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陽真經
陳賢躺在地上,右臂依然完全麻木,全身的骨頭也像完全散架了一般,心想自己不會已經筋脈盡碎即將死去了,不由得心裏面有些擔心,不過很快就又想到,這樣的話他自己就離死不遠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兒,於是陳賢心中說道:「親愛的!娟兒!我快來找你了!」
真一道士與高個人之間的戰鬥陳賢也感受到了,強大的時空波動再加上炸裂般的巨響傳來,陳賢知道這是兩人之間強大的靈氣碰撞所導致的,而且他也聽到了高個人的那聲慘叫,知道兩人戰鬥的勝負已分,心中嘆道:「年紀輕輕的真一道長好生厲害呀,兩個招面就輕鬆完勝對手了!」
只見真一道士瞬間飄了過來,蹲在陳賢身前,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陳賢,輕聲問道:「施主!可還醒著?」
陳賢睜開眼睛,望著真一道士關切的眼神,心道:「這位年輕道長真心不錯!」然後答道:「多謝道長關心!我一直都醒著,只是全身不能動彈,右臂完全麻木沒有知覺。不知道全身經脈是不是碎掉了,道長,我是不是快死了?」
真一道士低頭不語,用右手搭向陳賢的右手脈門,又是一陣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又搭了一下陳賢左手的脈門,然後這才沉吟了一下,滿心疑惑地問道:「施主全身經脈沒事兒呀,死是肯定死不了的,這點兒施主請放心!不但經脈沒事兒,而且施主的右臂也完全無恙,真是奇怪!」
「道長,我的右臂沒有碎裂嗎?」陳賢問道。
真一道士點了點頭,陳賢接著問道:「那我的右臂為何一直麻木不仁呢?完全沒有了知覺一般?」
真一道士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施主以凡人之軀的右臂硬接了撼山印,從常人來看,必然會骨斷筋折,就算施主有特殊能量護體,也至少會骨折的,所以施主的右臂骨肉完全無恙已經是大出意外的了,但硬接撼山印引起的震動導致了你右臂經脈被完全封死,右臂中集結的那些特殊能量無法在你全身經脈中繼續循環了,而且你體內的這種特殊能量本就散亂不堪,運行毫無章法,一震之下能量的運行被幾乎完全打斷。這就是你現在右臂麻木全身不能移動的原因所在。」
此時,李珊終於嬌氣喘喘地跑了過來,看到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陳賢,不禁頓時淚奔,陳賢在她心中首先是個慈祥的和藹可親的老爺爺,儘管後面變得年輕了不少,也依然是一位溫柔體貼的大叔,再加上這麼多日對陳賢的照顧,還有她本來就是陳賢妻子李娟的侄孫女,兩人的感情可以說已經非常的深厚了。
「爺爺……不!大叔!你怎麼樣了?你可千萬別有事兒呀!」李珊哭著叫道,然後撲在了陳賢的身旁。
「爺爺?大叔?」真一道士聽了李珊的喊叫心中很是納悶兒:「這算什麼輩分?」
「道長說我沒事兒!」陳賢輕輕說道:「死不了!」
李珊瞪了真一道士,哭著叫道:「你這個小道士,叫你早點出手的,你那麼厲害,你要是早點出手的話!怎麼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真一道士顯然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哭,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哭,一下子心頭大囧,支支吾吾叫道:「這個……女施主……我也沒想到那兩人是修士,他們原本不在計劃之中的……」
「都怪你!你要是……」李珊還想繼續向真一道士發火。
「小珊!不得對道長無理!道長本就是事外之人,把我救下來並趕跑了邪教高手本就已經功德無量了,不可以再亂說話了!」陳賢阻止李珊說道。
「那可不行!邪惡修士的事兒本就歸他管!」李珊叫道:「他沒有管好還害得你躺在地上不能動,他得賠!」
真一道士心中大囧,因為他覺得李珊說的沒錯,於是支支吾吾說道:「那……女施主……我……該如何賠呢?」
李珊右手一指地上躺著不能動的陳賢,哭著叫道:「至少要把我大叔治好吧!你要是治不好,我就訛上你了,我要去燒了你的道觀!旭雲觀!」
「啊~!」真一道士心中大驚,心道:「女施主,特別是漂亮的女施主是萬萬惹不得的,但是道觀是更加燒不得的!」不禁眉頭一皺,口中一陣沉吟:「這個……」
「這個什麼?說!你管不管到底!回頭我大叔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要你們道觀好看!我要找到它、拆了它、燒了它!」李珊怒道。
「小珊!不可以這樣跟道長講話!還燒道觀?現在是法治社會,不可亂來!」陳賢想阻止李珊繼續叫下去。
「對!現在是法治社會!不可妄動!」真一道士附和道。
「我呸!你個小道士天天生活在道觀裡面,知道個啥法治社會!」李珊怒道。
「小珊!好了!我不是也沒事兒嗎?別發火了!」陳賢很想安慰李珊。
李珊低頭看著陳賢的樣子,眼淚再次涌了上來,哭著說道:「可是大叔您一直還不能動,這小道士必須得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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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道士沉默思考了一下,一皺眉,然後說道:「我倒是真的有辦法能夠讓男施主恢復過來,只是……有些條件。」
李珊正想再罵「你乾的壞事還想講條件?」陳賢為了立刻阻止她,於是馬上說道:「請道長明示。」
真一道長向陳賢施了一禮,然後說道:「我可以將我自己的修行之法告知施主,施主習得此法之後,可以依據此法導引天地之間的靈氣,可將靈氣注入自身的經脈之中,然後再將你體內的那些特殊的能量導入正確的循環,只是此事太過重大,我不敢輕易定奪!」
「想必此法是道長仙觀之重寶了?若傳於我自是不妥的!」說完陳賢嘆了一口氣,他自己根本沒想那麼多,而且他根本對修行沒有任何興趣,他甚至想早點死去早點去跟妻子李娟在另一個世界見面。
想到這兒,陳賢心下一陣的後悔,剛才還不如直接被矮個人打死算了,他自己幹嘛要硬接那一下,而且他自己就算死了李珊也不會有事兒,真一道士肯定會出手保護她的。
「施主想錯了!」真一道士接著說道:「這篇功法並非我道觀之寶,是花家修行之人皆可修鍊的普遍功法。」
李珊在一旁眼睛一瞪,向真一道士叫道:「既是普遍之法,那你還講什麼條件!拿來吧!不用你教,我們自己就可以學得會!」
「這個……自然是不能隨便傳給別人的!」真一道士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篇修鍊法門是太陽修士學院公開公布的修鍊法門,天下所有的修鍊機構都可獲得,但前提必須得是修士才可以獲得,兩位施主皆非修士,我傳與你們則是違反了太陽修士學院定下的鐵律,而且此功法並非人人可練,跟所修鍊之人的根骨和天分有關,根骨是基礎,而天分又是由年紀所定,年紀越輕、根骨又好的自是天分越好,而男施主的歲數已經不小,所以……此事我不敢獨自定奪。」
「哼!」李珊怒道:「你就是不想給我們!什麼根骨?什麼天分?我就不信這世上有我大叔搞不定的事兒!」
陳賢苦笑一下,然後向李珊叫道:「小珊!別胡說八道!」
真一道士繼續解釋說道:「其實根骨也分屬性,屬性不同,修鍊的路徑也不同,若是修鍊了與自身屬性不同的功法,恐怕就不單單是毫無寸功了,更可能會走火入魔,經脈盡碎而死的!」他這算是把修行中的所有風險明明白白地告訴了陳賢。
陳賢一想,這事兒對自己沒有任何壞處呀,修鍊成了,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說不定還能擁有不俗的戰鬥力;而修鍊不成的話,走火入魔,經脈盡碎而死,這樣也可以早點去見地下自己已經去世的妻子了,何樂而不為呢。
「請道長明示那條件為何吧?」陳賢問道。
「本來這事兒應該請示我師之後再行決定的,」真一道士答道:「但是現在情況較為緊急,而且女施主也很難答應我就這麼離開的,所以我希望施主修行此法之後,若是傷勢痊癒的話今後未來有一天能夠到我旭雲觀一趟,我會將施主引薦到我恩師的門下,成為一名真正的修士,這樣就不算違背太陽修士學院定下的鐵律了。」
「修行?修道是修行,我搞了一輩子科學研究又何嘗不是一次修行呢!」陳賢心道:「在塵世中,我本就是修行科學研究之人,說不定也可把修道也納入我的科學研究修行之中,這並不算是壞事!」心中做好決定后,就答應道:「道長!我答應你的條件!到你們道觀修行未必是一件壞事!」
真一道士聽到后,心中一喜,立刻說道:「多謝施主答應!只是到現在還不知施主姓名?」
「道長有禮了!我叫陳賢!」陳賢答道。
「爺……大叔!你還真想去當道士呀!」身旁的李珊有些煩惱。
「修行不一定要成為道士!只是修行而已,女施主不必過慮!其實,若是女施主也能修鍊此功法的話,我也可將你推薦給我師,也成為我旭雲觀的修行弟子,當然也不必出家成為道士。」真一道士繼續解釋道,或許也是覺得道觀裡面都是男人有點悶,來個漂亮的女弟子也不錯,儘管李珊看起來比他自己還大著好幾歲。
「好吧!我叫李珊!我讀書修的是中醫保健學,你的所謂功法說不定我也能學會,誰怕誰呀!」說到修行,李珊可是興奮了不少。
「我所修行之法稱為《太陽真經》,但也只是真經中的最為基礎的殘篇,凝元篇。這部殘篇是太陽修士學院規定花家境內每一家修行之所都要學習的,無論是宗門還是修真的家族,只是能夠練成的很少,修士學院也是在不停地尋找能夠修鍊太陽真經的各路天才,好像是要為了什麼大事做準備。」
陳賢和李珊都輕輕點了點頭,他們倆都知道這「天才」二字跟他們倆人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凝元境是修行路上的第一個境界,只要在丹田氣海中築成第一根元基,就算是踏入了修行之門,成為真正的修士了。修鍊《太陽真經》的關鍵就是首先能夠感應到並吸收到天地之間的太陽靈氣,我現在就把修行的口訣教給你們,修行的成敗在於你們自己,若成,記得來我道觀拜師成為修士。另外,這些口訣絕對不可以外傳給其他普通的凡人!」
就這樣,真一道士就把《太陽真經》凝元篇的修鍊口訣教給了陳賢和李珊,真一道士讓兩人完全背誦下來,不可手寫。
李珊心中叫道:「現在我背下來,回到家我再寫下來你管得著嗎?」
陳賢和李珊都是什麼人,一個是名牌大學裡面最德高望重的物理學教授,一個是著名中醫藥大學中醫保健學碩士畢業高材生,背誦這段口訣還是很輕鬆平常的。
真一道士分別讓兩人連背三遍無誤之後,才停了下來,然後說道:「陳賢施主,你現在可以使用最基礎的引氣法門牽引你身體裡面的那些特殊能量了。」
陳賢躺在地上,默默地嘗試運行引氣法門,畢竟他本就是門外漢,感應自己身體內的那些特殊能量並牽引這些能量並不容易,儘管他體內這些特殊能量非常充沛,儘管他能夠感應到這些能量在經脈裡面的時空波動,但他可一直從未想去嘗試感應和牽引過,原來他體內的這些特殊能量都是自行衝來衝去的,毫無章法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