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此時戰神府外
沒有見到京墨的柔嘉慢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回頭看看,眼中滿是遺憾。
又一次回頭,她看見一身黑衣的人朝著這邊走來,定睛一看,是藍齊。
而藍齊從戰神府出來便沒有忍住手中糕點的誘惑,拿了一塊吃著,邊吃還邊感慨,「三公主的手藝確實長進了不少。」
只是嘴裡的東西還沒吃完,抬頭就看見做糕點的人就在前方。
藍齊尷尬的拿著吃了一半的糕點,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禁在心裡怪罪自己,怎麼就沒有禁得住誘惑在路上就吃了起來。
趕緊把嘴裡的咽了下去,行禮並說道:
「小仙參見三公主。」
柔嘉看著藍齊手裡的糕點,眼神里閃過一絲傷心。
接著又恢復清明,端莊的說,「免禮。」
藍齊起身後,想解釋一番,「三公主,這糕點...」
「藍將軍,你不用解釋,我都習慣了。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柔嘉轉身快步離開。
藍齊看著柔嘉的身影,心裡也忍不住心疼起這個從小受盡寵愛的小公主來,即使京墨上神屢次拒絕也能堅持到現在。
這邊,柔嘉快步的走著,眼中含著淚花。
身後的仙娥氣憤的說,「這京墨上神也真是的,就算不吃,也不能讓別人拿著還讓公主看見。真是一點也不顧及公主的感受。」
「蘭兒,不得無禮。戰神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柔嘉厲聲說道。
被喚作蘭兒的仙娥心裡想著上神都這樣對待公主了,公主還維護著他。
但其實柔嘉之所以訓她不是因為她對京墨的喜歡,而是京墨為天界做了太多,不僅是他就連他的父親也為了天界而身隕了。
所以天界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京墨的不是。更不應該因為京墨沒有回應她的感情而議論他。
她其實知道京墨對自己無半分男女之情,她只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總是想著是不是只要她再努力一點再變得優秀一點,京墨就會注意到她,被她吸引然後喜歡上她。
只是多這麼多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親手做的糕點,沒有幾塊進了京墨的肚子里。
柔嘉想,真是有一點想放棄啊。
「今天的事情不允許再說,要是讓我聽見,逐出長璟宮。」
「是」
仙娥們均應聲。
藍齊離開后,京墨手臂一揮,人消失在屋中。
星宿台
京墨出現在一身紫衣,頭髮散著披在身後,半躺在地上胳膊搭在矮桌上的人身後。仔細看此時的京墨呈透明狀。
紫衣男子慵懶的開口,「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莫不是要將我這占卜之法偷偷學去。」
京墨見他已經發現,便直接現了身。
「黎非白,你又不好好占卜,小心我去天帝那告你一狀,說你偷懶。」
黎非白把玩著手中的戒指,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京墨一眼,緩緩道:
「嘖,京墨,你是小孩嗎?還告狀,也不嫌羞。」
京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薄唇微啟,「對你,不用。」
「怎麼,你今天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就不能找你敘舊?」
黎非白坐直給京墨倒了杯茶,「嘗嘗我這玫瑰茶。」
接著又說,「你整日往我這跑,敘的哪門子舊。況且你若是無事找我,就不會隱身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每次都用這招,不膩嗎?」
京墨看著一臉認真的黎非白,白了他一眼,「少管我。」
黎非白失笑,「行,少管你。」
京墨端起黎非白為他倒的茶,輕抿一口。
略有些驚喜的看向他,開口道,「這茶味道不錯,你從哪弄到的?」
「我前些日子去了趟花界,花王贈與我的。」
「花界?」
「嗯。」
「你去那幹嘛?」
黎非白聽見這個問題,嘆了口氣,「花王要我去替帝姬選個立儲的好日子。」
京墨聽見這句話,頗有些同情的說,「真是辛苦你了。」
黎非白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淡定了。
「真的不是我小氣,我一個人要管那麼多事,除了人界,其餘五界的占卜都來找我。他們就不能培養自己的占卜師嘛。你瞧瞧我這星宿宮,風景怎麼樣,好吧?我可也不能好好欣賞。」
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又說,「我這一天天的往外跑,我可是天界的占卜師。」
「從古神在時,占卜師就稀少,還都是你們一族的。你若是把這法術教與他人,占卜師不就多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占卜本就有違天意,若是人人都會,豈不是亂了套。」
「再說,像每界之主都是能用自身強大的靈力來測算天機,先不說有多少人能擁有這麼強的靈力,就是每測一次都要耗費大量的靈力,搞不好還會在過程中迷失,永遠醒不過來。現在這世上,除了我們占卜師,就是天尊有這個能力。」
「所以,你的抱怨毫無意義。」京墨淡淡的開口。
黎非白一聽委屈的往那一躺,「我知道,我只是想發個牢騷罷了。」
「你還沒說你來到底要幹嘛?」
京墨放下杯子,看向黎非白的眼睛,「我要你替我測一測此次歷劫。到底是何劫。」
「你不是說不用測?」
「總覺得心裡不安。」
黎非白低頭看向手中的杯子,語氣鄭重,「京墨,我不能。」
像是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京墨沒有堅持,只是微微一笑。
「知道了。或許,有些東西,冥冥中已經註定,無法改變。」
黎非白開口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適合提前知道。」
頓了頓,又說,「但是京墨,我可以告訴你,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你只會覺得慶幸和幸福。」
「好。」
京墨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那我走了。」
「嗯。」
話落,眼前的人已經消失。
「還真是無情,都不留下來同我多說說話。以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能相處了。」
說完,低頭看向手中的戒指,眼中溢滿柔情,輕輕的撫摸著它。
「上神,上神。」
一個小仙急急忙忙的跑來。
黎非白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說,「薛凜,你怎麼總是慌慌張張的。」
薛凜沒有在意黎非白的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氣喘吁吁的說,「上神,追溯燈亮了。」
剛說完,原本還半躺著的人立馬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