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墓
夜裡,三人來到墓前,考古的人還沒到,也不知為何這裡沒人看守;凝墨將炸藥放在相對松垮的地方連上引線,退到了五米之外引爆,因為怕塌方所以炸藥並沒有放多少,造出的動靜小了很多,在加上公園這幾天正在翻修,有時弄出點動靜也很正常。
在爆炸過後出現了一條垂直向下的深井,免用手電筒照了照,隱約可以看到下面有什麼在反光,三人商量一番用繩索把最瘦的免綁住腰放到了深井裡,上面兩人則拉住繩子一點一點地往下放,大概放了有十多米長免在下面拉了拉繩子,上面兩人找了棵樹將繩子固定住,沿著井邊坐了下來。
下面,免用手電筒照著附近觀察了一圈,發現自己下面不是地面,而是像水一樣的東西,水面露著一些白色的東西,他摸遍全身找到了一個手鐲向下面扔去,手鐲「咕咚」一聲沉底了,借著月光和燈光他勉強認出了那是什麼。
「水銀?這得是誰的墓還用著玩意防著。」喬航一邊用手機搜有關水銀的信息一邊問。
「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單如果成了一定會賺的盆滿缽滿。」
「不。」免用手扶了扶下巴說?「我沒記錯的話水銀有毒,長時間聞得話會中毒,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添幾個防毒面具,並且我想我剛看到的白色物質很可能是孩童的殘骸。」
「嗯,言之有理,但是防毒面具肯定是沒機會添了,至於你剛說的孩童殘骸我倒是略有耳聞,好像叫什麼『守墓靈童』,就是…呃…活人獻祭的意思。」喬航將手機放回口袋裡說。
「所以怎麼進去呢?」饒了這麼一大圈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剛我下去的時候看了,門在水銀上面,能進。」
三人雖身份不同但身手都異常敏捷,順著繩索就滑到了墓中,門框上長了一些青苔覆蓋住了原本的石磚,進入墓中,陣陣陰風迎面吹來,陰暗的墓穴中是一條由一種灰色石磚鋪成的通道,有許多已經脫落了,三人時不時就會迎面撞上蜘蛛網,還經常踩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走了大約十多米兩旁出現了兩堵石門,有一扇塌了,從外面『呼呼』的往裡灌風。
凝墨用手指測了下風向,是從倒塌的石門裡吹出來的「正常來說墓里不應該有風吧,已發現的出入口也只有這一個吧?」
「那這風…」三人齊刷刷地朝石門裡跑去,從這裡開始牆上裝了些蠟燭,但都用過了,而且他們發現路的盡頭好像有光。
這一路的情景與入口處並沒有太大的差異,但較於那裡這兒似乎乾淨了很多,光源處,一個盜洞出現在眾人眼前,盜洞外是苦海公園裡的一座山上,伴隨著盜洞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具男屍,屍體額頭上有一個彈孔,腹部有差不多三個刀口,看腐爛程度是最近一個星期死的,屍體和盜洞的出現意味著這裡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繼續往裡走的話很大概率一無所獲。
「繼續還是走?」三人討論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往前走,沒準上一波人沒盜完呢。
三人回到原點,推開了另一扇石門,裡面的蠟燭大多沒用,只有個別幾個有點燃的痕迹,免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三個后,關掉了手中的手電筒繼續朝深處走去。三人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迷宮裡,這裡的地面有些潮濕,稍低一點的地面上有了一些積水,踩在上面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其迴音在迷宮中久久不能消散,凝墨走在最前面後面二人默默地跟著,
三人全程無交流,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小,凝墨感到疑惑停住腳步往後看了一眼,喬航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身上,抬頭,只見凝墨朝自己身後指了指,免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手中的壁燈放在了遠處的轉角,正搖晃著僅存的火苗,看著詭異而又凌亂;「我,他人呢?」「不知道,他走的幾乎沒聲音,現在也聽不到有別的迴音,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膽小,你可別嚇我。」喬航一邊說一邊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凝墨回了他一個白眼從腰間拔出槍,裝好子彈說?「繼續走吧,先從這出去再想辦法。」兩人摸著牆壁走了有十幾分鐘,到了一條死路,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走到四五條死路了,再加上背了許多東西,導致兩人都已氣喘吁吁;喬航要了瓶水靠在石牆上休息,凝墨在附近轉了轉,同時撒了些餅乾屑做記號。
喬航正靠在牆上喝水,看書,突然感覺牆好像動了,就用手推了一下,結果石牆轉了個圈把他推到另一邊后卡死在了原地。
「我*,這點是有多被。」他往牆上狠狠踹了幾腳,見沒用只好拿著燈另尋出處,凝墨在往回走時聽見『咚』的一聲就加快了腳步往回趕,死路那裡礦泉水灑了一地,瓶蓋還在,瓶子卻沒了,與瓶子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人。「這…這人都哪去了?」他獃獃地站在原地觀察現場,又被一聲『啪啪啪』的踩水聲吸引了,隨機他趕忙朝聲源處跑去。在那裡,一具屍體散發著惡臭,肢體殘缺不全,零零散散的掉落在附近,軀體上有明顯的咬痕,看起來像被什麼東西啃過,屍體下方是攤血水,右手邊是一支被摔得稀碎的槍,左手死死地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凝墨剛走到屍體旁就踩到了什麼東西,抬腳一看,地上是顆破裂的眼球,他差點沒忍住吐出來,但屍體手中的紙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拿時,一個人一把將凝墨撞到了污血上,他懵了,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就又被人撲到,還騎在了他身上朝著脖子就咬,但被凝墨用胳膊擋了下來,這時才能勉強看出他長什麼樣,猙獰的臉上有許多疤正往外流濃,口水混著血流了他一手,有些還滴到了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