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盜聖玉牌
夜裡,李信又獨自回到酒樓。
「兄弟!」
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背後白展堂的聲音。
李信轉過身,見其掩好客棧大門才走過來。
便笑道:「白兄,你不會又被趕出來了吧?」
看樣子應該不是,畢竟都沒帶著被褥。
果然,白展堂湊近來后,一副認真嚴肅的口氣,低聲道:「我來是叫你小心一個人。」
李通道:「誰啊?」
白展堂朝著客棧二樓指了指:「今早那個全身臭熏熏的客人,原來就是咱倆在黑市上碰見過的,那個盜墓賊。」
「哪個啊?」
李信心道黑市的盜墓賊多了去了,哪記得具體誰是誰啊。
「嘖,就咱倆逛到最後那個,被女鬼嚇跑那個。」
白展堂連說帶比劃。
「噢就他呀,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李信知道白展堂意思了,黑市上照過面的,忽然上門來當客人了,雖然大概率是碰巧,但總要防著萬一。
「沒別的事我睡覺去了,白兄你也早點睡吧,這夜裡是越來越冷了。」
李信現在是穿著厚襖,戴著棉帽,全是相對便宜的貨色。
是為了去大墳地辦事而特地新買的,弄髒也不心疼。
「兄弟,你要睡就早些睡,別臨睡前看那些亂七八糟神神怪怪的書,什麼狐狸精變美嬌娘啊,納個女鬼當小妾啊之類的。」
「實在不行,我豁出去陪你到南街的百花樓,或者西街的鳳來樓,你去解解渴,別老胡思亂想。」
白展堂苦口婆心勸起來。
李信去大墳地做功德的事,算是小範圍傳開了。
東街的人幾乎都知道,怡紅酒樓的新東家,接手酒樓后不立刻張開做生意,反而去做善事了。
普通善事也就罷了,非要跟墳地掛鉤。
大多數人倒也認同,畢竟這世界講究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給無名墳頭立牌子,確實功德一件。
但也有部分人嘲笑他傻,吃力不討好。
還不如在酒樓門口施施粥,送送糧什麼的,起碼是給活人恩惠,人家還能記得伱的好,偶爾幫著宣傳幾句,名聲不就起來了?
給死人立牌子,當事人都死了,無法幫忙傳播名聲,只能靠間接的,效果就差了許多。
而同福客棧里,佟湘玉聽說此事後,是非常贊同李信的做法,甚至還特意過來問過,需不需要她幫忙,並且大加讚揚。
李信心中略微有愧,表面則坦然受之了。
論跡不論心。
他至少還是做了好事的,雖然辦得糙了點。
呂秀才、李大嘴、郭芙蓉、莫小貝,都和佟湘玉態度差不多。
唯有白展堂起疑,因為他和李信,是同時知道墳地有女鬼出沒的線索。
「白兄,你老扯那女鬼幹啥呀,你對我誤會太深了!而且真要去逛青樓,佟掌柜那邊你怎麼交代,恐怕不是趕你出門過一夜了,而是徹底掃地出門。」
李信心想白展堂的嗅覺果然敏銳,知道他去大墳地的動機不純。
但古墓派和《九陰真經》事關重大,關係到他以後習武生涯是否順利,因此絕不能透露半分,免得引起變數、節外生枝。
所以話說著,就故意轉移話題了。
「什麼交代!我需要給她交代?之前我那是沒動真格的,今天我小小送了件禮物,就把她哄得神魂顛倒,乖乖聽話了。」
白展堂一撩頭髮說道。
他果然被牽扯了話題方向。
主要也是他不太重視墳地的事,僅僅為了提醒李信兩句而已。
所以他注意力很容易放回到佟湘玉的事上。
「小禮物?黑市上買的簪子,不是當天回來就送出去了嗎?你又從哪買了新東西?」
李信暗想,估計又是買了件便宜假貨,唬住了佟湘玉。
老送假貨也不行啊,感覺是在埋雷,越埋越多,總有積滿爆發的一天。
「不是買的,是早前別人給我定做的一塊玉牌,具體就不說了,反正一塊玉牌能讓掌柜的消停,算大大的值了。」
白展堂對玉牌一筆帶過,沒有詳細多說的意思。
但聽在李信耳中就不同了。
不會是那塊盜聖玉牌吧?
「來人吶!展堂,救命啊!」
正想著呢,同福客棧二樓就傳出佟湘玉的呼喊聲。
白展堂面色一變,腳下微動,整個人「嗖」的一下,就從地面斜斜躥上了二樓,從某間屋的窗戶翻入其中。
李信只覺面上一道冷風刮過,剛剛還在身旁的白展堂就不見了,勉強才看見其進入窗戶的背影。
「好快。」
李信暗嘆一聲,也朝著客棧大門走入。
有白展堂在,料想也不會有危險。
進去后不久,他就弄清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佟湘玉的房間某個角落,牆壁上居然被無聲無息鑽出了一個洞。
同時發現白展堂送給她的玉牌不見了。
雖然她很想隱瞞玉牌弄丟的事實,但睡覺的屋都被不知不覺打了洞,實在太嚇人了。
要知道,賈家第二個死的人,就是被入室刺殺的。
她哪還能冷靜啊,所以有了剛剛的大喊呼救。
還好虛驚一場,佟湘玉人沒事,完好無損。
打洞的賊人也未見著,估計已經離開了。
眾人聚到一樓大堂說事。
「那個洞只比我腦袋大一圈,人怎麼可能鑽的過啊?」
郭芙蓉提出了她的疑問。
「所以是虛驚一場嘛,可能那賊打洞到一半放棄咧。」
佟湘玉這時候想極力掩飾玉牌丟失。
「那不一定,萬一賊人是個小孩兒呢?」
呂秀才道。
惹來佟湘玉一瞪,他頓感莫名其妙。
「是縮骨功夫一類,只要是盜墓的,從小就練這個。」
白展堂此時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就對郭芙蓉道:「小郭你上去看看新來那客人,還在不在客房。」
「啊?那人會縮骨功啊?他看著不像會武功啊。」
郭芙蓉嘴裡這樣說,倒是乖乖起身跑去二樓確認了。
很快她返回來,朝眾人點頭。
「就、就算那客人是盜墓賊,那他儘管盜墓挖墳去啊,來咱客棧顯擺啥呀?」
大嘴沒想通。
「就是嘛,我看他就是臭顯擺一下,反正也沒丟啥東西,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佟湘玉還在努力。
「沒丟東西?我給你的那塊玉牌呢?」
白展堂卻已看出她的不自然。
並且,把玉牌送給她后,她就臭美地一直掛在胸前,現在她那裡可不見什麼玉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