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短期謀划,破除法陣
又和僕役執事老者交流了些事情,趙凡心情徹底從悲傷絕望中脫離出來。
他其實最害怕的是被拋棄,只要不被拋棄,哪怕師兄弟們都處在危險之中,總有辦法應對,哪怕實在應對不了,加入進去就是,一起面對危險又如何。
思想清明之下,趙凡思考如何面對這場危機,並一一在心裡羅列下來。
第一,這場危局應該還有時間來處理,從小葉門眾人沒有立刻反抗就能看得出來。
自己師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如果真有生死大危機,早就拔刀相向了,不可能一點行動沒有,還跟著走。
第二,事情也不是小事,後續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可能會導致小葉門全軍覆滅,乃至被滅門,這從師父趙林驅逐他出師門,再要求僕役毀壞所有書籍和其他修真物資上就能看得出來。
師父趙林驅逐他出門,並要求半日內離開,應該是為了給小葉門留一顆種子。
第三,目前自己是安全的,而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要知道小葉門眾人為何被擄走,這是一切計劃的開始,因此得先去東福山打聽情況。
第四,自己沒有飛行符籙和法器,又不可能飛掠過去,這樣太累,太浪費時間,目前看,鹿蜀是一個不錯的交通工具。
經過八年成長,鹿蜀體型上已經成年,天生就具備的瞬移能力,已可達十丈,擅長短距離快速爆發奔跑。
長途奔襲,因為消耗體力的關係,不能太快,但也比每個時辰只能飛行三百里的紙鶴符籙要快些,間於紙鶴和靈舟之間。
不過這是表面數據,鹿蜀不會飛行,只能在地面上奔跑,像東域這種多山且異獸滿地跑的地形,行遠路的話,其實是不如紙鶴符籙的。
可也沒有辦法,不用鹿蜀,就在得自己腿著去,更不合適。
第五,自己這次打探,要盡量隱藏自己名姓和小葉門弟子的背景,盡量做一些偽裝,畢竟八年前在東福山可是出過名的,萬一被認出,狀況還沒有搞清楚,就被抓了,那就搞笑了。
第六,沒有第六了,等先把情況打聽清楚,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吧。
計劃想的差不過的了,趙凡便要求這些僕役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必都呆在這裡,而他也準備運行周天,恢復靈力,好返回西礦。
這時,耳邊傳來了陳帆的聲音:「你是怎麼計劃的,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趙凡想了想,搖了搖頭,這事情是小葉門內部的事情,何必牽累他人。
陳帆大概也能猜到趙凡的心思,他其實也不想牽扯到這裡面來,畢竟他是個外人。
只是和趙凡朝夕相處多年,早將這個在自己最落魄最無助最絕望之時,給自己提供幫助的人當成了兄弟。
患難才見真情,也才能知道一個人的品行,如果這都不算兄弟,那什麼才算。
陳帆開口道:「你如果想冒險,我不攔著你,攔你我也攔不住,而且我認為這事情你也幫不了什麼忙,最好的選擇其實是離開,離開這裡,然後想著給他們報仇。」
「當然,我知道你也不會聽,但是我得說不是?」
「我不會跟著你一起送死,如果你遇到危險,我會冒著生命風險去救,但是你如果為了你的同門而送死,我不會去管你……」
趙凡無奈地打斷陳帆道:「說重點!」
陳帆被噎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可以給你幫一些忙,力所能及的,比如把這法陣打開。
」
「比如我猜到你可能要去東福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把鹿蜀接過來,而你則可以在這裡恢復靈力。」
「比如在你死後,我把你的家人保護好。」
趙凡想都不想道:「好,那你去把鹿蜀接來,然後我如果回不來,你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拜託了。」
陳帆疑惑道:「你為什麼不讓我給你打開法陣,別忘了,我可是天才散修,天才,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趙凡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無用的對話上,深吸口氣,道:「天才,一個再厲害的天才練氣修士,也打不開一個可以防禦金丹修士的護山法陣,你懂不懂,能不能少說兩句,我很忙的。」
陳帆一本正經道:「誰說的,別人不可以,我可以啊,你不是有護山法陣的開門令牌嗎,只要再給我一住操作了令牌,或者副操作令牌,哪怕是失效的,我也能找到漏洞,然後在半月內打開這護山法陣。」
趙凡不耐煩道:「我哪裡給你弄這些去,我就一個最基礎的開門令牌而已,再說半個月,我哪裡能等得了,等你打開了,估計其他人的屍體都涼透了,你要是想幫忙就幫忙,不想幫忙就閉嘴!」
陳帆完全不在乎趙凡的態度,道:「沒有也可以啊,比如護山法陣的部分構建,哦,這個拿不出來。」
「這個法陣我也看來,是一個基礎的五行可抵禦金丹的護山法陣,屬於基礎版本的,如果有他的運行規律說明我可以。」
「或者如果有傳送法陣的話,我也……」
趙凡都快要炸了,如果不是自己靈氣耗盡,真想把陳帆的腦袋擰下來,然後埋在土裡,埋得很深很深,這樣就不用再聽那蚊子叫了。
可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趙凡眼前一亮,打斷他的話,道:「什麼,傳送法陣也可以?」
陳帆傲然道:「那必須的,我可是天……」
趙凡不等陳帆把話說完,立即將還沒有走遠的僕役執事叫了回到,道:「你安排一個人,不,兩個可靠的人手。」
「去師父院子里的藏書樓,那裡有一個地下密室,藏有一個小型傳送法陣,邊上放著啟動用的靈石,放入靈石,站在其中就可,記住,一次只能傳送一人。」
「兩個人分別傳出后,記下位置,到這裡來找我,好了,快去!」
安排好這些,趙凡多看了陳帆一眼,突然覺得這話癆這次倒是給自己幫了個大忙。
如果能進入法陣內,說不得還能找到些好東西,對自己進行營救能有莫大幫助。
本想對陳帆表達一下感謝,可一想到如果自己現在表達感謝,必然要說話,那就又是一段折磨的開始,再說陳帆在他那裡吃喝八年,也沒必要客氣。
於是不再搭理陳帆,而是坐下開始運行周天,希望能儘快恢復靈力。
陳帆本想等著趙凡感謝自己,好得瑟一下,結果卻見趙凡開始運行周天,也不能打擾,心裡暗罵一句白眼狼,然後飛掠下山,到西礦接鹿蜀去了。
兩個時辰后,陳帆返回,鹿蜀則跟在身後,身上還披上了馬鞍和馬鐙。
不過雖然有馬鞍和馬鐙,陳帆依然是飛掠過來的,原因很簡單,鹿蜀不讓他騎乘,對於這點,陳帆也很無奈。
護山大陣派出去的二名僕役還沒有過來,趁著這個功夫,趙凡向陳帆打聽了一些侍劍門的情況,為自己的身份偽裝做準備。
陳帆有問必答,恨不得將所有他知道的隱秘都講出,什麼宗門隱秘,派系之爭,師徒狗血,偷雞摸狗,盡在趙凡眼前一一展現。
還不斷延展擴散,分析起侍劍門內部根深蒂固的弊病,以及通過什麼手段擊垮這看似強大,實則一盤散沙的大型宗門來。
直到那兩名僕役氣喘吁吁前來,才算停止。
聽得趙凡頭暈腦脹,感覺自己現在都快成半個侍劍門通了,起碼在侍劍門的黑暗歷史,各派鬥爭情況的了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