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城居大不易
京地第二人民醫院,建於1970年,一所周邊環境優美,管理規範,設備先進,人員優秀的二級甲等醫院,集醫療,科研,教育於一體,比較出名的是腫瘤科,這裡可以開出惡性腫瘤證明。
醫院大體可以分為2個部分,分別是挂號與檢測的門診大樓,每天清晨醫院外都是排隊挂號的長龍,醫院附近的美食大多數人是吃不出味道的,但飯店老闆還是每天勤勤懇懇,就為了病人和家屬吃上一口熱飯。
住院大樓位於醫院後門附近,方便急救車通行,還有一個不大的停車場,大樓外一條小溪緩緩流動,岸邊綠樹成蔭,每天為病人帶來清新的空氣,還是良好心情的製造機。
醫院後門位於老舊的居住小區,樓下的商店販賣一些生活用品,路邊每天都有居民擺攤販賣新鮮的自種蔬菜,除了賣給醫院食堂之外,還買給小區居民。
住院大樓呈凹型結構,左邊靠近門診大樓,右邊則貼近居民小區,後面則是小溪流淌的空間,李林就躺在醫院1樓的104號急診病床上,原因溺水。
小時候取名字,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木,於是父親便聽了先生的話,給他取名李林,以補上缺少的五行,心理任是不安,一咬牙,加錢詢問,可以加一棵嗎?於是他從此以後便叫李林了。
李林的長大成人離不開這個林字,兒童時期是個調皮搗蛋的好手,攆雞追狗,下河摸魚,釣蝦,抓小螃蟹,無一不精,因此多次落水,幸好都被救起,也給李林留下怕水的毛病,長大了基本不去有水的地方,也害怕學習游泳,說什麼淹死的都是會游的,只要我不會游泳,我就不會去水多的地方,沒想到穿越後為了釣魚,居然被拖下水。
李林在病床上醒來后,看見頭上的白色天花板,病床的正對面還有一台掛在牆上的老舊電視,聞見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自己躺在潔白病床上,旁邊還有一張無人的空置病床,向右手邊的窗外望去,一條小溪在微風推動下緩緩流淌,麻雀在小溪兩岸的樹林中「嘰嘰喳喳「地鳴叫。
李林聽見病房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三人推門依次走入病房,走最前面的是醫生,醫生身材不高,矮壯敦實,肚子挺大,頭髮微禿,雙眼有神,走起路時,挺著的肚子在寬鬆的白大褂下抖動,醫生在病床前停下腳步。
護士身材矮小,一張圓臉,笑起來來時,面頰上會浮現兩個小酒窩,一雙黑色的眼睛總是笑盈盈的,像是懵懂小鹿水汪汪的眼睛一樣,一看見就不由自主的心情變好,腦後的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筆直修長,她皮膚白凈,年輕而美好,從小心翼翼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實習護士,並不豐滿的胸前抱著一沓病例單,緊跟醫生的腳步進了病房。
最後進入病房的是一位身穿保安服的國字臉大漢,身材高大,兩眼炯炯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很快就站在了床邊,站的筆直,像一棵懸崖邊上的松樹,守衛腳下的大地。
「你好,我叫張衛國,是這家醫院的保安,這位是賈龍,你可以叫他賈醫生,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訴他。」張衛國向我介紹道:「旁邊這位是陳倩陳護士。」
「你好,我是賈醫生,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有沒有出現呼吸困難的情況?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給說。」賈醫生接著說道。
李林回應說:「您好,賈醫生,我感覺還行,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肚子有點漲。」
「你這算是正常情況,肚子發脹是溺水時喝多了,要多尿,隔一段時間就好,但我還是建議你去照個肺部CT,查看一下具體情況,防止肺部進水,留下什麼後遺症。」賈醫生提出建議,「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拉床頭的提示器呼叫陳護士,沒什麼問題我就先走了,還有很多事。」說完,賈醫生與陳護士離開了病房。
張衛國等醫生護士離開后才問道:「你是怎麼落水的?難道是知道三體人要來地球,感到絕望,想跳河自殺吧?」
「啊?自殺?我沒想跳河自殺啊!我是在河邊釣魚時抓著魚竿不放被魚拖下水的,那魚真大,估計可以吃2天,話說你有看見我魚竿嗎?那是我和別人借的,不能丟,是要還的。」李林聽見張衛國說到三體人,故作鎮定的東扯西談,想要掩飾內心中的驚訝,沒想到自己穿越到了三體宇宙,一個弘大壯麗冰冷而危險的世界。
「還問魚竿,為了魚竿命都不要拉!魚竿比命還重要?」張衛國看著李林稚嫩的臉龐生氣道,「你家住哪兒?家長電話號碼是多少?通知你家長過來,你手機有密碼打不開,我沒法聯繫你家長,醫藥費我已經幫你先墊了。」
李林聽見張衛國的話后開始胡思亂想調節心態,魚竿是挺重要的,沒它我就要餓肚子,關鍵是借的啊,要還的,現在魚竿不見了怎麼辦,從小到大就不喜歡欠人東西,愧疚感比一般人更強烈。家長?我都穿越了,去哪兒給你找個家長過來,現在該怎麼辦,看來只能騙他說自己是從人販子拐賣后逃跑的,這樣可以掩蓋身份問題,比孤兒好多了,最重要的是了解三體世界發展到什麼時間了,以前看書也沒有過多關注時間變化,看后也只能記住一些大致劇情和名台詞。
李林作出一副厭惡的表情說:「沒有家長,我是從小被人販子拐賣的,跑出來沒多久。」
張衛國沉默的聽著李林的話,「那你現在住什麼地方?」
「住橋洞下面,風景秀麗,通風良好,離河不遠,靠釣魚偷菜解決溫飽,活下去沒問題。」
「那地方怎麼住人,我幫你想想辦法。」張衛國彎腰坐在床邊,「我是這家醫院裡的保安隊長,來我手下當個保安吧,住保安室里,總比橋洞強,來不來。」
李林想到現在身無分文,魚竿也丟了,當保安就可以有錢買魚竿還上,不欠人情,住保安室總比橋洞暖和,不容易生病,感覺不錯,就是沒有身份證名怎麼搞。
「來就來,但是我沒問身份證,醫院會要我嗎?」李林疑問道。
「我來擔保,保安隊長這點權利還是有點,暫時先當個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