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雲鼎初始弟子
洛恆對免免仙尊的觀察來說就是:覺得她是一個雖然已功成名就但在仙山過的很是無聊的高人,所以她總是對各種八卦很感興趣會激動告訴他,他想來也能理解她,這個存在未來世界的古代時代本就很無聊,如果不是在勞作,像她這種閑的沒事幹的人,的確會很空虛的到處關注八卦,她也不會沾染不良嗜好,那每日真沒什麼新鮮有趣的事能消磨時光,這裡不像自己原來的豐富世界,每一個人可以有許多的娛樂項目,免免仙尊每日除了去雲鼎派上課,練武,搞吃的,好像從來生活都一成不變。所以洛恆的出現也讓她快樂了好久,好像多了個夥伴,可以有更多的人交流。
她這次的八卦是說在水龍國其他山頭有個叫玄昊派的修劍門派,這個門派多年來與仙島上的各大派都有往來,然後門裡有個功法不錯的弟子叫藍漠,因各大門派多有弟子到處遊歷修學的經歷,這個玄昊派弟子也曾多年前在此處仙山的白鶴仙殿修學過一年時光,然後他結識了白鶴仙殿中的叫靈胭鶴的女仙尊,當即就墜入愛河一見鍾情,這是一位白鶴仙殿里的頂級女弟子,17歲時就榮登仙尊之列,是掌門的愛徒之一。總之就是藍漠小時候就對白胭鶴愛慕非凡,但是靈胭鶴並不喜歡他,靈胭鶴更喜歡雲鼎派虛無瑕副掌門的大弟子虛楓月。
對虛無瑕的了解是洛恆現在已知他有兩個愛徒,都已入仙尊之位,大弟子就叫虛楓月,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英俊道子,他是孤兒隨師父的姓氏,二弟子就是囂張又愛財的雪夜月了。
總之這是一段藍漠愛慕靈胭鶴,靈胭鶴愛慕虛楓月的三角戀情故事,但這故事發展到現在有點往恐怖方向發展。
虛楓月多年前出道后就愛御劍遊走天下行俠仗義,而白胭鶴為了追虛楓月也出師門跟隨他兩年多漂泊相伴,後日久生情,兩個人終在一起成為了一對仙鶴情侶遊走天下。但藍漠不服氣,非常想拆散他們,幾年他來多有跟蹤阻攔,並已因愛求不得變得偏執揚言要殺掉那對神仙情侶。
後來他在野外終與虛楓月打了一架,並被重傷警告,雖虛楓月念舊情放他一馬,但他並無悔改,回到玄昊劍派養好傷后苦練劍術更修得魔邪劍法這幾年又開始揚言要捲土重來報復殺人了。他離開了師門,而他派人已不敢阻攔他,雖不知他去向,卻派了門中一個常來仙島辦事的仙尊長老談小仙來通告危險,讓大家儘早提防他尋仇,今日談小仙在雲鼎派里就與大家警告了許多,叫大家提防可能藍漠會尋不到蹤跡飄渺的虛楓月與白胭鶴就轉移報復到山上來殺人泄憤,他曾在師門中就揚言要殺雲鼎派的男人們,師尊勸他反而是被他打傷,現在玄昊門也在偷偷通緝這個孽徒。
「談小仙今日來雲鼎派那你就不要那麼早回來唄,該跟他多親近點,他算是唯一不拿你兔唇嘲笑的有點深度的男子,是不錯的人,為什麼不多接觸下交流呢?」辨天機聽到免免說了八卦后道:「他與你認識多年,彼此都有好感,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你們在一起,我也就對你的未來放心了。他是個有趣的古人。難得尊重女性與性格豁達。」辨天機調侃免免仙尊道。
洛恆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免免仙尊卻笑擺手道:「算了吧,如果跟他在一起,必然要我放棄在仙山的隱居跟去他的山頭做他門派中人,我可沒興趣,我更願意與你在一起,仙山再無聊都比外面有趣多了,我就是想在仙山陪伴你,他如果真心有我,就該他留下來,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一人也能逍遙。我都是仙尊級別的人了,不在乎常人男女之情。洛恆你說是不是?我們都是仙人何必委屈自己,就要隨心所欲。」
洛恆笑道:「我不了解你的事,問我也不懂,但人為自己快樂而活不委屈自己我覺沒錯。真愛我者,自會願意靠近我。」
「都是過分自我私固執的人。」辨天機嘆氣一聲。
這夜無話,很快就到了正式去雲鼎派拜師入門的第二日,約好需要在7點雲鼎派後山弟子莊園開門的當口就去那處學府報道。洛恆早上6點起身來,待看到辨天機特地放在自己破房間里給他留著看時間的搖擺銅鐵鐘后,洛恆還是覺得這玩意格格不入。他很感激這裡的時間制式是自己熟悉的24小時時制度,他真的覺得辨天機很厲害讓這裡的人學成了統一規劃的時間模式。
洗漱完畢又按要求穿戴樸素的乾淨衣服,又攜帶上了竹制密封水杯,這顯然也是辨天機給他打造的,然後洛恆就準備從後門通過雲中索道去往雲鼎派後山,早上他已在天玄派出門前簡單喝了粥,這會也不餓,免免仙尊跟著洛恆一同行往空中索道的時候她笑誇洛恆道:「洛恆膽子很大呀,其他弟子都不敢往這裡走個十步,你卻步如平地。」
洛恆道:「因為他們有恐高症,而我沒有。這是古人的缺陷。」
待抵達對岸雲鼎派後山時,他們又走過多岔道口,只見有幾十位年輕弟子穿著幹練武服經過他們面前,而到後山道口時一半人往左邊山崖上方操練平台練劍而去,而另外一半人往斜坡下成片農田而去。
免免仙尊道:「這些是仙羽弟子,年幼點的被分配去農田勞作,該是要採摘今日供給全派的蔬果食物以提供廚房做今日午膳,而年長那一批十多位,該不久要入仙尊考核了,所以去繼續操練。」
「我見其中有的人長的很老,如果一直考不通過,也不想再留下這裡,可以離開嗎?」
「初始弟子如果簽訂勞作契約了是必須滿時間才能放棄離開,仙羽弟子可隨時離開,但名號什麼全沒了,不能說自己是雲鼎派弟子,那這麼多年光陰就白費了,而且大多數人都付諸修鍊那麼多心血了,一般都是不捨得離開的。」
他們說著來到了後山學堂院落,此處如一個學院,許多的殿堂都挂名告知了類型。洛恆發現到處都有巡邏弟子森嚴持劍來回巡查,他道:「這些巡邏的是仙尊弟子嗎,穿著裝備很精緻。昨日我還不見這麼多守衛,今天好多。」
免免仙尊道:「不是的,還是仙羽弟子,仙尊弟子都一個個高貴自傲,才不願意干這種守衛的活兒,他們覺得這是下人乾的,這些還是仙羽弟子,只是也算比較厲害的人,畢竟仙尊極少,每年能出師一二例都是不錯的了。但仙羽弟子門中還是有層次不同的幾百人的,這不昨日被通知有個叫藍漠的走火入魔劍客可能來門中報復唄,於是今日便讓駐守各要道的門徒弟子多一點,防止的就是有人來犯。」
「可這些是仙羽弟子,那個藍漠你說是入邪道武功很厲害的人,如果他從後山上來,後山的這些守衛弟子打不過他怎麼辦?」
「你瞧他們腰間都帶著個火花筒,打不過就向天放花炮唄,待我們這些高人聽到聲響,一定會御劍來救人的嘿。」
免免說著帶洛恆到了一間掛牌名為倉理庫的廳堂,裡面已有一位年輕長老指揮其他小徒在整理文卷與貨物忙碌中,免免與他招呼,他立馬前來與兩人交談,洛恆才知這位就是玄珩長老,他是位年輕的仙尊,出道后就留在了雲鼎派中管理大小後勤事物,昨日自己的白玉時間名牌與作息表都是玄珩長老發給自己的。
玄珩英俊秀美,他與免免仙尊說了一會話,然後對洛恆道:「聽兩位高人說你這孩子不用從初始開始,學識可直接步入仙羽修學我派正式功法,說你數學與文字都通透,但按照規則必須過個流程,還是得考察你下,這會你先換上初始弟子的衣服,隨我去初始弟子學堂聽課測試吧。」
「可以。」洛恆點頭冷靜應諾。玄珩打量了下洛恆從容冷漠的樣子與免免仙尊吐槽道:「您這位親戚家晚輩的確如你們說的對人很冷淡,其他這個年紀的弟子一聽說要測試都會有緊張不安,他卻好像對一切都無興趣波瀾不驚似的,很能沉得住氣呢。」
免免仙尊尷尬笑著解釋道:「他就是這少年老沉的性格,本就是家鄉不幸才孤身投奔我們來,自然一路艱辛后性格被打磨的很是老沉。這會洛恆你便跟隨玄珩長老行事聽他安排吧,我得去操練弟子指導劍術了。」
洛恆被一個小弟子測量了身段后又送來初始弟子的外套,他淡定穿外套同時對免免仙尊道:「您去忙吧,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請放心。」
於是玄珩交代了其他弟子看管庫房,然後就帶著洛恆出來,他又道要御劍下山,洛恆也不緊張只淡然又哦了一聲,玄珩道:「你好像有點死氣沉沉,少年,一日大早這樣可不好呀,要對人總保持微笑,才能給任何前輩都留下好影響。」
洛恆勉強笑了下道:「我不是故作冷漠,我只是本來就這性格,不過謝您提點,我會儘力臉不拉的很長的。」
玄珩要御劍帶洛恆去千山腰的初始弟子莊園,這次御劍洛恆是一點都不緊張非常淡定了,他甚至怕冬日寒風吹痛眼睛索性閉起了雙目,只信任的踩在劍上拉緊玄珩,玄珩又笑誇他道:「我帶過許多弟子御劍辦事,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從容篤定的人了,甚至還閉上了眼睛,難道就不怕萬一失足掉下去丟失了命嗎?還是說你非常信任我的技術?」
洛恆淡笑道:「我信任你,因為已經體驗過御劍被帶飛的感覺了,想來也就這樣,就沒啥好緊張的了,並且真如果我自己掉下去,死就死掉了唄,也算解脫,最好是一口氣瞬間去世,反正活著也挺迷茫的。」
聽到洛恆的話玄珩接不上神色尷尬,倒是洛恆淡然笑著又與他其他話題說開。
初始弟子早間的安排是6點起床洗漱吃飯八點上課,管理初始弟子的是門內八個永久升不上去仙尊又不想離開的老弟子師叔前輩們,他們都年紀四五十歲以上,有的還娶親子也生活在山腰中,他們都常年照顧初始弟子起居,給勞作的他們做飯,又或引薦有資質的弟子上山為仙羽,更多的時候就如個生活管理員,都是做後勤工作安排那些人統一生活勞作。
洛恆想那些沒有出人頭地的修真弟子,估計老了不願意離開仙山,能做的也都是像這種門內混個小職務的工作一直到老死罷了。
他們抵達的時候快要8點,在莊園內迎接他們的仙羽前輩是叫個廬志的紅鼻子胖老道,他媳婦是莊園廚娘,帶著幾十個招攬來的工人都一眾人恭敬的迎接玄珩與洛恆,他們畢恭畢敬的態度讓洛恆感覺很尊卑明顯,只感嘆同意都是修真的人,有的那麼老了還要給年輕者鞠躬哈腰,這就是實力定的權位意識吧,也是無奈。
廬志師叔聞得洛恆是名人辨天機的親人,更是客氣周到還命他巨人媳婦趕快準備新的早飯招待兩位來客,但玄珩客氣拒絕道:「我帶洛恆下來是為測試他現階段的學識層次的,倘若是識字算數文理都全,就不用再在這裡受教了,這裡大多數還都是文盲學子,基礎教學就可直接跳過,我就帶他再上山直接考核其他通過就進入仙羽階層了。」
廬志笑道:「今日課程安排是外面來的文言先生8時抵達給小班上課,然後數術先生是9點來上課,給的是中班教學。洛恆都要被教書先生測嗎?」
「測呀,我們就等到八點,當堂而測。行的話他就跟我走,不行的話就留下安插在中班裡繼續受學了,待學成再通知我。」
洛恆等跟著進入所謂的小班教堂才知道這裡是把年紀不同層次的人分開為團體,小班大約是年紀10-15歲的年幼孤兒們單獨被更多的仙羽道長託付照顧,然後是15-20以下歲數的人被分為中班弟子,他們是人數最多的團體,足足組建了12個班級,他們需要管理照顧自己,也更為忙碌需要上學與勞作,接下來大班弟子都是年齡30以上投靠來的人,那就永恆是初始弟子了,他們也不愛上課,平時太陽起來就去勞作,或種地或行運貨物,乾的都是工人農夫的活兒,在仙門掛個弟子排號為的是尋一處可靠勞動生活的地方。但因是主動求仙入們,仙門不好拒絕,也就留他們下來。
洛恆八點隨玄珩長老還有廬志師叔一同進小班課堂時候,二十多個小男孩都好奇的看著這個高高的弟子進入自己的幼年班堂,更有幼童嘲笑起來道:「這麼大了還不識字來我們這裡嗎?好奇怪,竟然這麼大還不識字。」
洛恆也不予搭理,只聽著玄珩仙尊與廬志師叔聊事,然後八點時一位教書老先生帶著自己一個徒弟進入學堂來授課,玄珩又與老先生說了先測試洛恆,於是特地來島上上課的教書先生讓自己的弟子從帶來的書盒裡拿出一本字典,開始考洛恆各種這裡當地的字詞語意來。
過程不過是簡單的詢問:這是什麼字,你會寫會念會造句否。
洛恆覺得實在是簡單,他覺得這更像是在測試自己的文化智商,因為仙羽弟子要看許多仙家劍法書籍,倘若沒學識不識字,那也是不能升階入道的,這雲鼎派的篩選更像是掃文盲,這當代還是有許多人不識字,所以才有這樣一出測試。
洛恆自然對教書先生的提問一一對答如流,一是因為這些字很像自己原來世界的字,都是辨天機在這裡百年間規劃的,這點他要感謝辨天機,二是他之前在白土村那一個月也早跟村裡的教書先生都認過字了,並且他本就未來人腦識聰慧明銳,早訓練到自己把這裡所有的字都學會,所以被教書先生考核起來,他完全可以把字典里的字都默寫出。
所見洛恆談吐儒雅,對答從善如流文化底蘊很渾厚,又思路清晰整個人完全像一個成熟的中年人一般知識庫豐富。
教書先生感嘆道:「這小孩子不錯,倘若跟隨我從文,指不定未來可以做個文官什麼的,造詞造句都很有水準,是個能成為有學問之人的素材呀!」
洛恆心底冷笑:廢話,我是文化程度延伸到宇宙的人,如果還沒你們這種文明落後一萬年的人有文化,那我就真是弱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