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卷案宗
執刀人尉所,南校場,中間的一處小院。
韓天擇一邊燒水,一邊思考著找誰幫忙入靈,畢竟,不知道就算了,可若是知道能變的更強,他自然也想變的更強。
只是思考一番之後,確實想不到一個氣機有玄妙的人。
譚青燕看著沉思的韓天擇,能猜測到韓天擇想什麼。
「別想了,除了我,你找不到氣機玄妙的高手的,不過,族有族規....」譚青燕直言不諱。
氣機玄妙之人尋常不可見,除非一些底蘊十分深厚的大門大派,像這些大門大派都是從小培養天驕的,極大的減少了二五仔的出現。
韓天擇聞言,倒是點了點頭,除了譚青燕之外,他確實沒有相關的圈子。
可譚青燕到目前為止,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三天,就算譚家堡沒有限制,真到突破入靈的時候,也才認識十來天。
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幫自已。
何況譚家堡還有限制。
只是,人總有一顆不甘落入人後的心,前世是如此,今生更是如此,競爭已經血淋淋的擺上了檯面,弱,就得受著,就得挨著。
從他自已的一些經歷上,窺見一斑。
一定要強者
這個疑問一出現,韓天擇迫不急待的詢問:
「那入靈,可以自已突破嗎?」
譚青燕聞言,絕美的容顏上認真的打量著韓天擇,用力的點了點頭。
「入靈可以自已突破...」微微一頓,再次開口:
「不過自已突破,千難萬難,至於氣機有玄妙更不可能...」譚青燕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韓天擇一句話,她就已經清楚韓天擇的打算。
自已突破,領悟氣機玄妙。
古往今來,有多少普通人出生的天驕,想著自已突破,領悟玄妙氣機,走出自已的一條道。
可突破之後呢?
只是平平無奇的一生,最多也就是突破四境。
反倒是那些原本被強者幫助突破入靈的,反而有不少突破到三境,哪怕氣機之中沒有玄妙,可深厚氣機也可以少走很多彎路,這就是為何,入靈很少自已突破,而是請高手助自已的原因。
不管有沒有玄妙,起點就比自已突破更高。
「不要認為自已是獨一無二,你年紀大了,入靈之後的修鍊,本身就比旁人更難,早些突破為好...」譚青燕搖頭,告誡了一番。
韓天擇聞言,並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水燒開,剛泡好的茶抿了一口,點了點頭:「放心,我心中還是有譜的...」
譚青燕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耳朵一動,臉上浮現一絲爽快的笑意:「回來了...「
韓天擇聞言,看向小院門。
這時,葉玄的聲音出現。
「韓兄...」
韓天擇起身,朝著小院外走出,一步踏出,只見一道白袍,背著雙手,四十五度仰天而望,身體同樣是四十五度側對著他。
「青燕走的太快,我只能找其它銅執把案宗送過來,接下來,我們好好把這兩個案子查一下...」葉玄聲音淡淡。
韓天擇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一眼葉玄只能看到一半的後背,略帶著一些汁漬。
而且就以葉玄在執刀人中的負無限的威望...能找到人?
韓天擇只是在心中嘀咕,畢竟,以之前的推測來看,葉玄在長公主心中的地位,比譚青燕要高。
「還要搬案宗啊,我以為布置了案子直接去查呢...」譚青燕語氣有些無辜,微微一頓,話鋒一轉:「對了,隊長,這麼重的案宗搬這麼遠過來,這麼辛苦,我們應該當面去感謝一下人家,送些贈禮...」
韓天擇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雖然譚青燕是性格豪俠類型的,但不代表豪大無腦,落井下石,下的痕迹極重。
只要有機會,譚青燕可謂是處處不放過一絲的機會。
葉玄一手輕抬,擺了擺手。
「我已經感謝過了,搬進去,好好研究案宗。「葉玄說完,背著雙手,快步的朝著小院裡面走去。
坐在石桌邊,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不停揉著通紅的雙手。
譚青燕看著入屋的背影,一聲嗤笑,嘀咕一聲:「讓他裝...」
轉頭,看著一掇掇的案宗,然後低頭搬了起來。
韓天擇見狀,立刻搬了起來。
搬進小院...
「來放旁邊,就在這裡看。」葉玄指了指石桌。
兩人放下,並順勢坐下。
「韓兄,這是長公主遇刺案案宗,這是錢府滅門案,錢府滅門案大理寺已經出了結果,是仇殺,並且兇手已經伏法...」葉玄開口。說著兩個案子。
長公主遇刺案,說的不多,只是拍了拍案宗,示意讓韓天擇自已看。
更多的注意力是聚焦錢府滅門案上。
「大理寺定性的案子有什麼好查的,難道是被冤枉的?」譚青燕眉頭微皺,大理寺與新成立的執刀人,並不是職能重複的部門。
大理寺主查兇殺,而執刀人主查百官貪污之事。
大理寺即然出了結果,是仇殺,除了被冤枉,根本無其它。
「兇手與錢家有仇,而且有足夠的滅滿動機,種種跡象表明,確實是他一人在井中下藥所殺...「葉玄搖頭,話沒有說完,被譚青燕打斷。
「那查什麼?」譚青燕眉頭皺的更緊。
這時,葉玄目光落在韓天擇的身上,顯然想讓韓天擇來解釋。
韓天擇眼觀鼻子,低頭看著長公主遇刺案卷宗。
兩軍對壘,他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這背後可能有人為兇手提供助力,其中可能涉及一些吏員...我們要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把背後提供助力的人找出來...」葉玄從韓天擇身上收回目光,只能自已解釋。
說完,也不再言語,低頭與韓天擇一樣,看起了案宗。
譚青燕亦是隨意的拿起了一本案宗,看了幾眼之後,瞬間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查,要殺人的時候喊我,我修鍊去了。」
說完,譚青燕起身,朝著自已的廂房走去。
「粗...「葉玄淡淡的說了一句。
房中刀出鞘的聲音,韓天擇低頭看著案宗,神情專註,不為外物所擾,葉玄要挨刀,關他韓天擇什麼事。
葉玄轉頭,看向旁邊一樹。
「粗樹將逢春,番雨弄新枝....」葉玄語氣深沉,低頭看著案宗。
整個小院,修鍊的修鍊,看案宗的看案宗,一時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