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眩亂之術

夜幕降臨時，哲也回到了自己家門前。

他住在井野家隔壁，這個住所也是他離開木葉孤兒院獨立生活時山中夫婦幫忙找的，面積不大，但勝在租金便宜，靠著父母留下的撫恤金哲也承擔起來壓力不大。

來到二樓自家門前，剛把鑰匙插進去就聽到裡面有人活動的聲音。

雖然知道八成是井野，哲也還是悄悄從后腰的忍具包里摸出一把苦無，轉動鑰匙推開房門的動作連貫自然，沒有絲毫停頓。

一開門，他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我都讓你早點回來了，結果害得我被老媽指揮熱好剩飯給你送過來。」

矮桌上放著一口腦袋大的砂鍋，蓋著蓋子，井野盤腿坐在桌子後面，后腰靠著床，一看到哲也便開始抱怨起來：

「還有你打算啥時候搬家？這邊也太小了，以前還好，現在我坐在這伸直腿都可以擋住門了！」

這房間確實不大，一室一廁。

「過幾天畢業之後，我在醫院就有工資了，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在木葉醫院學習醫療忍術是有一份固定工資可以拿的，就有些類似學徒工的模式，剛開始一邊學習一邊打雜幹活。大部分的醫療忍者也都是從木葉醫院走出來的，跟正常的分成三人小隊由上忍帶隊的模式不太一樣。

哲也脫掉外套往床上一扔。

外套從井野頭頂飛過去，然後就聽她嫌棄道：「一股汗臭味！」

哲也並不反駁，盤腿坐下開吃。

「話說你為什麼要申請去醫院？難道以後就專心修鍊醫療忍術了嗎？」井野拿著跟小棒子逗了逗旁邊籠子里的小白鼠，忽然想到什麼一般詢問道：「我也不是說學習醫療忍術不好，但是忍者還是要出任務的，正常分班組隊開始積累經驗不是更好嗎？」

我能說自己就是想先在村子里苟一段時間嗎？

哲也這樣想著，而後就搖了搖頭說道：「首先我確實對醫療忍術很感興趣，其次，我也不喜歡東跑西顛的出任務，安靜的修行和學習更適合我。而且呢，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自創的幻術馬上就要完成了！」

「哦？」井野露出感興趣的神情：「那趕緊給我看看，什麼樣的幻術？」

「還沒完成呢，完成之後再說！」

「切！小氣鬼，還保密，那你慢慢吃吧，吃死你！」

井野沒好氣的罵了一聲，站起身從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不到一米外就是花店二樓的陽台，她向來喜歡這樣進出。

哲也繼續慢條斯理的吞咽著米飯。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吃完后便把碗筷隨意的擱置在矮桌上，等明天送回井野家的時候再洗刷乾淨。

盤腿打坐進行每日的查克拉提煉，感受那細微緩慢的增長。

這種每日修行都會轉化成可以察覺的提升，即便微小但卻清晰的回報讓哲也這些年來一直十分努力。如果當初讀書時他也能有這般毅力的話，或許就不會變成一個預備役忍者。

半個小時后，哲也結束查克拉提煉，由於查克拉的根本之一是細胞能量的原因，這種修行也不能無節制的進行，必須有所保留。

不然的話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此時也就七點多，哲也當然不會躺下睡覺。他伸手將床頭邊地板上裝著老鼠的小籠子拽過來放在腿上，注視著裡面趴在角落一動不動的小白鼠片刻，雙手結印：

「幻術：眩亂之術！」

在他發動幻術的下一刻，籠子里原本安靜非常的小東西立時吱吱亂叫起來，同時四肢不停掙扎，在籠子里到處亂滾，同時還能看到一些黃白色的不明物體從嘴巴里冒出。

看這小東西的表現，這個術大體上應當是成功了。

這個幻術的效果其實很簡單，就是破壞平衡感，不過這個平衡感的破壞不是通過簡單的幻覺來達成的，而是直接切斷生物的平衡感受器官與大腦的聯繫從而達成效果。相比單純視覺上的天旋地轉對平衡感造成的破壞，這無疑是更加高效和直接的。

而他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原因還是參考了山中一族的家族秘術：心轉身之術。

心轉身之術的效果簡單而又粗暴，直接以自身的精神意識侵入敵方體內接管敵人的身體，但同時帶來的也有施術時的巨大風險。更進一步的心亂身之術無疑一定程度上完善了這個術，降低了風險，當然也降低了術的威力和效果。

而哲也這個術談不上對心轉身的改進，只不過是借鑒了原理。

心轉身之術以秘術將自身的精神意識投射出去，而哲也則只是將查克拉投射進入敵人體內同時再瞬間進行平衡感知器官的神經切斷，這一步的時間極短，對查克拉控制力的要求極高，而這個效果的持續時間要看對手的查克拉強度如何，簡而言之就是敵人越強持續時間越短，甚至直接就無法達成。

如果哲也未來能夠在自己的查克拉進入敵人體內的一瞬間做到更多的事情，那麼效果也就不會只是破壞平衡，控制四肢，屏蔽痛覺，甚至是直接殺死敵人都是有可能做到的。

由於需要投送出去的「質量」很小，所以這個術的使用「前搖」和「后搖」也都很短，「施法距離」也有著極大程度的提升。

某種程度上這是一個極度簡化的心轉身之術，有些區別，但不能說大。

哲也再度結印：

解！

籠中的小老鼠忽然安靜下來，然後縮到了角落裡一動不動，估計是嚇壞了。

拿了幾顆花生扔進它的食盆里，哲也將籠子放回原位。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本黑皮小本子和鉛筆，打開之後翻到最新一頁之後刷刷的寫起來：

「眩亂之術初步開發完成，想要徹底完善的話就需要去找忍者試驗效果了，這一步是必須的，老鼠和人類的區別是巨大的，對老鼠有用對人來說並不一定有效。」

「可以考慮找山中叔叔幫忙...」

「醫療忍術的基礎理論知識學習目前為止都沒有停止過，基礎應當是還算紮實...進一步的實踐最好等到進入木葉醫院，在經驗豐富的醫療忍者指導下慢慢進行。」

這小本子里倒是沒有記載諸如面具男就是九尾事件真兇，本名宇智波帶土這樣的忍界大秘密。

都是些類似學習修行感悟，下一步計劃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