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香火計劃

「走吧，去院子里吃飯。」老爺先走出屋子，大家跟在後面來到院子里。

只見院子里有一張石頭圓桌，和六個石凳，上面已擺滿飯菜。一盆開花饅頭、四碗米粥、四個雞蛋、一大瓷碗瓜片雞蛋湯、一盤糖拌西紅柿、一把挺拔的小蔥、七八個紅紅的小水蘿蔔、一塊豆腐，半碗大醬，還有一壺茶水。

吳冰和鞏義昨晚就沒吃上飯，餓透了。這頓東北農村的日常早餐，大家都吃的很香，除了剩下幾根小蔥，其他的一掃而光。

「豆腐蘸大醬，味道真絕！」鞏義對豆腐和東北大醬讚不絕口。

「老楊家做的豆腐確實不賴。」老爺點頭認同。

「西紅柿真有柿子味兒。」一半的西紅柿都被吳冰吃了。

「知道兒媳婦愛吃西紅柿，後院菜地種了很多呢。喜歡吃自己摘去。」太太笑著說。

「太棒了，謝謝娘。」吳冰興奮的兩眼冒光。

「你倆咋不吃蔥蘸醬？這是陳嫂今早從後園子新拔的。你看多新鮮。」太太指了指小蔥。

「娘，我倆不愛吃蔥。」鞏義面露難色。

「哎呀，從馬上摔下來，咋連胃口也變了。」太太不解。

吳冰給老爺太太倒上茶水，他們喝過就回屋歇著了。

待老爺太太回屋，吳冰給鞏義使個眼色。

「去後院菜園子看看啊？」

「走著！」鞏義積極響應。

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展現眼前。粉紅的西紅柿在柿子秧內若隱若現，一掌多長的黃瓜低垂在地。蔬菜正處於少年時，個頭都不大但能吃。

「少爺，我還想吃西紅柿。」吳冰拉拉鞏義的袖子說。

「等著，我去給你摘。」鞏義走進地里，摘了幾個稍大些的西紅柿，順手又摘了兩根黃瓜，捧在懷裡走出了菜地。

「哎呀，地里埋汰，少爺別髒了衣服鞋子。」一位菜農樣的老伯走過來著急地說。

「沒事，那你拿去洗好了端我屋裡。」

「是，少爺，這就去洗。」

不一會兒，翠花將西紅柿送過來。黑壯的翠花是少爺太太房裡的丫頭，她娘劉媽是鞏家的管家。她娘有意讓翠花做少爺的妾。奈何少爺是個顏控，對翠花無感。

「少爺少奶奶，吃吧，洗好了。」翠花愛笑，一咧嘴，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你也吃個吧。」吳冰拿了一個西紅柿遞給翠花。

「不不不，翠花不吃。」翠花臉通紅。

「好吃，你嘗一個。」吳冰執意讓翠花吃，把一個西紅柿塞到她粗黑的手裡。鞏義咳咳了兩聲，提醒吳冰的行為。

「謝謝少奶奶。」翠花受寵若驚拿著西紅柿走了。

「媳婦，你要進入角色呀。」

「怎麼了？」

「不能和傭人太客套了，她們不習慣。」鞏義解釋道。

「哦，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正房，老爺屋裡。老兩口正在嘮嗑。

「老爺，兒媳婦不錯，休妻我還真捨不得。」太太邊搖扇子邊說道。

「我哪有那麼狠心，就是嚇唬他們。兒媳婦雖然不能生，但是賢惠知禮，聰明能幹，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再說了，休了村長的千金，咱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鞏老爺道出了心裡話。

「老爺說的是，兒媳婦嫁進咱家十年了，這不和咱們孩子一樣么。這人心呀都是肉長的。」

「後悔當初沒聽父母的話，多娶幾房姨太太，也不至於落到了今天斷後的地步。」

「老爺現在娶也不遲呀！」太太眼光一閃，好像抓住了轉機。

「混賬話，我都年過半百，黃土埋半截的人，怎麼還能娶小媳婦。大清朝早亡了。那城裡面早都實行一夫一妻制了，不像咱們農村還守著老舊曆。」太太的提議遭到老爺的強烈反對。

「唉，這都怪我。我只給鞏家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讓老爺為難了。」太太自責不已。

「老爺，你說兒媳婦活蹦亂跳的一個大閨女，怎麼就不能生呢？」

「等陳大夫來，再給她號號脈，開些葯。」

「嗯，這些年葯也沒少吃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會不會她們壓根就…沒圓房！」太太道出她的疑慮。

「十年在一起不圓房？他們也不是傻子。」老爺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個傻子。

「老爺，我有個辦法。」太太附著老爺的耳朵悄悄說出了一個主意。老爺聽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