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是那種王子對公主的喜歡!」
祿雨苦笑著,我怎麼配得上你呢,眼角卻止不住地紅了:「可是我並不是公主啊,我只是甜品店老闆的養女而已。」
「沒關係的!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孩,我見到你,就像玫瑰花遇見了狐狸一樣。」
「那我是狐狸,還是玫瑰花呢?」祿雨被他逗笑了。
「你是我唯一的山茶花。」謹鷲掏出一把被包得精細的山茶花。
「那我這朵山茶花可不是那麼純潔哦。」話音剛落,祿雨接過山茶花,隨後措不及防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謹鷲驚住了,原來這姑娘這麼主動的嗎!不行,得表示地比她還會!不然我豈不是那些小說都白看了!
「那我這隻小狐狸,會讓你開出最美的花的。」謹鷲突然湊近她:「在成年的那一夜。」
祿雨綳不住了:「你這是看了多少h文啊!怎麼比我還會!」
此時的謹鷲已經魔怔了,拂過她的臉蛋,越靠越近,貼在她的脖子旁,小聲地喃喃:「到時候床上見真曉。」
祿雨趕忙推開他,臉紅的有些不真實:「不可以耍流氓,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玉醇在二樓的圍欄上望著兩人,手中搖晃著紅酒,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楚:希望小雨可別像我一樣。
不久后似乎有些醉了,開始自言自語:「嘖嘖嘖,皇族的人都這麼喜歡搶別人養大的寶貝嗎?」
「哎呀,小雨跟他在一起應該會更幸福吧。」
「如果那個叫謹鷲敢對小雨不好的話,老子直接火燒那群老撲棱蛾子的窩。」
「也不知道那個老頭有沒有對阿姊好呢?」
「呸呸呸!阿姊不是早就死了嘛!當時被那個臭老頭灌了兩大桶的汽油呢!一下子就『嘩啦啦』變成火神了!」玉醇敲了敲自己腦瓜,又開了一瓶紅酒。
「我說醇姨啊,你就不難過嘛!」初夏在一旁狂擦眼睛,不知不覺腳底已有小山似的紙堆。
「小夏啊,這你就不懂了吧,小雨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應該高興呀!」玉醇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自己道。
「可是,你就沒有一點心痛嗎?畢竟養大的閨女就這麼跟人跑了。」初夏還是無法接受,繼續埋頭痛哭。
「你懂什麼,要是他倆結婚了,咱就是法律上的皇親國戚了,皇族的婚姻飯最好吃了!」玉醇說著說著話題就開始有些偏離。
「您怎麼知道的?」初夏聞到瓜的味道。
「廢話,你知道前皇后是我什麼人嗎?」
初夏正想回答時被玉醇捂住嘴:「哎!問了你也不知道,前皇後跟我可是過了命的姐妹啊!」
初夏有些懵了,「可是現在關於前皇后的記載少之又少,您是怎麼確定的?」
玉醇招呼初夏來到門外,熟練地抽出一支煙,點上,吸了起來。
初夏更懵了:「您還抽煙?!」
的確,在所有人眼中(包括祿雨),玉醇是一個勤勤懇懇的好天使,每天經營著一家小店,為了生意早起晚睡的,十分盡職。根本不能想象她吸煙說髒話的樣子。
「本來有了祿雨後就戒了的,」玉醇吐了個煙圈,回頭望望下巴脫臼的初夏,掏出一支,沖他揚揚下巴:「來根?」
「算了算了。」初夏擺擺手拒絕了。
玉醇呼了口氣,繼續回答他的問題:「我當時親眼看著她死在我面前,看著那些禿鷲分食著她的肉體,只剩骨頭后滿意飛走的樣子。」
「那,您當時怎麼不去救她?」初夏小心翼翼地拋出問題。
「我當時全身被麻醉了,手和腳根本使不上力,而那群人渣給我的神經注入了興奮劑,撐著我的眼皮,逼我親眼見證他們的『祭天儀式』。」玉醇猛地吸了口煙:
「讓我看著他們口中的『聖女』被傳說中的『使者』分食,帶著她的肉體祈求天帝願他的新歡世世平安。」
「那,那個新歡是?」
「是現在人人讚揚她溫柔賢惠,誇讚她是『天將神女』的現王后,謹鷲的生母,穆緹昇蘭啊!」玉醇憤怒地吼著。
「那您,為什麼要同意他們之間的事情呢?您難道不恨他的父親嗎?」
玉醇被激到了,抽出腰間的刺刀,抵在他的脖子邊,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怒火:「我恨死他了,當時就這樣將刀抵在他的大動脈,一點一點地滲透……」
初夏的瞳孔放了近兩倍大,不由得瑟瑟發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個家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天使嗎?!
玉醇忽然鬆開了他,細細地擦洗著刺刀:「年輕人啊,毅力不太行哦,就你這樣小雨是看不上你的!」
「那,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初夏不解地撓撓頭,他現在腦中有一大堆問號。
「我這樣的人啊,肯定是沒辦法保護小雨太久的,就想著你這個深情的男孩應該有這個能力,但是呢,」玉醇頓了頓,上下掃視著初夏,「你太弱了,恐怕會被帕西(打s)哦。」
「醇姨,你要相信你的侄子啊!」初夏開始打感情牌。
「認的而已。」玉醇根本不吃這套。
「醇姨啊,您看我們都這麼多年交情了!」
「您就指點我幾招吧!」
「我一定會給您多燒點的!再擺上兩盤蛋黃酥!」
「好了好了,吵死了!」玉醇腦袋要炸了,隨手丟給他兩顆膠囊插著可有可無的兜(當時她穿的是裙子)走遠了:「你和小雨遇到危險時都吃下去,這樣能掛的更快樂些。」
這玩意確定不是想讓我們早點投胎嗎?初夏不禁吐槽道。
「小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山茶花的呀?我記得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的呀?」祿雨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之前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有看見一個小女孩在仔細挑山茶花,最後只能買一朵。」謹鷲撐著下巴,訴說著自己有趣的見聞。
「那,那你怎麼就確定是我呢?」祿雨有些心虛:「說不定是認錯了呢」
好丟臉啊,居然在他面前那麼……
「因為當時沒有什麼人家會冒著生命危險偷心愿鵜鶘,」
祿雨現在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我當時確實是帶鵜鶘們出去散步,然後路過花店看了一會會而已……
「而且啊,那個小女孩的綠眼睛我可一輩子忘不掉呢。」謹鷲捧起她的臉,那雙與常人不同的翠綠色眼睛大大地睜著,眼裡滿是驚訝。
原來他早就關注到我了啊。
原來我這麼早就喜歡上她了啊。
祿雨感到異常的燥熱,趕忙掙脫他的雙手,別過頭:「既然你這麼早就知道我,那為什麼不……」
謹鷲淺淺望著眼前的炸毛小鹿,不知道是不是認真地回答:「因為我怕我的小姑娘會覺得尷尬,會覺得心中的哥哥是個會隨便搭訕女生的渣男。」
你的,小姑娘?祿雨的臉就沒有不紅的時候,嘿嘿嘿,好像小說的霸道男主啊!
果然,寐璟那小子說得沒錯,多看些h文有助於追女生!謹鷲由衷地感嘆。
「咚,咚,咚。」晚上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兩人身邊的男女相繼起身,踏上馬車,相繼離開了舞會,但他們經過兩人身旁的時候無不向他們獻上自己國家的祝福禮:
柯從國女王雙手合十,默念著祝福,隨後從懷中掏出一隻天藍色的蝴蝶,向祿雨飛去:「這是我們國家最高級別的祝福,請允許我代表全國人民向你們表達最真摯的祝福!」
祿雨被那隻蝴蝶吸引住了,蝴蝶乖乖地停落在她的指尖,似乎要將自己身上的祝福都獻給祿雨。
祿雨愣住了:這位作者太太這麼有錢的嗎,還會養蝴蝶耶!,但還是提起裙子俯身道謝:「謝謝您的祝福。」
精靈國國王欠身行禮,略感遺憾地說道:「殿下的愛人真的是很有皇后當年風範呢,只是這麼早就心有所屬,真是難免讓人有些遺憾呢。」
謹鷲沖他行禮,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他:「那也希望陛下的女兒早點找到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在一棵樹上守著。」
「是是是,小殿下說的有道理。」
祿雨越看眼前的老頭越覺得熟悉,待所有人都離開后,將他拉到一個小角落悄咪咪地問他:「那位老先生是不是精靈國國王啊?」
謹鷲不得不佩服祿雨的觀察能力:「是的,」隨後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哎?!」祿雨一愣,別過頭,有些心虛地摸摸後腦勺:「就是就是……」
謹鷲嗅到了一絲不尋常,越湊越近:「怎麼了?」
祿雨實在受不了他這一番美貌攻勢,只好鬆了口:「我之前偷偷跑到你辦公室裡面,一不小心看到的,對不起!」祿雨總是習慣性地道歉,獻上了自己的九十度鞠躬。
「就因為這事啊,」謹鷲又被逗笑了,「沒關係的,以後我們不就是一起辦公了嘛,根本不會有這種擔憂。」
這就是電視劇裡面的宣示主權嗎?我還沒有準備好!祿雨已經開始腦補未來兩人你儂我儂的婚後生活了:以後我們孩子的名字叫什麼好呢,謹於雨?謹尚祿?嘿嘿嘿……腦袋逐漸變色。隨後才意識到不對勁,「為什麼一個讀者見面會會有精靈國國王?甚至還有皇子的加盟?
謹鷲扶額,有些無奈:「雨,你終於想到這個問題了啊,」隨後一臉嚴肅地告訴她:「其實,這是一個專門為你準備的告白場合,邀請了各國的領導人以及你的家人。」謹鷲道出原委,有些心虛。
祿雨的腦子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現在空空的。
謹鷲忙解釋,「如果你現在覺得我不適合成為未來的伴侶,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告白的……」
祿雨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很喜歡你。」隨後語鋒一轉,「所以,這裡沒有任何作者太太是么?」(草履蟲發言)
謹鷲不應該對她的思想抱有太大的期望,揉揉她的頭:「還是有的。」
祿雨原本垂著的頭一下子富有精神,連連問道:「是誰啊是誰啊,一定是淑芬過萬的太太吧!」
謹鷲猶豫了,用一種捉摸不透的語氣說:「其實也算過萬吧……」
祿雨更興奮了:「是哪位太太啊,待會可以找ta要簽名嗎?」
這姑娘到底對簽名有多深的執念啊……謹鷲拗不過她,只好怯生生地回答她,音量卻越來越小:「鷲鷲的小可愛……」
「啊?!」祿雨大驚:我私藏的神仙太太來了??我的告白場地,筆名還被小先生知道了??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啊!儘管內心再波濤洶湧,但祿雨嘴上還是盡量減少過多的「粗鄙之語」:那,您看過ta的作品了嗎?」
「看過了,還不止一次。」
我寫的,當然是天天看。
此時的祿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原來小先生也是淑芬啊,跟我一樣喜歡n刷!」說著笑臉盈盈地拍了拍謹鷲的肩膀:「原來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啊!」
謹鷲肯定眼前這位少女是誤會了,掐了一下她的肉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祿雨自信地搖搖頭,「不可能的!我的直覺一向準的嚇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