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芙蓉出水

「少爺，少奶奶該喝葯了。」翠花端著兩碗中藥湯站在門口說話。

「進來吧。」吳冰道。

「放桌子上，等少爺練完字再喝。」鞏義正在練習書法，吳冰在旁研墨。

「太太說了，這葯得趁熱喝，讓我看著你們喝完了才能走。」

「那行，我喝。」吳冰隨手端起一碗就要喝。

「錯了錯了，這個才是少奶奶的，你手裡的那碗是少爺的。」

「哦？我倆的葯還不一樣啊！」吳冰換了葯，一飲而盡。

「少奶奶您慢點喝呀，看把您急的。」吳冰的豪飲把翠花逗得捂嘴直笑。

「你回太太就說我喝過了。」鞏義繼續寫著字。

「請少爺不要為難我們下人。您要不喝葯，太太會罵我的。」太太交給的任務，翠花不敢不完成。

「唉，最煩喝葯了。」鞏義喝完，苦的直咧嘴。

翠花順利完成任務，端著空碗去找太太彙報了。太太囑咐，每天都是兩遍葯，早一頓晚一頓，一頓不能落。

喝過葯鞏義接著寫字。工整敦厚，能看得出有一定的書法功底。吳冰一邊研墨，一邊誇讚。

「好字！好字呀！什麼時候學的？」

「我其實挺宅的，沒戲的時候就在家寫寫字看看書。」

「那少爺教教我，我還不會寫毛筆字吶！」

「好啊。你過來。」

鞏義握住吳冰的手，一筆一劃地教她運筆。認真教學堅持不了多大一會兒，兩人開始玩鬧起來，你一筆我一筆往彼此的臉上抹。鞏義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被吳冰塗成了大花臉。

「你可真捨得啊，忘了你老公是靠臉吃飯的嗎？」

「這不能賴我，是你先動手的。」吳冰不服氣。

「翠花，翠花！」鞏義高聲喊。

「來了，少爺。啊呀，少爺少奶奶這是怎麼了？」翠花一進屋，看到狼狽的兩人。

「快燒水，我們要洗澡。」

「洗澡？嗯嗯，好的少爺。」聽說兩人要洗澡，翠花露出曖昧的笑容。

伺候鞏義洗澡的人可不是丫鬟，而是一個二十齣頭的男孩小福子。這是吳冰前身少奶奶定下的規矩，所有丫鬟不準近少爺身。

一個大木盆裡面裝著熱水，洗的時間稍長水就變涼了。好在是夏天。哪有什麼沐浴露，只有一塊肥皂胰子。毛巾經過反覆的洗晾，有點干硬。

鞏義洗完澡后，吩咐傭人換上新水，洗的時候勤添點熱水，不能讓水變涼。另外再換一條新毛巾。

輪到翠花伺候吳冰洗澡了。她試了試水溫，溫熱剛好。翠花幫吳冰脫了衣服，扶著她進了大木桶。

吳冰整個人泡在裡面，露出肩膀以上，水上並沒有像影視劇里那樣飄著什麼玫瑰花瓣，興許農村不興這個。她先用肥皂把臉洗凈。

「看我臉上，還有墨汁嗎？」

「沒有了。」

「用毛巾給我搓搓後背。」

「少奶奶細皮嫩肉的，我真怕我這粗糙的手磨壞了少奶奶的皮膚。」

「回頭我給你拿瓶潤膚霜，抹完皮膚就滋潤了。」

「我們下人沒那麼嬌貴。少奶奶待我們下人可真好。對了，少奶奶晚上睡覺別忘拉上蚊帳。你看你的脖子都被蚊子咬紅了。」

「行，知道了。」吳冰莞爾一笑。

吳冰換上一條粉色的真絲內衣長裙、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進了屋。她白瓷的臉被水氣熏蒸的泛起紅潤。

躺在炕上的鞏義看呆了：

「過來，讓老公稀罕稀罕。」

「這大白天的，請少爺自重。」

「不聽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