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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頭是實在人,一晃在學校大食堂待了三年多了,這些光景他不願意多想,悶著頭子向前走就是,考慮那麼多也沒啥用,干就對了。白天忙亂起來倒也沒啥,到了晚上可就了不得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還是忘不了當初的那個相好的「梨妮」。名字和人一樣長得那麼白嫩水靈,身子骨雖然瘦小了點,但前凸后翹還是惹人想入非非,要是能抱著她舔上一口哪怕是死了也值了。他一晚上心裡想著、眼睛眯著基本都沒咋睡覺,自責、無奈和羞愧一股腦湧上心頭,稀里糊塗雲里霧裡的像做夢一樣,老丁頭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當緊的是趕快找個媳婦,哪怕是瞎子瘸子半腦子都不在乎了,只要是個女人就行。
想啥來啥。鄰村遠房的一個薛大嫂走親戚聽說他現在還是一個人時,眼珠子瞪的圓圓的,差點飛出來了。這次她能掙上大壯幾個「媒禮錢」了,即使不要錢咋也得給買個包袱吧,各類糖果一樣也少不了。薛大嫂何許人也,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她能說會道像沾滿豬油,盡說一些流利的夸人話,給人說媒時嘴巴帶勁的很,不過看菜下碟是她的拿手本來,耳聾對啞巴、蹩手對蹩腳、歪嘴對裂目、斜視對獨眼,這樣說媒倒也般配成功率自然飆升,大鯉魚也少不了她的。薛大嫂早就琢磨好了一個主家后,擇日專程找到學校來提媒。薛大嫂說:「大壯,你也這個歲數了,說小不小說老不老的,你看人家的孩子都滿街跑了,你也沒有個啥想法?」大壯說:「嫂子,你也走南闖北的,說了多少媒了,這年頭兜里沒有「兩個(表示錢的意思)」姘頭傻子也找不到啊!」只要你不嫌棄,嫂子給你保媒說一樣咋樣。那是好事,你要是能說成,媒禮錢給你多包幾個?大壯咧著嘴憨笑著說。薛大嫂說:「大壯兄弟,你說這話不就外了嗎?咱們可是親戚連著親戚了,怎麼能要你的禮金,要是給你說成了,買個包袱就妥了,還要啥媒禮錢了呢。」大壯說:「嫂子是說的那個莊上的姑娘?」薛大嫂說:「親戚里道的,嫂子不能瞞你,這姑娘人長得還算可以,一米六以上的高個,雙眼重皮勒,可俊啦,就是腦子不大通透,生過兩個孩子都沒成,叫人家給退回來了。
你看這種情況,你有啥想法嗎?」大壯用手撓了撓頭,皺了皺眉,低頭不語,腦子裡已經閃現出那個女人的畫面,讓人家給退回來的人可想而知有多麼糟糕,此時容不得大壯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行就試試再說。婚姻不是過家家,那有兒戲的,少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壯抬頭對著薛大嫂說:「人家要啥要求嗎?不嫌咱家窮嗎?」薛大嫂說:「窮又沒說在你家紮下根了,現在你可以是鳥槍換炮了,看你的腰肚子就知道你還能窮到哪裡了,聽說這兩年你也這腰包也可以了,在學校也算的上出了名的大廚,賺的個鍋滿瓢滿的,你有這門手藝還能餓著人家,娘家人沒啥要求,只要比她閨女精點就行,能領著她過日子,餓不死有口飯吃就行了。」大壯說:「那行,我咋也得給二老爹娘說一聲,看看他們有啥意見,回頭給你個話。」薛大嫂說「那行,我等你的信,如果你同意,人家娘家人不挑不揀,給買上幾件衣裳,隨時等候你去領人。」薛大嫂說著笑著慢騰騰的離去了,大屁股左右扭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或許是又吃定了一方媒禮錢,她就是這麼自信......大壯目光獃滯站在哪裡,若有所盼,遠遠看著薛大嫂搖搖擺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