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收養嬰孩
夏日的一個夜晚,入夜未深,烈日曝晒的大地還有些許餘熱,一道流光劃破天際,「砰」的一聲,一棟二層小院里,「喵」貓被嚇地發出驚叫,「汪,汪汪……」狗吠聲傳遍了四方,「這是咋了?」小院樓上傳來一婦女疑惑地詢問,「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男主人說道,屋子裡亮了起來,兩人借著燈光,遍尋小院並未發現什麼,但是狗叫聲依舊沒有停息,「今天這狗是吃錯藥了?」李建國有些不滿,兩人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來到馬路上,他們四處張望,仍舊沒有發現什麼,灰狗也止住了叫聲,但是它不停地拉扯著鏈條,想要出去,「死狗,不許亂叫,真是討厭。」李建國拍了一下狗,「汪汪汪」灰狗急切地叫起來,更加用力地拉扯鏈條,彷彿外面有著什麼吸引它,「給它解開吧,看看它要到哪裡去。」陳悅說道,李建國不急不緩地解開鏈條,剛一解開,灰狗便衝出小院,李建國由於慣性摔倒在地,陳悅急忙將他扶起,「快,跟去看看」李建國說道。李建國夫妻倆來到馬路上,只見灰狗在百來米之外的垃圾桶旁來迴轉悠,「走,快過去」李建國催促陳悅,兩人小跑著來到了垃圾桶,只見垃圾桶後方,是一個兩米來大的小坑,中心是一個約莫六七十厘米長,四五十厘米寬的漆黑如墨的金屬「箱子」,兩邊是兩條栩栩如生的黑龍雕刻,上方則是一朵聖潔雪白的蓮花圖案,雪蓮由鎏金線條勾勒而出,淡淡的流光讓人倍感溫暖,兩頭則分別是一個太極和一個六芒星圖案,「箱子」整體如一,沒有一絲縫隙,宛如一個實心鐵塊兒,「老婆,你看這箱子像不像一個棺材?」李建國說道,「確實是像,但是這種棺形真是少見,感覺做工還特別精良,材料也是稀珍貴重。」陳悅回答道。
「先搬回家再說」李建國說道,兩人準備抬回家時,才發現,黑棺紋絲不動,彷彿被焊死在地面,「這傢伙太重了吧?動也不動」陳悅說道,兩人站在旁邊一籌莫展,直覺告訴兩人,這絕對是一件重寶,若不將之帶回,他們一定會錯過一個一夜暴富的機會,「老婆,你先坐在上面,我給你拿衣服遮起來,我回趟家」李建國說道,說完也不等陳悅回話,他便急匆匆地小跑回家,陳悅無所事事地坐在黑棺上,眼見四下無人,陳悅將外套拿開,他獃獃地看著,自言自語道「你是哪裡來的啊?怎麼會有人將你扔在這裡呢?寶貝都不要了?害,真是的,看著你都拿不走」,不一會兒,李建國匆匆返回,就在他離垃圾桶還有四五十米時,只見陳悅那裡,發出了刺眼的白光,白光一閃而逝,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他加快步伐,只見陳悅露出了驚訝無比的表情,「發生了什麼?怎麼了?」人還未到,李建國便焦急地詢問,「你快過來看,它自己打開了,還有還有……」話音未落,李建國已經來到了跟前,「有什麼?你倒是說……」見到眼前一幕,李建國也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黑棺里安然躺著一個熟睡的嬰孩,小嬰孩擁有些許血紅色的頭髮,胸膛處印有一朵和黑棺上一樣的雪蓮,「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真是難以置信。」李建國說道,「要是一般人,怕是已經被憋死在裡面了?但這孩子卻一點兒事都沒有」陳悅接過話來,「陳悅,你抱著孩子,我來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將黑棺弄回家」李建國說道,陳悅輕輕地將小孩抱起,在這一剎那,陳悅被嚇得撒開了手,李建國眼疾手快,就在小嬰孩快要落地的一瞬間,他穩穩地接住了小嬰孩,「你幹嘛?你想摔死這麼小的嬰兒嗎?」李建國怒斥道,「不是,建國,這孩子這孩子……」陳悅嚇得說話都結巴起來,「這孩子怎麼了?」李建國絲毫沒有感受到懷裡孩子的異樣,只是怒視著陳悅,「這孩子,死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陳悅驚恐,「你胡說什麼,這孩子明明臉色那麼紅(潤)……」他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試探著放到小嬰孩的鼻孔,事實擺在眼前,小嬰孩是個「死孩子」,他也震驚地定在了那裡,夜深了,涼風吹拂在臉上卻讓人感覺不到夏日的涼爽,有的只是徹骨的寒冷,靜謐的夜晚多了些許恐怖。灰狗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珠反射出的光顯得格外滲人。
「現在怎麼辦?」陳悅害怕地問道,「什麼怎麼辦,先帶回家,然後報警你還怕什麼不成?」李建國用話語給自己壯了壯膽,「當然怕,這黑夜裡,指不定遇到了鬼」陳悅給自己嚇的一機靈,「活著的人都不怕,還怕死東西不成」李建國身為男人,自然是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顯露內心的恐懼,然則他的心裡依然是被嚇得發愫。「你先抱回家,我來將這黑(棺)箱子搬回家」李建國將要說出口「棺」字生生地憋回去,「不,難怪剛才覺得像棺,原來真是一口棺材」陳悅拒絕道,「行,你不抱,我來。」李建國依然再給自己暗自打氣,他將小嬰孩放到黑棺中,然後將帶來的鐵撬棍拾起來,就在他鉚足了勁準備撬動黑棺時,黑棺卻不似先前那般重,黑棺輕巧地滑下撬棍,李建國吃驚,他試著推了推黑棺,確定黑棺很是輕巧,今晚發生的一切都透露出一股怪異,李建國平復心態。對杵在原地的陳悅說道「那你將這些工具帶回家,我來抱這個東西怎麼樣」,陳悅顯然還未回過神來,但她還是生硬的點了點頭道「好」。
李建國將棺蓋輕輕地放置在棺盒上方,他抱著黑棺一頓「狂奔」,陳悅提著撬棍繩子在後面緩慢地走著。兩人回到家,就靜靜的坐著,「這件事太蹊蹺了,簡直讓人匪夷所思」李建國自言自語道,「報警吧,警察會處理好的」陳悅心中一直縈繞著一股恐懼,總感覺眼前之物是不詳,大晚上遇到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死孩子,這是災難的預兆吧她心想。李建國還未按下撥號鍵,棺蓋上的雪蓮便有柔和的光輝顯現,從中踏出兩個光影小人兒,女子宛如謫仙下凡,聖潔不染一絲塵埃,銀色髮絲自然垂落,大有白衣勝雪之美,男子則是一席黑色風衣,但是臉龐卻無法看清,朦朧而神秘。李建國暫停了,陳悅也是驚得說不出話。「兩位,你們好,請原諒我們如此唐突的出現,若有禮節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容」女子開口說著不知道是哪裡的語言,但是話語所表達的意思卻被兩人在腦海如數接收,交流沒有絲毫的障礙,「你們是誰?這是3D投影?」李建國問道,「3D投影?」女子看了看自己便心中瞭然,她繼續說道「二位朋友,請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請相信我們」當女子再次開口,她已經熟練地運用漢語,李建國夫婦感受到了女子的善意,那緊繃的心弦便鬆懈了下來。「小姐,你們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可以嗎?」陳悅說道,「沒問題啊,你請隨意提問」女子欣然接受,給人一種親切感,平易近人,而黑衣男子則像冰封的雕像,拒人千里之外一般。
「你們是誰?來自哪裡?想讓我們幫助你們什麼呢?」陳悅一字一句地詢問道,說話還是顯得有些謹慎,「那個孩子你們看到了吧,我們是這孩子的父母,我們呢,生活在遙遠的過去,已經離開了,是想請您們幫我們將他撫養成人。」女子說道,「對不起,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孩子已經死了,在我們見到的時候」李建國接過話語,女子嫣然一笑,旁邊黑衣男子說道,他的聲音略微有些冰冷「你們誤會了,孩子是被我們封印在這黑棺之中,為了讓他在後世出世,他的身體的時間是相當於暫停的,當黑棺開啟,以您們世界的時間定義,他最多半小時后就會醒過來,您們不用擔心。」,光影小人的話語極大地衝擊了夫妻倆的世界觀,「你們不是地球人?遙遠的過去是有多遠?還有讓他後世出世又是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不將孩子帶在身邊呢?」陳悅一口氣問了許多心中的疑惑,「二位,有些事還請您們理解,我們不方便告知,我們呢,確實生活在古老的過去,距離今日我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以你們對宇宙的起源定義,都不及我們在那段時間的生活萬分之一,至於我們離開后的時間我們也不知道了,年代太過久遠了。」男子冷冰冰地回答道,「嗯?」眉頭輕皺,女子轉頭看了看屋外。「收養他也不是不可以,或許我們不能給他很好的教育或者很富裕的家庭生活」陳悅說道,「請您們一定要幫助我們,他不需要很好的家庭,只要他能健康地成長,有一顆善良的心就好了,他相對您們這裡的孩子,應該是早慧的,這裡有一塊玉佩,您們二人各執一半,可以在危難時刻保您們平安三次,長期持有可以延年益壽。」女子聽到陳悅的話語顯得有些激動,說罷光影中飄出一塊太極玉佩,陳悅拿在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二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就在這裡先感謝二位的善意相助,在合適的時機,請將這小棺交予小海,他叫嬴海,小棺合上之後就只有小海才能打開了,兩位切記,一定要教他向善,否則禍亂將至,您們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嗎?」嬴海母親叮囑詢問道,『嬴海』二字也浮現在客廳中,她真摯地眼神讓李建國夫婦感受到一股溫暖,李建國繼續說道「想問的倒是挺多的,但是你們時間不多了,我就長話短說了,什麼是合適的時機呢?小海的生日是多少?你們叫什麼?小海長大后該去哪裡尋找你們呢?你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吧?」李建國一股腦地連問幾個問題,他生怕光影夫妻會馬上消失,他想替嬴海多詢問一些,以便日後嬴海長大后,能夠告知他關於父母的一些消息,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問一些東西,他窘迫地杵在那裡。女子看出了李建國的尷尬,她微笑道「大哥不必拘謹,無妨的,我叫『雪』,我丈夫名諱不便告知,可單稱姓氏便可,見諒,小海按照你們世界的時間再過四個月便是他一歲生日了,十一月十二日。當你覺得小海能夠明辨是非或者他瀕臨絕境時,便是合適的的時機,待他足夠強大時自然知道去哪裡尋我們。這世間從未有過神仙,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說道最後,雪明顯有些嚴肅起來。
「時間不多了,祝二位健康幸福,有緣再見」女子說罷兩個光影小人轉身,雪緩緩伸出纖纖玉手想要撫摸躺在黑棺中的嬴海,但卻是沒法觸碰到的,手指「觸碰」到嬴海臉龐的一瞬間開始慢慢消散成光粒。男子也在漸漸消散,在消失前他抱拳半彎腰鞠躬道「謝謝!」,在嬴鞠躬道謝完成的一瞬間,不知為何,李建國夫婦感受到有什麼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一般,但是這改變卻不知道是什麼,兩人疑惑地看著彼此,互相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再回首,雪與嬴已不可見,無影無蹤。
正在兩人困惑之際,黑棺傳來一聲嬰兒嬉笑的聲音,兩人趕忙走近一步,只見小嬴海揮舞著右手,彷彿在與自己的父母告別一般,「好了,老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李建國問道,「沒什麼,夜深了,睡覺吧,明天去給小海上戶口,順便再報個案,安心一些。」陳悅回答道,「上戶口的事先不急,畢竟警察辦案得有個時間,他們沒有頭緒時自然會讓我們收養小海的」李建國補充道,「行,你看著來吧,明天給兒子說說,讓兒子當小海的『父親』吧,我們做小海的爺爺奶奶,畢竟我們已經快50了,再讓小海認我們做父母不合適」陳悅也心思縝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靜謐的夜晚入睡……
金秋十月,華夏最隆重的節日之一的中秋節到了,嬴海也正式地安家在李建國家一個多月了,兩夫妻在廚房忙乎著,自從收養嬴海后,兩人感覺找到了當初沒能照顧自己兒子的遺憾,彌補了那缺失的時光,兩人沒有察覺到此時一個年輕小伙踏進了小院,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二樓,看到自己還未謀面的「兒子」,嬴海在小嬰兒床里玩弄著一個比成人拳頭稍大一點的橘色小球,嬴海看到了李信,他有些困惑,不知此人是誰,小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李信無奈地笑說道「怎麼?不知道我是誰了?小心我打你屁股哦。」「呀,……」嬴海反應過來,這是經常和自己打電話的「爸爸」,他開心的叫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小海,你醒啦?爺爺奶奶還在給你做好吃的呢」樓梯傳來李建國的聲音,李信抱著嬴海轉過頭來,與李建國四目相對,「兒子?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今年中秋不回家了嗎?你媽剛才還念叨著你呢,想死我們了」李建國高興地拍著李信肩頭說道,「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啊」李信也開心地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