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下馬威
「哈哈哈,待聽我詳細說來。」免免仙尊繼續道:「鯨龍獸雖兇猛但體型巨大渾身是寶,他肉質鮮美,肥肉可做油,骨可做兵器傢具,腦可入葯,鰭可做甲,總之就是個意外收穫那百姓能不高興唄,但凡人是捉不住它的,得需要專業的來,於是繁花鎮城主趕快飛鴿傳書致電我們五大門派中的高手,我,雪夜月,靜掌門,秋秋,還有其他門派一些人都被召集去碼頭抓這巨獸了,雖然它兇殘龐大,但在我們眾人的御劍圍殺下終是斬了它,你可沒瞧見當時雪夜月的風采,那是殺紅了眼,如切割巨型豆腐塊御劍遊走穿梭在巨大的軀體之中,殘暴,冷靜,滿頭的鯨血味兒澆灌依舊冷酷無情。連碼頭的屠夫都說看到她的眼神害怕。」
洛恆道:「這麼酷的嗎?然後呢?我有點可憐那條巨獸了,那些恐龍是這自然中算為頂級的掠食者,卻被小個頭的開掛人類給幹掉了,有點憋屈。」
辨天機道:「洛恆不用心痛這裡的恐龍,在這個一萬年以後的時代,恐龍與人都統治半個星球,人族數量極少殺不了多少地球生物,反倒是恐龍數量巨大並不稀缺。我們未知涉足的區域可說全是恐龍家園,倒過來反而是它們因為繁衍數量過多總侵佔我們生活區域騷擾百姓,所以我們修真的仙劍俠客,行民間時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驅趕恐龍。必要時也得拼個你死我活。」
洛恆道:「這裡的修真者還真是忙碌,殺殭屍,斬壞人,還多一項任務得會屠龍,奇妙的職業。」
免免仙尊道:「我跟你說這事就是提醒你她這幾日很暴躁,別招惹她,那條鯨龍幾乎是她一人幹掉的,可見多兇殘,她殺完還說不過癮,你怕不怕?」
「怕的……」
「後來在碼頭處理獵物的時候,有個專門收購鯨骨的外來商販不知雪夜月脾性,只調侃說了一句:這位女仙你好誘人。然後就差點被捅了。還好我跟秋秋當時拉住雪夜月的手,否則那商人必身首異處,嘖嘖,她心情暴躁時行為會很出人意料。」
洛恆鄙夷道:「這些世道上的男人也是嘴賤,都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看到微好看點的就直了眼語無倫次,一身低端格調,別說她生氣,我都看不慣,並且我瞧見門派里好些個仙羽弟子也是這副德行。像個動物,真丟人。」
辨天機笑道:「還真是八百年沒見過正常女性自然就這樣了,沒辦法,時代所限見識所誤,自然這裡會存在許多這樣品格極低的人,唉,誰叫水龍國地質特殊沒有普通女孩存在呢,倘若見多了估計也不稀罕了,自然物以稀為貴人們便失了禮儀不太文明。反正你是高緯度而來有文化素養的孩子,可不要像他們一般品行猥瑣。
這裡有的女仙溫涼心寬是不計較這些庸俗之人的騷擾,但雪夜月絕對不是心寬之人,她是一句聽得不舒服就會動手的類型,這暴躁性格總是惹出更多事來,我們也是沒轍,所以只能提醒其他人不要自尋死路,可有的人偏是不信非要找死,曾經也死了好些個人,總之我反正覺得這孩子挺殘暴……」
「她真的殺過調戲的人嗎?」洛恆皺眉。
「真的,不下十位,所以她很兇殘危險,你謹慎為妙。」辨天機故意神色嚴肅警告。
洛恆認真點頭:「那我絕對安分守己,明日上課一定謹言慎行離她遠遠的!」
這到第二日也就是洛恆成為仙羽弟子上課的第三周,一早當他來到浮空山座書堂里時,果然發現幾乎百來個位置都被佔滿了,新來的少年道子們都聚集在講台前的位置司馬昭之心揭露無疑,他們全是沖著近距離看美人而來。
並且他們果然個個把自己打扮的英俊瀟洒,平時一周不換衣服的人也換了新衣裳,不喜歡梳頭洗臉的人今日也修整了眉毛梳起了考究發冠。
洛恆所見一個個男孩都期待的瞭望窗外等待美麗的仙尊駕到,他覺得這些人也跟動物沒啥區別,春天到了,他們也要開始活躍了。
果然雪夜月八點準時御劍從正廳大門行入,一眾男孩全是盯著她看大氣屏住目不轉睛。
也許在場就洛恆理智從容,因為他記住了之前辨天機的警告會,可躲著這怪獸遠遠的並心底暗暗吐槽那些人:「就這點出息……」
在曾經的世界他也看過太多的新聞八卦昭示舔狗的下場都不太好,特別是這種頂級的女神,他自有自知之明知不會自尋沒趣,所以他雖然也喜歡她也仰慕她,卻不會亂想與渴求不可能的美夢,他抱著只是純欣賞遠遠觀望的心態視她為同類的尊重,還生怕惹到她會發生不好的事而保持距離。
雪夜月屬夜晚生物作息甚少白日能見,所以她能早起洛恆知她鐵定心情不好,他是腦袋瓜子非常清醒的人,絕對不找死。而其他弟子就不太會看臉色了,一個個眼睛都看直對著這個臉色不爽也很美麗的少女眨都忘記眨一下。
雪夜月登上講台後坐下長桌前,當她掃了在座台下一群花痴臉的人後,神色閃過一絲看透的鄙夷,然後不動聲色的解下自己背著的劍盒,把裡面幾把各異大小卻雕琢精緻的寶劍都放桌上,接著道:「意飛揚說你們兩日前也講解過御劍口訣了。為照顧你們都是來我派不到三個月的新人弟子,所以知識點都會講一遍,我們門派注重鍛造兵器,後山兵器庫也有高人專攻製造領域。所以我今日這門課程對我派每位弟子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雲鼎派稱呼由來便是創派太祖用鼎煉化雲母奇石造就一絕世兵器而江湖文明至此建派。兵器永恆是劍仙道途之人最重要的伴侶,更與御劍術的修成有嚴重關聯,副掌門這兩日要與靜掌門一同在繁花鎮處理鯨龍肉交易之事。所以三日本是他課程都由我詳解劍,煉製,御劍等的關係,我知諸位其實與我年紀差不多大,都算我年輕師兄師弟,這幾日如若我有講究不周全之處,或各位有更高見閱,都可提點督導我,如有說的不周全與錯誤的地方,也歡迎指正督導。」
這一說到鯨龍,一眾弟子都七嘴八舌說知道,洛恆想來是前日屠龍的事還沒結束,當獵殺一頭巨大恐龍后,收購龍獸的商人會絡繹不絕的被價值吸引聚集來,而屠龍者有擁有權,自然雪夜月代表的門派有權與各種商人做討價還價的代理買賣了。這些都是辨天機給洛恆的科普,洛恆還知接下來幾天他們這裡的食堂都會陸續有恐龍肉吃。他雖覺得有點殘忍,但還有點小期待,因為這裡恐龍不值錢所以他也想體驗一番沒有嘗試過的事。
雪夜月說話不帶官腔非常言簡意賅瀟洒利索,這一番伶牙俐齒的開場說辭只還沒上課就捕獲一堆弟子的芳心,眾人都以為她是個平易近人爽快的女仙,自然氛圍放鬆愉悅起來,而洛恆心底明鏡似的看透想:她神色根本很不屑一顧眾人呀,你們都瞎看不出她看不起這裡在坐任何人嗎?也是,都犯花痴沒觀察力。
因為她提到了鯨龍,又有弟子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雪夜月不耐煩皺眉道:「怎麼那麼多話,問那麼多幹什麼,不關你們的事掌門長老自會處理,希望你們也不要提與今日課程無關的話題,你們知道外面的事那麼詳細也輪不到你們比劃,所以就做好自己的弟子角色認真上課吧,待早點束我還能回屋睡大覺!」
這會不知哪個不怕死的弟子突然接著她抱怨的話說:「你睡覺我也跟著你睡。」
這句顯然帶著點調戲色彩的話只引得有些聽明白的弟子哈哈的笑,洛恆瞬間知不妙,而這調戲語言一出,殿堂里一部分年長道子是知雪夜月脾氣的,他們不敢吭聲,而年輕新人們都嬉笑起鬨還不知情況嚴重性。
雪夜月沉默了大約五秒后反應過來這語境的意思,只她神色一變,那殺人一般的視線讓她嗜睡的懶散眼眸突然精神的眯起一條線,壓迫感頓時震住全場,她壓低冰寒聲線掃視一堂滿座弟子嚴厲呵斥:「誰?剛剛哪個爛嘴巴的說要跟我睡覺的?給我站起來!」
這會感知到仙尊的生氣,許多人都不笑了。但有的年輕人還嬉皮笑臉著,雪夜月又皺眉掃了眼全場道:「都給我安靜,我最討厭我問話時有人笑,笑個屁,這裡是嚴肅的學堂,當茶館呢?都給我放尊重點,看來你們有的人是第一次見到我,還不知我脾氣,我這裡提醒各位,少惹我,開玩笑也不行!我非常討厭開低級玩笑的男人,這裡第三排中心座位八個人都給我站起來從左到右給我依次說「我要睡覺」四個字!」
全場非常安靜,眾人都齊刷刷看被雪夜月指名的那一排七八個人。
洛恆坐在最遠最後的位置想:「果然開始了,真是一絲不苟的嚴肅呀。」
少年們窘迫又倉促的站起來,卻見女神那寒刀般銳利的神色掃蕩不敢違抗,肅靜的大堂里,一個個從左到右懦弱的說了被要求的喊話,而當第八個人說完我要睡覺四個字后,雪夜月臉色陰沉指著他道:「就是你了,我聽出你的聲音了,是你說要跟我睡覺對嗎?」
少年羞紅臉不敢抬頭,洛恆瞅著對方嶄新的與自己同款衣服想:「看這相貌年齡與衣著,該是比我早幾天來這裡的新人吧,何必呢,這下完蛋了吧,非要調戲美女,沒想到對方耳朵超好吧,這下不知會挨什麼懲罰,好愚蠢的古人。」
雪夜月接下來的責罰雖不血腥卻嚇了所有人一跳,不管少年哀求說我錯了,雪夜月只斜眼看了下大堂右邊窗戶,然後道:「這裡右邊第一排窗戶往下是浮山下的大水塘,你,給我從這裡跳下去冷靜冷靜。」
這一說在場所有人都驚恐萬分,要知雖然書堂山座下方是一巨大山景蓄水池,地處銜接武場與一部分道子宿舍的位置,足足有個籃球場那麼大,平時道子們生活取水都用此水塘,水深七八米跳下去是沒事,但從目測百米高空跳下去就有事了,這裡人本就恐高,再加高空落物砸入水面總會產生巨大碰撞力,這簡直如跳山一樣危險,洛恆這會想:「如果對方不會跳水選手的入水姿態,等著腦震蕩吧,好狠,不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