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擒王控權
韓泊提著白荒頭顱,心中已然明白為何東赤王突然發難,必定是白潔在從中作梗。
她的丈夫和兒子,技不如人死在韓泊手中,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上一次通過懸賞沒能成功,便選擇隱忍。
等到淵府投入東赤王陣營,得知東赤王好色如命,因而美人計來報仇。
本來此事,韓泊差不多都快忘記了,畢竟太久沒有聲音,又沒理由向淵府動手。
結果,依舊不死不休,那麼就該做一個了斷。
駕馭遁天靈舟同敖盛會合,連夜直奔逝州。
逝州,東赤王行宮所在之地。
亦是東赤王控制地盤中心,四面各州充當保護屏障。
遁天靈舟飛得很高,又加持上斂息符和隱身符,避開各州強者感應。
很順利進入逝州範圍。
大祈王朝五王,屬於王室分支,歷代經營得固若金湯。
接壤數個州,皆有精銳軍隊駐紮,即使大祈王室都不敢隨意插手。
韓泊想著速戰速決,直接擒拿下東赤王就撤回領地。
為何不直接斬殺東赤王,原因實在太多。
此舉,無疑將自己推向不利一面。
五王雖不和睦,一方死亡,其餘四王必然借著替東赤王復仇名義舉兵來犯,首要目標肯定是斬殺他來取得大義,進而來控制各個州域。
再則說來,他一個外姓之人,弒王又得不到相應地位,只會換來天下共伐。
大祈王室肯定不會庇護他,甚至置之不理,任由其餘親王出手,避免事態蔓延到王室控制地盤。
所以,最佳方案是控制住東赤王,來收刮五階天材地寶,確保自身的安全和強大。
東赤王宮,燈火通明。
東赤王依舊在挑燈夜戰,揮汗雨下,好不快活。
自從白潔入宮,他都已經沒讓其他妃子侍寢,唯獨戀上此女滋味。
轟然間。
門扉劈開,魚貫而入眾多身影。
床榻上,倆一絲不掛的男女用驚恐的眼神望來。
啊!
白潔驚慌得躲入被子。
東赤王怒喝道:「混賬東西,本王要誅你九族。」
宮外,廝殺聲響徹,侍衛發現敵人立刻圍上來,企圖闖入宮殿中營救東赤王。
「殿下,你可認得我。」韓泊平靜問道。
「你誰?」
東赤王一愣,真不認識眼前之人,竟敢私闖王宮,絕非善類,心中不由得擔心方才話語,是否激怒到此人。
「你不是要我糧食,我來了,你還要麼?」
說罷,韓泊將手上頭顱扔在地上,眼神中寒意更濃烈。
「父親!」
躲在被子中的白潔認出頭顱是誰,頓時悲憤得大喊。
韓泊掛起一抹笑意:「原來你就是白潔,不給自己丈夫守寡,鑽進殿下被窩了,不怕丈夫兒子死不瞑目。」
「你休要胡說。」
白潔慌張看一眼東赤王,急忙狡辯道:「我可是清白之身,從未婚嫁,完璧之身獻給殿下的。」
厲害。
夠不要臉的。
兒子死的時候都二三十歲了。
此刻,東赤王臉都綠了,一時間回憶起白潔的合歡本事,是一個清白女子能做得出來的么?
答案顯然不是,他只是一時玩得忘乎所以,沒留意放在心上。
「陛下,聽我解釋,我對您是真心的。」
白潔故作楚楚可人,眼角淚珠很符合時宜流落。
「你沒讓殿下收走我的糧食,沒讓兩府對我出兵。」
韓泊語氣一變,語重心長道:「小東子,你讓人給當槍使了,徹頭徹尾是別人的復仇工具。」
小東子!
聽到太監的稱呼,東赤王臉都扭曲了。
當然,他心中已然清楚,白潔真在欺騙他。
本來賣糧之事,他佔據大頭利潤,萬事無需操心,聽信此女讒言對幽府出手,結果,人家直接打上門來,根本不是任由拿捏的小小府牧。
不過,對方沒上來痛下殺手,自然有迴旋餘地。
「說一說訴求,本王能答應的必然答應。」東赤王緩和情緒問道。
「訴求?」
韓泊懶得廢話,給予敖盛一個眼神。
一個閃身間,敖盛已來到東赤王床前,一手抓起其後脖頸提起。
「放開陛下。」
白潔已沒回頭餘地,只能象徵性保護一下東赤王來以表忠心。
換來是敖盛一口龍息。
岩漿般的龍息吞噬整個床榻和璧人兒。
在痛苦哀嚎中,化成灰飛煙滅。
這一幕,嚇得東赤王都不敢動彈了,他只是一個四階之流,若不是依靠身份,根本收服不了眾多州牧府牧。
這下子,一家人都整整齊齊了。
「你想做甚,我可是東赤王,殺我天下共誅你。」
東赤王感覺全身涼颼颼,只因赤條條不著片縷。
「帶走。」
徑直走出王宮。
滿地侍衛屍體,一次次發起進攻都沒能突破神兵軍隊封鎖。
經過上一場戰役,新入伍的神兵都三十多級,老兵已是滿級,貨真價實的四階軍隊。
「住手。」
敖盛威喝一聲,將東赤王舉在身前。
一剎那,全場寂靜。
一道道熾熱目光投向赤條條的東赤王。
萬眾矚目之下,東赤王羞憤的閉上眼,彷彿裝作無事發生。
「是,殿下!」
「殿下,他沒穿衣服。」
「殿下的玩意兒太小了,還沒我三分之一尺寸。」
「那些個妃子叫得那麼大聲,原來都是裝的。」
……
侍衛們議論紛紛,一些辭彙落入東赤王耳中,臉色氣得漲紅如豬肝。
『原來我很小。』
『原來她們是逢場作戲。』
『我……,今日之仇,將來百倍奉還。』
東赤王內心瘋狂嘶吼,恨透韓泊對他百般羞辱。
此事,純屬誤會,韓泊沒來得及多想,直接想抓人就走。
不曾想到侍衛關注點是那玩意兒,說實話真有點小。
流言蜚語之可怕,一旦廣泛流傳,八成說成東赤王無能。
帶上遁天靈舟,在侍衛們目送下直奔幽府。
一路上,東赤王生無可戀,赤條條癱坐在靈舟上,雙目空洞無神,好似丟掉靈魂一樣。
方才在寢宮內,一併帶走親王印章。
他要挾親王以令諸州,肆無忌憚收刮天材地寶。
同時,心中在盤算著擬定一份向大祈王朝假意投誠的奏摺,儘可能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