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鼓樓
你知道你是誰嗎？
你生活的這個世界你真的了解嗎？
姜尚的詢問一發接著一發，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是誰？姬磊？這是我自己的名字，可我的身世，我的祖輩，是做什麼的？我一無所知。
至於這個世界，我更是覺著熟悉又陌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在今晚展現在我的面前。
「老闆，你到底是什麼人？」直覺告訴我，我所想知道的答案，或許與他有關。
「你知道這酒吧名字的意思嗎？」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將問題推給了我。
四倌？這個能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我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無法解答，甚至於明面上的意思我都不知道。
倌，不為官卻為人也。
而四倌，就是這樣一個組織，沒人知道它的起源，在無盡的歷史長河裡，彷彿都有著它的存在。
「四倌，是由上古四大族構成，召集了民間各種各樣的高手，這個組織不爭權不奪勢，旨在為天下人。」
「至於其他的，今後你會自己發現，而你，作為姬家當家，自然是要加入進來，畢竟四倌這個組織，與你有著最直接的關係。」姜尚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話，不過我只聽到了最後一句，那就是這個四倌酒吧與我有關？
「那個孔武想必快醒了，你去問問他，爭取從他口中探出蠱雕的消息。」
「蠱雕不是被你給收了嗎？」我不解，那東西我是看著從孔武手上脫離的，為什麼現在又要去追問。
姜尚搖了搖頭，昏暗的燈光撒在他的臉上，配著那手上還在涌動的黑氣，別提有多詭異，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估計都快嚇懵了，可第一次看到這情形的我居然沒有任何的感覺。
「這並不是那東西的本源，就算是毀了這個東西，對蠱雕的本尊也沒有什麼影響！」姜尚在擒住蠱雕之後就發現了這一點，他不知道那傢伙現在居然會有這種本事，不過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不會是姜尚的對手。
「行吧，我去問問。」說完我就離開了。
失去了蠱雕紋身的孔武很快就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而立之年的他在這個城市做著最臟最累的活，可天性軟弱的他一直受著別人的欺負，終於有一天，他爆發了，他受夠了那樣的生活。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要受這樣的痛苦？憑什麼他天生氣血就弱？憑什麼他出生之後就是孤兒？憑什麼他要一直屈於人下？
衝動之下他將自己的單位給開除了，揣著身上僅存的一些錢來到了一家燒烤店，酒足飯飽之後就遇到了那個怪人。
「怪人？你能跟我說說嗎？」直覺告訴我，正主應該是來了。
「就是石橋那裡的要飯的，我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了，當時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孔武跟我細說著，當他將身上全部家當給了那個怪人之後，怪人便在他手上留下了蠱雕的圖案，並且還給他留下了兩句話。
「什麼話？」我有些迫不及待。
「第一句是如果有人認出這個圖案，要麼就是跑，要麼就是自己想辦法解決。」
「第二句是如果有人將蠱雕從他身體里抽出去了，那麼便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我只覺著這兩句話有些矛盾，卻並未多想，發了個消息給姜尚便獨自回家了。
夜色很黑，路邊的燈光灑不到被黑暗吞沒的角落。儘管這條路自己已經走了好多年了，
每次走到這裡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鼓樓路，卻沒有鼓樓，至少我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並沒有聽說過。
「姬磊，今天你就會發現你自己的變化了。」電話的一端，姜尚看著我給他的發的消息，露出了一抹異樣的笑。
十分鐘的路程，我走了半個小時愣是沒能走過這條路，就算我平日里有些神經大條，現在也知道出事了，我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一點信號。
既然無法依仗他人，那麼在這種時候唯一能夠依靠的便只有自己。我仔細觀察著這條路，發現與平日里自己走的多少有些區別。
沒有除我以外的任何行人，路邊並沒有公交站台，就連兩側的花圃現在都不見了。
而我的視線，竟是無法穿過這條路的兩端，換句話說我只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腦海里，姜尚跟我說的那些話不自覺的就跳了出來。
你真的了解這個世界嗎？
這一刻，我真的徹底動搖了。
我發瘋一樣的狂奔，祈求能夠到達道路的重點。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又是半小時過去了，路還是原來的路，我幾近崩潰，沒有終點，要知道我平時就有鍛煉的習慣，以我的腳程，在奔跑的情況下半小時至少能有六公里！
六公里，足夠我反覆通過這條路幾十次了！
耳邊，幽幽傳來輕聲叮嚀，我閉上眼睛，細細追尋著聲音的來源。
「妾著紅裝鼓樓處，將軍百戰尤未還。」仔細聽得竟是有些戲腔，方向貌似就在我前方不遠處。
我閉上眼，憑著感覺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當聲音戛然而止，我睜開了雙眼。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即閉上眼睛重新睜開，卻還是難以接受。
一座古代的鼓樓竟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莫不是就是這道路的由來不成？我按捺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些。出乎意料的是從始而終我的內心都沒有一絲怯意。
是的，我竟是沒有害怕。
「姬郎，是你嗎？」話音剛落，紅衣女子就從鼓樓里走了出來。
我自詡見過不少好看的女孩子，可印象里無論是誰都不及眼前女子一分一毫，就連那些網路上使用過東洋邪術的女孩子都遠遠不及。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怕是只有傳說中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四位美人才能有資格與其媲美了吧？
「小姐你好，我想請問該如何從此地出去？」雖然我承認自己貌似有那麼一點對這美色動了心，但是自個兒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這樣的美女哪裡是我能招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