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決戰!白簇VS顧刻(二)
「我的回合,抽卡!」
「等等,白簇。」顧刻忽然打斷白簇的行動。「根據【念力處理器】的效果,在這張卡被除外的下個回合的準備階段,可以把除外的這張卡加入手卡。」
「除外的【念力處理器】又回到手裡了嗎?」白簇皺眉道:「等到下個回合,顧刻就可以從手卡特殊召喚機械族怪獸對我直接攻擊了……算了,先思考這個回合該怎麼做吧。」
白簇看著自己的手卡陷入一陣沉思。
「首先,我發動場地魔法卡,【混沌場】。作為這張卡的發動時的效果處理,可以從卡組把1隻「混沌戰士」儀式怪獸或者「暗黑騎士蓋亞」怪獸加入手卡。我選擇,從卡組把1隻【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加入手卡。
再發動手卡中的怪獸,【沼地魔神王】的效果,可以把這張卡從手卡丟棄去墓地,從卡組把1張「融合」加入手卡。
場地魔法卡,【混沌場】的效果,每次從雙方的手卡·場上有怪獸被送去墓地,每有1隻給這張卡放置1個魔力指示物(最多6個)。因此為【混沌場】放置1個指示物(1)。
之後我發動通常魔法卡,【融合】。召喚條件是,相同種族·屬性而卡名不同的怪獸2隻,我將同為地屬性·戰士族的【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和【英雄小子】融合!
浴火重生的不死鳥啊,將裁決之炎降臨於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吧!融合召喚,【共命之翼_迦樓羅】(暗/★6/鳥獸族/融合/效果/1500/2400)」
紫色羽毛的雙頭火鳥再次在白簇的場上伸展羽翼,顧刻卻毫不在意地笑道:「一隻攻擊力只有1500的怪獸能做的了什麼?你想靠它來戰鬥破壞我的念力污染者嗎?」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白簇並未理會顧刻的嘲諷。「因為又有兩隻怪獸被送去墓地,給【混沌場】再放置2個指示物。
發動【混沌場】的第3個效果,1回合1次,可以通過把這張卡3個魔力指示物取除,自己從卡組把1張儀式魔法卡加入手卡。我選擇,從卡組把1張【超戰士的萌芽】加入手卡。」
「哦?你要進行儀式召喚?可是你不是把儀式怪獸作為融合素材送去墓地了嗎?」
「沒錯,我發動儀式魔法【超戰士的萌芽】。這張卡可以把等級合計直到8的手卡1隻光屬性怪獸和卡組1隻暗屬性怪獸送去墓地,從自己的手卡·墓地把1隻「混沌戰士」儀式怪獸儀式召喚。
我將手卡中等級4的光屬性怪獸,【閃光之騎士】以及卡組中等級4的暗屬性怪獸,【混沌的使者】送去墓地,從墓地儀式召喚怪獸,【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地/★8/戰士族/儀式/效果/3000/2500)」
「竟然是儀式召喚墓地中的怪獸?」顧刻開始收斂臉上戲謔的表情,打起十二分精神投入到這場決鬥中。
「進入我的戰鬥階段,我用……」
「等等,白簇。」顧刻又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忘了嗎?在進入戰鬥階段之後,我發動【亡命左輪手槍龍】的怪獸效果……」
「抱歉,顧刻,我的戰鬥階段並沒有你的【亡命左輪手槍龍】發動效果的時點。」白簇沉聲道:「【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的怪獸效果,只要這張卡在怪獸區域存在,自己戰鬥階段中,對方不能把效果發動。」
「你說什麼!?」
「戰鬥再開!我用【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攻擊力3000)攻擊【亡命左輪手槍龍】(攻擊力2800)。」
「呃——」(顧刻生命值3400→3200)
顧刻扭了扭脖子,慍怒地笑道:「好小子,竟然讓我吃了這麼一個閉門羹。這就是你思索出的應對我的辦法嗎?
【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使我不能在戰鬥階段發動效果,這樣一來,不僅念力污染者和亡命左輪手槍龍不能對你的怪獸形成壓制,連我的場地魔法卡的效果也無法生效,無法通過讓場上人造人怪獸回到手卡,來奪取你的怪獸控制權,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地攻擊我。
可惜啊,你要是再強一些就好了,哈哈哈哈——費盡心思也只能用攻擊力1500的怪獸破壞我的念力污染者,造成區區100戰鬥傷害而已,這種不痛不癢的傷害,簡直就像撓痒痒一樣,一點也不過癮啊。」
「是嗎?」白簇冷笑一聲。「那接下來我可要加大力度了。使用通常怪獸作儀式召喚的【傳說的劍鬥士_混沌戰士】的攻擊破壞對方怪獸時,可以將對方場上的卡全部回到卡組。」
「什麼!?回到卡組?」
「沒錯,在進行儀式召喚時,我所使用的【閃光之騎士】便是通常怪獸,因此,混沌戰士的效果發動,萬物寂於混沌!」
「喝!」紅髮金甲的混沌戰士一劍劈開左輪手槍形狀的機械龍之後,又凝聚全身力量揮出天地失色的一劍,磅礴的劍氣將顧刻場上的場地魔法卡以及念力污染者瞬間震碎,只是眨眼間顧刻便失去了所有屏障成了孤家寡人。
「之後,我用【共命之翼_迦樓羅】(攻擊力1500)對你直接攻擊。順帶一提,【共命之翼_迦樓羅】的戰鬥發生的對對方的戰鬥傷害會變成2倍。」
「白簇!你,啊——」(顧刻生命值3200→200)
猶如長劍一般的鳥喙貫穿顧刻的胸口,雖然並未立刻致命,但顧刻腳下一軟,單膝跪地許久也沒能喘上氣來,右手死死撐著地面,兩眼昏花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暈死過去。
「我給你一回合的時間,好好懺悔你的所作所為。」白簇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刻,語氣陰冷,殺意凌然。「一回合后,取你的性命。我的戰鬥階段結束,並且,覆蓋兩張卡,回合結束。」
「哈哈哈哈——白簇……真沒想到你竟然成長得如此之快,真是令人難以想象,」喘息許久,顧刻終於能吐出點字來:「你想聽我懺悔什麼呢?」
「你這種人真是永遠也不懂的悔改,就算問我這句話,估計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沒關係,我給你這個時間,我要你明白,你為什麼而死。」白簇深惡痛絕地斥責道:「
顧刻,難道你貪得無厭地趴在礦工佝僂的脊背上肆意敲骨吸髓的時候,就從未有過一絲一毫良心難安嗎?看見這麼多人因你的迫害而痛哭流涕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會徹夜難眠嗎?」
「白簇,我哪有你說得這麼壞?」顧刻笑著搖了搖頭。「我既不會良心難安也不會徹夜難眠,我為文唐縣花了這麼多錢,養活了這麼多人,稍稍懂一些感恩的人無不對我讚美有加。
你那麼恨我,無非是聽了一些不懂感恩之人對我的詆毀之詞,俗話說,升米恩,斗米仇,這種人,你永遠喂不飽他的肚子,就算把自己剮了分給他吃,也不見得他會感激你。」
「鄧密還要感激你?你當真是恬不知恥!」
「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在我沒來之前,他們都是靠接受大自然饋贈活命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們的性命掌握在天的手裡,我來了之後,便讓他們的生活穩定了下來,衣食不富裕但也無憂,為什麼不該感激我呢?」
「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顧刻,你只是把這些礦工當成了廉價勞動力而已。
礦工們每天在礦井中工作11、12個小時,每月工作不停或只有2天的休假,他們是否擁有自己的時間修補破碎的靈魂?你可曾把他們視作和你擁有平等的人格的人過?」
「我並不白使喚他們,礦工們的工作報酬與工作時間成正比,勤勞的人只會覺得工作時間還不夠,還想要更多的工作時間,而懶惰的人不管怎麼休息都是不夠的。
當初鄧密提出要減少工作時間,卻被他的礦工同伴們唾罵排斥,這件事他沒告訴你嗎?」
「那是因為你把他們工作8小時應得的勞動報酬分成了11、12個小時給他們,所以他們才會活得這麼累,才把你養得這麼肥。」
「哈哈哈哈——白簇,規則就是如此,商品的價格是誰決定的呢?是購買者決定的,鄧密說自己值三兩銀子,但我能花一兩銀子買到取代他的人,就證明他值不了三兩銀子。」
「商品的價格是由市場決定的,在文唐縣以外的地方,同樣的勞動強度可以值三兩甚至四兩銀子,憑什麼你就一口咬死他只值一兩銀子?」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市場,不同的規則,在我這裡,規則就是如此。」
「張口規則,閉口規則,說來說去只有規則規則,」白簇怒道:「如此不公平的規則,只是你用來欺凌弱者的工具罷了,天地間只有一個規則,那就是人人應當平等,強者應當幫助弱者。」
「你看你,為什麼情緒不能穩定一點呢?」顧刻突然笑道:「你不許我制定規則,卻又制定規則要求我來遵守,白簇,你這種行為叫什麼?」
白簇一愣,說道:「我……我的規則才是對大家更有益的規則。」
「白簇,人人平等只不過是一句口號罷了,不平等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平等。你說強者應當幫助弱者,那強者就成了事實上的弱者,弱者就成了事實上的強者,試問,我為什麼要成為強者呢?為了幫助大家嗎?」
「幫助他人能夠獲得快樂,使自己的人生更有意義。」
「得了吧,白簇,你以為這樣會使你顯得更高尚嗎?你只是喜歡玩英雄扮演遊戲罷了,你不停地否定我,可曾對這個世界應該以何種方式更好的運轉有過真正的思考?
烏托邦世界之所以不可能存在,是因為人在烏托邦世界中只是沒有感情的符號,被剝離了慾望。強者支配弱者才是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我在遵守高一級的規則的同時,也能制定下一級的規則,如此人人都能成為規則制定者從中獲益,而不是你一句人人平等就將一切概括完畢。」
顧刻的氣勢節節攀升,右手伸向卡組:「白簇,如果說你是代表著那些懦弱無能且懶惰不思進取的人向我發起挑戰的話,那麼我就是扞衛著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底層法則迎戰,戰則必勝,我的回合,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