而來的光源照亮了以自己為中心的地帶。
張景年靜靜地待在原地,決定實行敵不動,我不動戰略,但是等了良久,四周還是漆黑且靜悄悄的。
張景年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索性起身,嘗試走出這個詭異的地方,但是走到漆黑處便被限制住了,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空氣牆將他攔了起來。
此刻,張景年心底不禁生出一陣恐慌感,
「難不成被外星人什麼的抓住圈養起來了,戒指不是寶貝,而是印記之類的東西吧?」
想到這裡張景年雙手扶著空氣牆,雙腳卻止不住的顫抖,這時張景年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鼓起勇氣扶著空氣牆走一圈。
不出意外,空氣牆正正好好的將光明處圈了起來,張景年無奈只能回到中心處。又等了好久還是沒有任何事發生。索性大著膽子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有人嗎?」
周圍出來回蕩著張景年的回聲外,並未發生任何異常。
見沒有反應,張景年如同發泄一般大聲的叫喊,用來緩解內心的恐慌感。
「孫賊,別叫了」
張景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心中一慌,下意識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位青年形象的男性站立於他的身後,青年頂著一頭青色長發,身穿紫色長袍,身材精壯高挑,眉眼間透露出陣陣英氣,雙手置於身後,青年眉頭微皺,看著一絲不掛的張景年,眼神里似乎充滿了嫌棄。
張景年望著青年,青年同樣也在望著他,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張景年哪見過這世面,他從未在赤身裸體的時候被被人這樣盯看過。感覺氣氛變化有些奇怪,急忙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忍不住率先開口道:「您是?」
青年雙目古井無波般的凝視著張景年,摸著下巴回答道「若是問身份或者頭銜的話,數量實在太多,且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是要是問我與你的關係的話,應該算是寄生關係吧。」
「哈?您說啥?」張景年下意識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