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到底是誰要害我?
「蘇洛,今日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本小姐饒不了你!」
眼看已經攔不住蘇洛了,吳幽只能是在後邊高喝出聲,然後她就看到前邊的黑衣少年,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真是可惡!」ωWW.
看到對方連半個字都不願再說,吳幽氣得臉色發紅,但下一刻她卻是眼神一凝。
因為她發現那個小子的腳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果然,又是以退為進嗎?」
吳幽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原來那小子剛才所有的冷漠都是裝出來的,就是想製造一種特立獨行的假象,好引起她的注意。
在吳幽心中,除了沈青原之外,所有的男人都一個樣,試問又有誰不迷戀權力和地位呢?
這小子剛才裝得倒是一本正經,到得這最後關頭,終於還是綳不住了吧,還不是要乖乖回過頭來求自己?
原本以為這小子真的如此有風骨,還真讓吳幽的心境波動了幾下,現在看來,跟那些普通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別。
在吳幽心理活動極為活躍的時候,那個黑衣少年已經是緩緩轉過身來,臉色看起來有些糾結。
這無疑讓吳幽更加覺得自己猜測無誤,因此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有什麼話就說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吳幽的話看似在鼓勵對方,實則有一絲嘲弄,聽得她說道:「只要你求我,我剛才說過的話,依舊作數。」
吳幽打定主意,一定要當著這小子的面,將對方偽裝的面具給扯下來,非得要讓對方欠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不可。
「求你?」
驟然聽到吳幽的這一句話,蘇洛不由一愣,旋即便是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讓得他再次無奈一笑。
「我其實是想告訴你,或者說提醒你,你體內的劇毒,並沒有盡解,依舊十分兇險!」
蘇洛收斂笑容,臉色變得嚴肅了幾分,聽得他說道:「我剛才的手法,僅僅是護住了你的心脈,讓得毒氣短時間內不能繼續攻心而已。」
「你體內的劇毒太厲害,我本事又有限,所以,你還得找更高明的煉藥師替你驅毒!」
這才是蘇洛走出幾步之後回頭的真正原因,既然出手了,那就幫人幫到底。
哪怕這女人再討厭,他也不想自己剛才的舉動做了無用功。
「你就是想說這個?」
從蘇洛口中說出來的這幾番話,跟吳幽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樣,讓得她意識地就反問了一句。
「不然呢?」
蘇洛聳了聳肩,而這一次他沒有再過多停留,直接轉身,很快消失在了書架之後,也消失在了吳幽的視線之中。
直到良久之後,吳幽才回過神來。
想著剛才蘇洛說過的話,她下意識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只見一條淡淡的紫線,從手腕之處一直延伸到手肘,直到肩膀的位置這才轉而朝下。
由此也可以說明蘇洛剛才所說的話,並非是危言聳聽。
那種劇毒實在是太過厲害,有時候慢性劇毒比烈性劇毒更難以根治。
因為它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浸入了身體的深處。
「這樣說來的話,那小子其實根本不算是救了我的性命?」
感應著胸口傳來的感覺,想到之前蘇洛的動作,吳幽又有些羞惱,甚至將對方的救命之恩也否定了。
發現自己劇毒並沒有盡解的吳幽,心情無疑變得有些惡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原本以為那小子有些本事,就算是讓對方輕薄一下,只要能驅逐劇毒,就算是自己活下來的代價了。
只是吳幽似乎是忘了,在剛才那種時候,若不是蘇洛出手,她早已經劇毒攻心,全身黑紫地死在這藏書閣一層深處了。
蘇洛雖然沒有將劇毒盡數驅逐,卻是實實在在替他延續了性命,讓她有時間再去找實力更強的煉藥師解毒。
或許像吳幽這種大小姐的性格,一般只會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壞,而很少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好吧?
她的眼中只有沈青原,其他任何男子在她的眼中都一樣。
包括剛才救了她性命的大恩人,也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到底是誰要害我?」
將腦海之中那些念頭甩出,吳幽突然發現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要知道她可是天玄宗宗主的獨女,現在竟然身中劇毒,而且據那蘇落所言,她中這劇毒還不是一天兩天了。
很明顯是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害她,甚至可能是想要針對天玄宗宗主。
試問在如今的周邊三國,還有誰敢做出這樣的大事,還有誰敢不把天玄宗放在眼裡嗎?
「此事,必須得趕緊告訴爹爹!」
吳幽的心底深處生出一絲后怕,她並沒有在這裡過多停留,而是朝著藏書閣的深處走去,在那裡有一條通往二層的通道。
…………
夜幕緩緩降臨。
天玄宗山頂的一座大殿卻是燈火通明。
大殿之內,除了宗主吳玄古和吳幽父女之外,還有三道在天玄宗身份極其不俗的身影。
其中頭髮一半白一半黑,看不出年紀的那位,乃是天玄宗的大長老雲桓,其實力僅次於宗主吳玄古。
旁邊那位身材矮小,卻有一副嚴肅之相的男子,則是天玄宗二長老孟廷義,掌管天玄宗刑罰堂,人人畏之如虎。
至於披散著頭髮,有一對白眉的這位,身份雖然是天玄宗長老殿排名第三,但整個天玄宗,卻無人敢小看這位三長老。
因為三長老齊岳,乃是公認的周邊三國第一煉藥師,達到七品的煉藥之術,試問誰能不巴結討好?
哪怕是天玄宗宗主吳玄古,對齊岳也是相當重視,也給了對方極大的話語權。
大殿中的這四位七品強者,就是天玄宗的中堅支柱,也是天玄宗能在周邊三國稱雄的底蘊。
而今晚四大強者齊聚天玄殿,自然是因為吳幽身上所中的慢性劇毒了。
此刻三長老齊岳的右手食中兩指,正搭在吳幽的右手腕脈之上。
包括吳玄古在內的其他三人,都沒有在這一刻出聲打擾。
「呼……」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齊岳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吐出一口長氣。
而他的臉上,除了陰沉之外,又有一抹疑惑。
「是三品巔峰的劇毒!」
緊接著從齊岳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吳玄古都是大大鬆了口氣。
要知道這位三長老可是堂堂的七品煉藥師,區區三品劇毒還能難倒這位嗎?
「劇毒雖然只有三品,但施毒之人卻未必是三品毒師,而且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慢性劇毒,齊某從未見過!」
齊岳似乎是看到了旁邊幾人的臉色,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幾位。
這劇毒一道,可不能僅僅只看品階。
毒師和醫師,都算是煉藥師的分支。
一者以治病救人為主,另外一種,則是鑽研劇毒,大多數時候研製的,都是害人的毒藥。
「老三,你的意思是?」
吳玄古臉色一變,直接就問了出來,他口中的稱呼雖然沒那麼正式,卻是更顯兩人之間的親近。
旁邊兩位也是看向了齊岳,對於解毒一道,他們知道自己就算實力強上一籌,這方面卻遠遠比不上齊岳。
「想要根治這種極其罕見的慢性劇毒,哪怕是我,也需要時間研究,再對症制訂解毒藥方,花費的時間,恐怕不短!」
煉藥師是極其嚴謹的,就算中毒之人是宗主獨女,齊岳也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啪!
聽得齊岳的話語,吳玄古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其惡劣,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椅背之上,憤怒之意溢於言表。
「王八蛋,千萬別讓我找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恐怕是吳玄古當上天玄宗宗主,稱霸周邊三國以來,心情最鬱悶的一天了。
吳幽是他的獨女,是他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的寶貝女兒,沒想到竟然有人將手伸到了吳幽的身上。
「老三,你剛才說對小幽下毒的,可能是高品毒師?」
二長老孟廷義忽然介面出聲,聽得他這話,旁邊幾人的目光都轉到了他的身上,似乎若有所思。
「老二,你的意思是……」
大長老雲桓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道身影,畢竟這個世上的煉藥師並不多見,高品毒師更是萬里挑一,剛好天玄宗就有一位。
「老二,你是說……老六?」
吳玄古自然也想起了天玄宗那位唯一的高品毒師,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極度的不可思議,沉聲道:「應該……不可能吧?」
聽得吳玄古挑明了那人的身份,旁邊三大長老都有些沉默。
吳幽的目光不斷閃爍,顯然是在回憶那位六長老的性情。
是的,天玄宗的六長老趙書堂,就是長老殿七大長老之中,唯一的一個六品毒師。
一手精湛毒術,在當年那是人人聞之色變。
剛才三長老齊岳判斷吳幽所中劇毒是毒師所為,那他們幾人的腦海之中,自然第一時間就出現了六長老趙書堂的身影。
一時之間,大殿之內顯得有些沉默。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為您提供大神龐飛煙的一人一拳,誰敢來戰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