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怒而殺人
周之南臉色一沉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夥計問道:「你真是我們老闆和老闆娘的朋友嗎?」
周之南起身道:「毛叔還在吧?你忙著我去問他。」周之南說著就向著後面廚房走去,他口中的毛叔是酒樓的大廚一個如今應該有九十多歲的男人。這人也是個有些才華的,幹了幾十年大廚顛鍋掌勺的時間久了竟然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廚房武學,一邊炒菜一邊練功幾十年下來竟然也到了四境武者。
「哎,你還認識毛叔啊?」小夥計說著跟上道:「后廚是不能隨便去的。」
周之南道:「你忙你的去,這我比你還熟悉。」小夥計無奈跟著周之南進到了后廚地方,周之南一眼就看到了毛叔走過去道:「毛叔。」
毛叔看了看笑道:「小周,還真是你啊!十幾年沒見,你這模樣好像沒什麼變化,就是這氣質好像不一樣了,看著就跟達官貴人一樣。」說著又看向蘭朝蕙問道:「這位姑娘是?不會是小周你的夫人吧?嘖嘖,這模樣,可真俊!」
蘭朝蕙欠身道:「叔叔你好。我叫蘭朝蕙。」
毛叔樂得連連點頭,還要說話周之南就說道:「毛叔,十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愛講話。好了,閑話不多說,我來是問問你老闆娘出什麼事了?」
毛叔嘆口氣道:「是本縣縣令的兒子,就是那個他娘是十氣資質的修仙者那個,那個消息傳的到處都是你應該也聽過吧?」
周之南皺眉道:「吳倩的兒子。我知道,他對老闆娘做什麼了?」
毛叔一番仔細說,周之南才了解到。這縣令一家子因為吳倩算是在蘭國以及周圍都有了不小的名氣,這縣令處理政事也就能力一般所以蘭朝允並沒有給陞官什麼的,還是讓當著縣令。可名聲傳出去了,便是郡守知州以及當地軍隊的將軍碰到了對這一家子都是客客氣氣的。
也是吳倩走之前的交待,讓得縣令一家上下對於兩個孩子那是當祖宗一樣供著,不敢打也不敢罵要什麼就給什麼。女兒倒是還好,性子乖巧懂事,兒子卻是長成了一個痞子混世魔王。從十來歲起就干各種混賬事兒,尤其是喜歡那些成熟的有些姿色的婦女,連他父親的妻子小妾都被調戲過。
十五六歲以後在整個縣城以及周邊這傢伙就成了一個惡霸,欺男霸女坑蒙拐騙的什麼都干,可也有點兒小精明不敢殺人把事情鬧大,每次做了壞事要麼威脅讓別人不敢去告狀要麼用錢財解決。這縣令對這孩子沒有辦法,縣城駐軍對這小子也客客氣氣的更助長了其氣焰。
這幾年下來,把清白壞在這小子手上的婦女人數少說也有十幾個了,四個多月前鹿山妻子在回去的路上就被這傢伙帶人綁了回去給玷污了。事後這傢伙一通威脅,鹿山妻子也和其他人一樣不敢聲張去郡城告官,又怕這傢伙再找來就整日躲在家裡。
周之南聽的面色冷的發青,聽完周之南看向毛叔道:「嫂子出事你們都在幹什麼?毛叔你一個四境武者還對付不了他嗎?」
毛叔苦著臉道:「那小子隨時能帶來一群**,我能做什麼呀!」
周之南哼了一聲雖然心中極其不滿可也知道這些人就這膽子,對道:「我先去見見嫂子。」
冷著臉的周之南和蘭朝蕙出來,蘭朝蕙道:「可惡,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子,因為自己媽媽是個資質不凡的修仙者就敢欺壓百姓欺辱女人,實在該殺!」
周之南沒有說話,兩人一路到了鹿山家裡周之南敲響了門,
敲了好幾次才聽到鹿山妻子聲音傳出來問道:「誰?」
周之南道:「嫂子,是我,小周。」
鹿山妻子打開門道:「小周,是你,你怎麼回來了?快進來,這些年在京城還好吧?」
周之南看著鹿山妻子邋遢憔悴的樣子問道:「我還好,這次回來就是想來看看鹿哥還有嫂子你們一家子。嫂子,你還好吧?」
鹿山妻子攏了攏頭髮強笑道:「我還好,你鹿哥當兵去了,孩子們都去學府學習了。嫂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一直躺著也沒怎麼收拾自己,小周,你別介意。快進來,嫂子給你泡了茶收拾一下就去給你做飯。」
周之南跟進去道:「嫂子,你別忙活別的,也別遮掩了,我聽毛叔說了。」
鹿山妻子回頭看著周之南,眼睛霎時間紅了,淚水一滴滴連成串流下來。
周之南道:「嫂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難過。至於那個混賬,嫂子你跟我走,我去給你討回公道來。」
鹿山妻子哭著搖頭道:「小周,算了吧,我們惹不起的。」
「嫂子你放心,惹得起。」周之南又對蘭朝蕙道:「蘭朝蕙,你扶著嫂子跟我走。」
蘭朝蕙應聲攙扶著鹿山妻子,鹿山妻子道:「小周,真的算了。」
周之南道:「嫂子,你儘管跟著我看著就是了。」
蘭朝蕙也說道:「嫂子你放心吧,我們蘭國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縣令一家猖狂,有我和周之南在肯定給你出氣。」
三人出來,周之南叫了一輛人力車讓鹿山妻子坐上去,自己和蘭朝蕙走著也不比拉車的慢一行人向著縣府行去。
約莫四十多分鐘后三人到了縣府,周之南看著縣府腦海里不禁想起自己幾人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情景,當時語言不通自己被踢了幾腳不說連吳倩都被縣令強留下成了縣令的女人。後面知道了蘭朝允是蘭國皇帝,周之南之所以沒有動這個縣令就是看吳倩已經是別人女人而且有了孩子生活的不錯。
縣府門口兩個守衛士兵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這縣府守衛大概也不認識蘭朝允給的令牌所以周之南也沒拿,而是對蘭朝蕙道:「打暈他們兩個我們進去。」
蘭朝蕙對周之南那是言聽計從,聞言閃電般上前在兩個二境守衛的腦袋上各自一拳把兩人給打的翻白眼暈了過去,六境武者對付二境武者實在太簡單了。
周之南率先向前走去,蘭朝蕙扶著忐忑不安的鹿山妻子跟在後面,進了縣府沒在大堂上看見人,周之南帶著蘭朝蕙一個個房間找,一連推開幾個房間才在一個房間里找到幾個正在睡大覺的士兵。幾人連喊帶罵的問周之南三個幹什麼來的,還想要動手,蘭朝蕙上前一拳一腳幾下就將幾人打倒。
周之南道:「出來一個穿好衣服帶我去縣令家裡。」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周之南一腳踢在身邊一個士兵身上道:「就你了,起來,帶我們去縣令家裡。」
那士兵戰戰兢兢小心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之南道:「京城來的,其他你不需要知道。」
士兵聞言心裡翻騰著想幾人的身份,想幾人是來幹什麼的。四人一路行走,很快到了縣令家裡士兵說完這是縣令家裡就趕緊走了。
周之南敲門,縣令的傭人開了門問話,周之南道:「我們京城來的,找縣令。」
傭人道:「哦,那你們等等,我去告訴老爺。」
周之南道:「不用,我們一起去。」
一行人進到縣令家裡,很快便找到了正和妻妾坐在科室喝茶閑聊的縣令。傭人說是京城來的來找老爺,縣令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周之南。口中道:「是你。」又看到鹿山妻子,眼色變了變,對於兒子做過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你們來幹什麼?」縣令又問。
周之南開門見山道:「幹什麼?自然是來算賬的。你和吳倩的那個兒子呢?」
縣令冷聲道:「小子,我勸你一句,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哼,看來你很清楚啊!」周之南冷笑道:「還想威脅我。當初搶走了吳倩強行讓吳倩當了你的女人,你這狗官這麼多年過去還不長記性,還敢縱容自己兒子為非作歹。說,你兒子在哪?」
縣令起身喝道:「小子,你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
周之南道:「蘭朝蕙,制住他們,留一個帶我們去找人。」
「來人。」縣令還想喊家丁來,蘭朝蕙上前幾下把縣令和他的妻妾止住。
周之南上前站在一個女人面前道:「那小子在哪兒?不想死的帶我們去找他。」
那女人此時嚇得不輕,連忙道:「他在睡覺,我,我帶你們去。」
周之南道:「蘭朝蕙,你去把他帶過來,我和嫂子在這裡等著。」
縣令喊道:「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倩倩去了大仙門修行,你敢傷害我和鵬鵬倩倩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周之南一腳把縣令踢倒在地罵道:「狗官,閉上你的狗嘴,再敢多話我先宰了你。」
十幾分鐘后蘭朝蕙提著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男人回來,男人臉上還有巴掌印嘴上也有血跡。蘭朝蕙身後除了跟著縣令的小妾外,還跟著一個面相清秀的女人,兩個青年男人。周之南也懶得管都是誰問蘭朝蕙道:「就是他嗎?」
「嗯。」蘭朝蕙一把將男人仍在地上道:「這混蛋嘴裡不乾不淨的還敢罵我我給了他幾巴掌給打暈過去了。」
周之南點頭道:「把他弄醒。」
那個清秀女人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弟弟和我父親?」
周之南道:「你弟弟都干過什麼事想必你知道一些。沒你們的事,都乖乖待著別廢話。」
蘭朝蕙凌空一指點在男子的頭上,男子口中痛叫著醒來。睜眼看到蘭朝蕙罵道:「哪兒來的婊子,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周之南本來還想審問一下聽著男子這話突然連審問都沒了興緻,沒理會蘭朝蕙懲治男子問鹿山妻子道:「嫂子,就是他吧?」
鹿山妻子已經淚流滿面有些恐懼又有些氣憤地身體顫抖著,聽到周之南的話哭著點了點頭。
周之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劍來,「鏘」一聲拔出劍上前把那被蘭朝蕙又踢了幾腳正在地上痛哼打滾痛罵的男人一把提起來,對於周圍縣令一家人的驚叫呼喊周之南理也不理。
「你……」
男子驚恐地看著拿劍的周之南,周之南臉色冰涼一劍就刺了進去,男子一聲慘叫周之南拔劍而出隨之而來的一束鮮血激射到了周之南身上,周之南渾然不管又是一劍進去又是拔出再刺一劍再拔出這才把男子扔到了地上。
周圍這一家人驚恐,憤怒,哭罵,質問周之南好似沒聽到,轉身又走到縣令身邊舉起劍可停了停又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