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牙兒授藝

「首先是『守一存真』。」

「是指氣功鍛煉中，在身心較為安靜的基礎上，將意念守在身體某一部位。」

「而『凝神入氣穴』」。

「是指崑崙至於湧泉，周身前後之竅，雖各家傳授，各取其善，若能精守其一，皆可起病。」

「被意守的部位中，用得最多的是下丹田，意守下丹田在內功中廣泛應用。」

「而天心，中黃、天罡、斗杓。」

「則是指......」

二人一教一學，趙雲只覺得茅塞頓開，所有不解全都豁然開朗。

漸漸的，天上的太陽漸漸西斜，這一講，便是足足，三個時辰。

趙雲也對武學常識清晰的領悟，漸漸打開了武學的大門。

而牙兒也初次嘗到了當師傅的滋味。

值到房外守候的侍女，端來晚餐，牙兒和趙雲這才驚覺。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牙兒就走了，如果還有什麼武學方面的疑問，就到『秀雅居』來找我......」

牙兒初次為人師表，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其俏皮的對趙雲眨了眨眼：

「我的院子可是在小姐的居所，『冰龍居』旁邊哦......！」

她可太清楚這些男人了，小姐那般的絕世容顏，沒有幾個男人不動心。

小龍女的居所......！

趙雲眼前彷彿再次浮現了，仿若牡丹花盛開的，天下無雙的仙顏。

啊！這......

趙雲連忙定了定神，其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有非分之想，正所謂心中無女人，武功自然神！

看著牙兒遠去，趙雲看向桌子上，侍女剛剛擺放好的菜肴。

「宮保雞丁、東坡肉、熘雞脯、黃燜魚翅盅。」

以及兩碟甜品，「棗泥酥」，「豌豆黃」。

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趙雲再次食慾大增，化身饕餮巨獸。

吃完飯後，天色漸漸變黑，已有服侍的侍女，點亮了燈籠，將其高高掛在房樑上。

趙雲走出房間，朝著遠方的房舍望去。

黑色的天幕之下，有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萬家燈火照耀著，有若漫天星辰。

趙雲站在院子中，動作僵硬的練習鎖龍手，體內內力隨著鎖龍手的招式而運轉。

因為只打通了「手少陰心經」，內力在其他經脈運轉的時候，艱澀而又緩慢，十絲內力進入，只有一絲內力得以出來。

宛若蝸牛爬行。

之前聽牙兒講解武功，似乎也沒多難，沒想到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仔細一看原地杵。

足足一個時辰，才將鎖龍手九式，似模似樣的比劃出來。

見已是巳時，古代夜晚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趙雲只能回房打坐，運轉金烏訣內力。

此時，【龍神丹】藥力已消耗近半，不過預計，治好趙雲的內傷后，還能有剩餘的藥力，助他衝破幾條經脈。

趙雲，抱元守一，氣沉丹田，運轉金烏訣。

四肢百骸的丹藥熱氣，紛紛沒入丹田，壯大內力。

就此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卯時四刻，也就是現在的六點鐘。

趙雲起了個大早，可謂是聞雞起舞。

活動了翻身子，身體已經沒有昨日那般隱隱作痛，看來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其又磕磕絆絆在院子里練了一個時辰的鎖龍手。

毫無進展。

沒辦法了，

那隻得向牙兒求助了。

走進房間，侍女在其習武時已經將早餐送入房。

「豆汁、油餅、花捲、奶油炸糕。」

既好看，又香，又美味。

趙雲再次吃過豐盛的早點。

抹了抹嘴巴，找到服侍自己的侍女，讓其帶路去「秀雅居」。

不過一盞茶時間，便來到院門前。

趙雲的目光穿過大院，一眼便見到牙兒正蹲在大廳門口，用一條小魚乾，逗弄著一隻全身純黃的橘貓。

趙雲前世對貓也有一定的了解。

知道這是古代的一種「金絲虎」貓。

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牙兒停下動作，「金絲虎」叼走魚乾，慵懶的擺著身子，搖搖擺擺走入房間。

「小刀你來了，是來請教鎖龍手的吧！」

牙兒一語種的，早有所料。

鎖龍手這門一流武學，即使資質稍好的武者，也得半年才能入門。

更何況，習武資質為下等的趙雲，要知道，在服用龍神丹之前，其可還是一個不入流武者。

如今失了憶的情況下，連武學常識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樣的趙雲，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你將鎖龍手一招一式打練一遍......」

牙兒不等趙雲回話，以師傅的口吻說道。

此時牙兒已經喜歡上了為人師表的模樣。

看著趙雲俯首帖耳，唯唯諾諾的執弟子禮，聽自己教導。

而自己則意氣風發，學富五車，無所不通，這形象一下子就巍峨偉大起來，極具宗師風範。

趙雲聞言，老老實實將鎖龍手，勉強練習一遍。

雖然過程磕磕絆絆，但總算是完整打練了一遍，除了許多細微的地方出錯，大致主體上卻沒有過錯。

「嗯？這悟性不錯......」

牙兒臉上有一些驚訝。

這才一晚上，恐怕他才練習兩個多時辰吧，就這樣，能夠記全【鎖龍手】全部九式，還能完全打出來，悟性可稱為上佳了。

「不過身體協調性太差......！」

這一套鎖龍手下來，其動作笨拙，踉蹌、僵硬，十分遲鈍。

而且動作實在是太緩慢，就連朝廷官員以延長壽命，強身練體，所練的上乘養生內功，都比他矯捷輕靈。

「看好了，我給你打一遍完整的鎖龍手......！」

牙兒站在院中，凝神靜氣，為趙雲演練【鎖龍手】。

「【鎖龍手】乃我龍仙堡上乘擒拿手法，講究『進退削拿，擒打扣擰』八大要素。」

「擒拿的主要手法有搬、點、鎖、扣、擰、纏、掐、折、托、壓、切、踩、絆、踢、靠、甩。」

「而【鎖龍手】共有九式九招，總共八十一招。」

「其九式分別為天龍、地龍、人龍、蛟龍、魚龍、風龍、雷龍、水龍、歸龍。」

「第一式，天龍！」

牙兒左腿突的向前邁一步，腳掌猛發力，如同潛龍升淵，做勢欲衝天，雙手形成龍形，不緩不慢的向前打出。

「鎖天、掐天、折天、托天、踩天、絆天、甩天、擰天、纏天。」

牙兒步法隨著上身而動，飄逸自然，雙手推、擠、托、揉，連續打出九個架子。

「第二式，地龍。」

牙兒彎身伏地，如同山嶽巍然屹立，巋然不動。

又如地龍伏身，似撥草尋蛇，雙手纏、鎖、擒、扣，再次打出九招擒拿手法。

「第三式，人龍。」

「第四式，……」

牙兒將鎖龍手九式一一施展開來，到了第九式，院子里的漫天落葉，開始紛紛繞著她旋轉。

其身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第九式，歸龍。」

漫天落葉，匯聚成一條游龍，栩栩如生，氣勢磅礴，牢牢護住牙兒周身，彷彿發出無聲的怒吼。

隨著牙兒收手，游龍，在半空中重新化為落葉，蕭蕭而下。

可謂是：

少女美容顏，游龍圍繞間。

落葉蕭蕭下，日照綾羅裙。

媚眼含英武，丹唇一點紅。

清水出芙蓉，不似凡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