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雷幫主蔣金財

高斌和凌飄雁對視了一會兒，高斌就迅速的掄起棍子向凌飄雁打過去。看到高斌的棍法，凌飄雁頓時驚慌失措，心裡說：「啊！好快的棍法。」心裡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反應，高斌的棍子就已經打了過來。

「住手！」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高斌立刻停下了手，再看棍子距離凌飄雁的臉部只差一寸。

高斌拿下棍子，轉過頭一看，一個穿著灰sè西服，胸口戴著領帶，年齡在四十多歲的人，身邊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後帶著好幾名保鏢，其中蔣天豪也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

蔣富盛看到這個人，連忙害怕的低下頭說道：「爹！」

高斌走過去，客氣的說道：「哦！原來是蔣老闆啊！別來無恙！」這時，蔣天豪回頭看了凌飄雁一眼，只見她額頭冒汗，臉sè有些煞白。

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天雷幫的老大，蔣金財，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天雷幫所開的一個舞廳的歌女，也是大明星，名字叫袁夢靈。

袁夢靈問道：「怎麼高探長，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把蔣爺的碼頭搞成這樣啊！」

蔣金財說道：「是啊！高探長！怎麼回事？」

蔣富盛走過來，身手指向凌飄雁，說道：「爹！就是這個女人，她在碼頭殺了王五和傻龍又鬧事，高探長是為了阻止才來的。」

袁夢靈看了凌飄雁一眼，不知是怎麼回事？袁夢靈一看到凌飄雁眼神就有一種好感。

蔣天豪從旁邊插過嘴說道：「大哥！我想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吧！凌飄雁只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姑娘，敢問一個剛來上海，既沒有權有沒有勢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碼頭鬧事。」

「蔣天豪！你說什麼？兩個人的屍體就在這裡，人證物證都在，難道你是說我蔣富盛在碼頭欺負一個外來的姑娘是不是？」

「大哥！我並沒有這麼說，但是有一點你應該知道，王五是你聘請來的，自從這個王五來到碼頭后，到處橫行霸道，欺負這些苦力，他應該是你的人吧！不然會這麼囂張，再有，凌飄雁第一天來到這裡，就是因為看到了王五霸道，所以才出手教訓，一定是王五想報復所以先來找的她麻煩，再有傻龍不是也·是你的人嗎？怎麼會和王五在一起。」

「蔣天豪！這麼說，你是說我故意放出傻龍，來讓王五報復啦！你不要以為有爹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不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吵！我自有主張。」蔣金財道

蔣天豪和蔣富盛都停了下來，沒有說話！

蔣金財問高斌：「高探長！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很清楚吧！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與富盛關係很好是吧！所以今天這件事，你是否和富盛站在一起的呢？」

「蔣老闆！這話就嚴重了，我高斌再怎麼說是一個副局長，不會無緣無故的亂找事，屍體確實在這裡，而且這個姑娘也承認了是她自己殺的人，所以我才會阻止的。」

「哦？真是這樣！」蔣金財走到凌飄雁的身邊看著她。

曉燕在下面害怕的說道：「二姐！」

「曉燕你不要怕，呆在二姐身後不要動。」

蔣金財看著凌飄雁問道：「你就叫凌飄雁，是嗎？」

「是的！蔣老闆！我就是凌飄雁。」

「我來問你，打死王五和傻龍，又把碼頭鬧得天翻地覆的人就是你吧！」

「蔣老闆！我凌飄雁一向不做暗事，不錯！是我乾的，我願意受任何懲罰，但是我只拜託您放了我妹妹曉燕。」

「哦？這麼說就是你乾的嘍！恩！不錯嘛！你還挺有膽量，一個人敢在碼頭鬧事。」

「蔣老闆！我並非是想鬧事，王五這個人，他在碼頭經常橫行霸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你這麼英明，我想這些蔣老闆都應該知道，我之因為會把王五打死，是因為他帶著傻龍來找我的麻煩，我才出手的，你可以看到王五手上拿著匕首，然而我大鬧碼頭也是有原因的，是因為蔣富盛他要傷害我的妹妹，所以我才出手的。」

蔣金財問道：「富盛！是這樣嗎？」

蔣富盛低下頭沒有說話！

蔣金財回過頭，向凌飄雁說道：「是我的兒子不對，我先和你道個歉，姑娘你過來一下。」

「哦！好！」凌飄雁走到蔣金財身邊，突然蔣金財狠狠在凌飄雁肚子上打了一拳，旁邊的人都愣住了！」

凌飄雁捂著肚子，不服氣的看著蔣金財。

蔣金財說道：「怎麼？不服氣啊！這可不行啊！這是我的地盤，雖然事情不怪你，但再怎麼說是你把我的碼頭搞得混亂，這一拳你是一定要受的，凌飄雁！你這麼能打，在碼頭上工作實在是太可惜了，我看你不如加入我們天雷幫，給我當打手吧！」

凌曉燕在一邊喊道：「二姐！不要啊！大家都說天雷幫的都不是好人。」

凌飄雁說道：「曉燕！」然後向她搖了搖頭。

蔣金財說道：「小孩子不要隨隨便便信別人的話！在上海不分什麼好人和壞人，只分有權的人和沒權的人，如果你既沒權又沒有膽識，那麼在上海是無法生存的。」

袁夢靈說道：「是啊！小姑娘！我叫袁夢靈，從年齡上我應該比你大一些，你可以叫我姐姐，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你很有好感，很希望把你當成妹妹，蔣爺說的不錯，你不妨考慮一下加入天雷幫。」

凌飄雁看著他們猶豫著。

這時，蔣天豪說道：「凌飄雁！夢靈小姐說的沒有錯，在上海混飯吃不容易，你不妨加入天雷幫，這樣一來你什麼都有，就不會被欺負了，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啦！」

蔣金財點了點頭！

「謝謝蔣老闆！凌飄雁願意加入天雷幫。」

「這才對嘛！高探長！現在凌飄雁是我天幫的人，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哈哈哈！蔣老闆說哪裡話！我高斌當然會給蔣老闆面子，好了！沒事了！我們走吧！」

「是！高探長！」

高斌帶著手下離開了，剛走出碼頭的門口，高斌回頭看了凌飄雁一眼，然後嘴裡笑了笑，轉頭離開了。

凌飄雁看著離開的高斌，心裡有些恐懼的說：「想不到上海會有功夫這麼厲害的人，他剛剛簡直是掌握了我的命，若不是蔣老闆及時阻止，恐怕我已經死在他的棍下，他的四門棍法快、准、狠，真是個高手。」

不一會兒，天雷幫所有人都來到了天雷幫的忠義堂，凌飄雁跪在了關公的像前，身前有一個瓷盆，手上拿著燒紙，一張一張的燒，旁邊站著管理忠義堂的管家，他拿著一個本子，上面是天雷幫的幫規。

「從今開始，凌飄雁就是天雷幫的兄弟姐妹，必須遵守幫規，以後父母需多孝，尊敬長上，要分大和小，有仁有義，同門兄弟姐妹不可自相殘殺，為人要正道……」

凌曉燕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窗外，凌飄雁拿著一個紙袋，裡面裝的包子，只見凌飄雁身穿一件絲綢做的黑sè衣服，脖子上圍著圍巾，再也不是原來的那身鄉下粗布衣。

凌曉燕見到凌飄雁走進來，於是鑽進棉被裡捂著頭，凌飄雁坐在曉燕旁邊，一邊拉著棉被一邊說：「曉燕！快點起來吃飯了，二姐給你買的包子。」

凌曉燕耍著小子脾氣，說道：「不要！你走開！你是拿壞人錢去買的，我不吃。」

凌飄雁說道：「你知道嗎？曉燕！我們從鄉下來，什麼都沒有，如果不加入天幫，我們很難在上海立足，二姐不想看著我們餓肚子，沒有地方住，我更加不想看到人家欺負你，你也不想看著二姐被人家欺負吧！」

曉燕拉開棉被，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我只是不想你做壞人嘛！」

凌飄雁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包子遞給曉燕，說道：「曉燕！二姐答應你！只要我們賺夠了1000塊，馬上回老家蓋房子，重建家園好不好。」

曉燕拿過包子，說道：「二姐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我吧！」

凌飄雁摸摸曉燕的頭，說道：「二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那我們拉鉤，一言為定！」

凌飄雁拉著曉燕的小拇指，說道：「好！一言為定！」

幾天後，木料場的苦力們都坐在地上罷工。

阿輝和阿盡帶著幾個打手走進來就大喊：「幹什麼你們？想罷工啊！快給我起來幹活。」

其中一個苦力大喊道：「我們要見蔣少爺，讓他發工錢給我們，不然就不幹。」

阿輝罵道：「臭小子！不想活了，給我打。」所有打手都拿著棍子過去打那些苦力們。

「哎呀！哎呀！「苦力們都大喊著

這時凌飄雁走過來，幾拳下去將那些打手們都打倒在地。

「幹什麼你們？想要打死人嗎？」

所有手下都低下頭說道：「啊！飄雁姐！」

阿盡大喊道：「凌飄雁！你不要在這裡多管閑事，我們可是受蔣少爺的命令，這些人在這裡罷工，我們只是教訓他們，你在這裡阻攔就是和蔣少爺作對，那麼就是以下犯上。」

「這些人會罷工，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們兩個回去告訴蔣少爺，只要在我面前打人，我就要管，除非你們兩個先把我撂倒。」

「怎麼回事？」蔣富盛走了過來。

「蔣少爺！這些苦力在這裡罷工，我們想要教訓一下他們，凌飄雁在這裡阻攔。」

「什麼？」蔣富盛轉過頭指著凌飄雁說：「凌飄雁！不要忘了，你可是東幫我弟弟那邊的人，管好你自己的地牌，這間木料場是我西幫的地方，你最好少管閑事。」

幾個苦力走過來說道：「飄雁姐！我們並不是罷工，我們幾十名弟兄在這裡一心一意的做工，從未怠慢，我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蔣富盛拖欠我們的工錢不給，這是我們的血汗錢，上次就是因為我們找他要錢，張工頭才會被他打死，所以拜託飄雁姐讓蔣爺給我們做主啊！」

凌飄雁看著這些人問蔣富盛：「這些人說的真的嗎？你為什麼拖欠他們工錢？」

蔣富盛大喊道：「好啊！你們這幫牛，敢和我作對，給我打！」

幾個手下都衝過去，凌飄雁站在這些苦力面前和那些打手打了起來。

「住手！」蔣金財走了過來，所有人都停手了。

「爹！」

「怎麼回事？富盛！凌飄雁是我們幫里的人，你為什麼讓你的人去打她啊！」

「爹！是凌飄雁在木料場鬧事，我才讓人出手的，這可是我西幫的地方啊！」

蔣金財問道：「凌飄雁！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去管天豪那邊嗎？為什麼來這裡和富盛的人廝打啊！」

所有苦力都跑過說道：「蔣爺！這件事不怪飄雁姐！是因為蔣富盛讓人打我們，所以飄雁姐才來阻止的。」

「哦？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有一個人走了出來，說道：「蔣爺！」

蔣金財問道：「你是誰？」

「蔣爺！我叫韓瑞強，是昨天剛剛勝任的工頭，這些兄弟們是我帶著他們罷工的。」

「哦？是你？韓瑞強！你膽子不小，居然帶領著底下工人罷工，為什麼？」

「蔣爺！請您聽我說，前幾天木料場的前工頭張工就是被蔣富盛打死的。」

「什麼？你說什麼？」蔣金財聽了很吃驚！

「就在幾天前，因為蔣富盛一直拖欠著我們大家的工錢不給，所以張工就帶著弟兄們罷工，當時我因為有事不在木料場，等我前天回來后，才知道張工為了要工錢，就被蔣富盛打死，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當工頭，為了就是找蔣富盛要錢。」

蔣富盛大喊道：「臭小子！你敢得罪我蔣富盛。」

剛說完！蔣金財就給了蔣富盛一個巴掌。

蔣富盛低著頭沒有說話！

凌飄雁說道：「蔣老闆！事情您已經清楚了，天雷幫幫規說過為人要正道，我凌飄雁剛剛加入天幫，遇到這種事，我怎麼能不管。」

蔣金財說：「我都知道了！各位兄弟們，對不起了，我蔣金財教子無方，讓大家受苦了，我在這裡給大家賠不是了，凌飄雁！」

「蔣老闆！」

「你馬上通知天幫的管財堂，讓他們多給這些苦力們一倍工錢，讓這些工人們能夠飽飽的吃上一頓飯。」

「是！蔣老闆！」

聽了這些話！底下的工人們都高興的大喊起來。

凌飄雁對著工人們說道：「你們大家繼續工作吧！工錢馬上送到大家手上。」

「啊！好！謝謝飄雁姐和蔣老闆！」

蔣金財走過來，說道：「韓立強！」

「蔣老闆！」

「韓瑞強！你能為這些工人討回工錢，證明你這個人很有情有義，不如進天幫和凌飄雁一樣給我做打手，這間木料場就交給你來管理，富盛不在，你說的算，這些工人的事情就都在你手上了。」

「謝謝蔣爺！韓瑞強一定盡心儘力替天幫賣命。」

蔣富盛看著韓瑞強和凌飄雁，心裡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