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成舊
新人成舊
新房喜燭淚痕未乾。/
蕭子墨一身白色內衫穿著,坐在紅木圓桌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狹長的丹鳳眼睨了一眼紅色被褥間的華玉瑤,臉上卻是一片淡漠無情。
門扉外硯台敲了敲門。
「公子,時候差不多了,該梳洗梳洗去往前廳了。」硯台的聲音壓得有點低,這新嫁娘家那邊過來的陪嫁丫鬟都給他給安排到外院忙活去了,留在裡面伺候的都是公子這邊的人。
蕭子墨偏了偏頭,從面前幾盤碟子里捏出一顆花生米,指尖一彈,就看到花生米極快地朝著床內某處點去,然後聽到床內纖細的人影稍稍呢喃出聲。
蕭子墨才沉聲,「進來。」
不一會兒硯台後面就跟著幾個下人進到裡面來,「公子,先抹把臉。」
蕭子墨由著硯台伺候著,轉過頭硯台替蕭子墨繫上一條墨色的腰帶,溫熱的帕子抹了抹臉與手,蕭子墨又返身坐下,這邊硯台將東西交給下人送出去后,返身拿起梳妝台上的木梳,散開公子頭上的髮髻硯台開始小心翼翼地梳理起來。
「嗯?」這時一聲呢喃從床內響起,裡面還含著七分的朦朧睡意。
蕭子墨看著銅鏡裡面自己的側臉,眼神一瞬間暗沉下去,但再轉過頭面對床內的時候,蕭子墨的眼底又恢復了一片清淺平淡。
「起了?讓下人進來伺候早起吧。」蕭子墨一身衣袍颯爽,而再看向自己的時候,華玉瑤忍不住臉頰一片緋紅,昨晚……她成了他的女人呢。
華玉瑤記得昨晚,良人真的很溫存……那些個地方,連她自己都不曾看過碰過……可他一碰,便如同火燒火燎的一般……只是後來……那些事情,她怎麼有些記不得了?
想華玉瑤也不過是一個才出閣的女子,硬是要她想昨晚那些事情,實在有些難堪羞澀,何況現在又當著蕭子墨的面,華玉瑤更是做不出來,只能將小臉埋在鬆軟的被褥下面,只用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蕭子墨。
因為不敢對上蕭子墨的眼,所以華玉瑤也就錯過了蕭子墨眼底一絲冷冷的笑,硯台在邊上哆嗦了下手,躬身,「硯台先告退。」
蕭子墨轉身也走了出去,這時候伺候的丫鬟才走了進來,拉出屏風,蕭子墨轉過頭走到外堂,硯台已經乖乖地等在一邊。
蕭子墨褶了褶袖口,抬頭看向某個方向後,低下頭抿了抿唇,「夫人那邊怎樣?」
硯台斂眉朝著裡間看了一眼,看來裡間這位根本就是才進門就失寵了呢。「回公子,下人一直給熱著葯,不過夫人沒給用,現在該往前廳去了。」
蕭子墨心口一窒,「給我機靈著點,那邊要什麼都給我送最好的過去。」像是又想起什麼,「夫人家的大公子與那江公子……昨晚?」
硯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公子會突然問起那邊的事,不過作為一個下人,聽話才是最重要的,「昨晚大公子一直陪著江公子在湖邊吹笛。」
吹笛?哼。
蕭子墨不知道為何,自從聽了阿曼喊了一聲「雲笙哥哥」之後,他便對這人左右撓心,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聲好了,硯台立馬退到一邊去,目光澄澈,神態恭敬,而華玉瑤籠著一件紫色貂毛圍肩,穿著一件束腰高身落地裙,面上畫了一個貴婦裝,頭上頂著鳳飛九天式髮髻,一柄紫玉簪子綰住發尾,眉眼間流光溢彩,果真是雲城第一的美人,這三分嬌媚七分羞澀拿捏在她身上,真真好看。
「瑤兒見過相公,勞煩相公久等,瑤兒下回定知錯了。」華玉瑤在兩個陪嫁丫鬟的扶持下站定在蕭子墨面前,盈盈一拜,那眉宇間述說的深情蕭子墨不用仔細瞧便看得出來。
虛扶了一把,蕭子墨斂去臉上的神色,意味不明地扶華玉瑤在自己身側站定,「今日是你入我蕭家的第一日,該早些去前廳拜見爹娘。」
華玉瑤頷首,「相公說的是,是瑤兒剛才起晚……」臉色一紅,華玉瑤偏開目光,只是那裡間的濃情蜜意看得硯台忍不住心底又是一陣惋惜。
「瑤兒昨夜累極了多睡會兒自是應當,咱們現在走吧。」蕭子墨鬆開原本扶著華玉瑤的手,先一步走出房間,華玉瑤原本艷若桃李的臉上一窒,微微滲出一抹白,硯台也沒多看,跟著二公子就走了出去,倒是邊上的陪嫁丫鬟環兒甚是機靈,捏了捏華玉瑤的手,華玉瑤會意過來,抿著唇甜甜一笑,抬步跟了上去。
為什麼……總像是隔了一層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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