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幽冥之眼
巨大黑色靈氣之球即將碰到陸少游之際,卻只見到一股幽藍色的靈氣屏障從地上冒出,阻擋下這黑色靈氣之球的攻擊。
黑色靈氣之球與幽藍色的靈氣屏障碰撞在一起,黑色靈氣之球完全被這道幽藍色的靈氣屏障所吸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小子,不簡單,靈力術法不在我之下!」
烏元術被陸少游這驚人的術法所震懾。
陸少游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烏元術召喚出來的靈氣之球,卻是一臉淡然。
烏元術身為尚甫高彌渠首席門客,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跟一個寂寂無名的算命術士打得有來有回,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這位術士果然身手不凡,今天我就好好領教你的高招!」
話畢,黑色的靈氣充斥烏元術全身,一黑色靈力之球聚集於右手掌之中,漸漸化作一把靈氣之劍。
巫元術手持黑色靈氣之劍緩緩朝著陸少遊走去。
「老夫縱橫這洛邑城多時,從來未遇見過你這樣的對手!」
一把黑色靈氣之劍刺到陸少游鼻尖三寸之處。
「住手!」
「既來之,則是客,巫元術大人,你身為公父之下的首席門客,豈能怠慢了客人!」
陸少游定睛一看,一個穿著金絲白衣,腰上束著金絲腰帶,皮膚白皙,頭戴白玉鸞釵,年芳十八,華麗無匹的姑娘,生氣地呵斥著烏元術。
聽聞姑娘之命,巫元術才做罷,只見他兩手隨著金絲長袍的袍袖一轉,將黑色靈氣之劍收回。
「姊己小姐,為何到此!」
巫元術急忙上前恭迎,雙手作揖,躬身行禮。
陸少游驚嘆,不明白朮法高強的烏元術為何對這青年姑娘很是恭敬,很是禮重,只知道這美貌女子絕非一般之人,便也識像地躬身向她雙手相揖,微微頷首,以示尊重。
行禮完畢,陸少游轉身過去看崇光。
崇光卻只是昂首,雙手合袖,以盡禮節。
陸少游又轉過身來看這位姑娘,彷彿被她冷酷的容顏勾了魂去,感覺比中了巫元術迷魂大法還要厲害,獃獃地看著。
身旁的崇光看到陸少游的這副模樣,趕緊扯了扯陸少游的衣袖,把痴獃狀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姑娘看的陸少游給拽醒了。
回過神來,陸少游也趕緊狼狽向著姑娘頻繁點頭以示歉意道:「在下失禮,在下失禮!」。
巫元術雙眼死死盯著陸少游道:「鄉野遊夫,不識體統,少見世情,少聞事故,鮮知洛邑,忘甫眷,忽而略之!」(鄉下的農村人,沒見過大世面,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和禮節,對洛邑這種大城市也不是太了解,希望大小姐你不要放在心上)。
但是這個小姑娘感覺很識大體說道:「來之即是客,不知者不罪,切勿怠慢門客!」(來到這裡的就是我們的客人,不知道相關實際情況而犯錯是沒有罪責的,請務必不要怠慢這樣的門客)。
此刻,崇光捋須而言:「姊己,為何不見高彌渠大人?」
「崇光大將軍不必心急,公父高彌渠隨後就來,如有怠慢之處,還望上將軍恕罪!」
姊己擺弄倩影,朝著崇光行禮,以示尊敬。
「姊己不必多禮,說起來我跟高彌渠大人也共事一朝多年,尚甫大人高彌渠有女如此識大體,可比過大多數男兒之氣概。」
「崇光大將軍嚴重了,來人引崇光將軍與這位術士進試煉大殿,萬萬不可怠慢!」
言畢,
姊己轉身離開,所到之處留下一屢屢幽香,一道柔美秀麗之魅影消失於眾人面前。
姊己走遠后,陸少游還在獃獃地望著姑娘的背影,感悟到:「一水隔天涯,望不盡蒼窘靛藍連天;一念閉心扉,嘆不知世間情生緣淺」。
「少游,你小子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崇光之言語,猶如朝著陸少游潑了一盆冷水,將其拉回現實。
姑娘走後,陸少游通過與崇光交談得知,這個小姑娘叫姊己,是尚甫高彌渠的掌上明珠(奴隸社會只有兒子才能跟父親姓,因為女子要出嫁,出嫁后只能跟男子姓,所以只有名字沒有姓)。
陸少游想著自己和高彌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似乎頓時壓抑住了對姊己的情愫,恢復了正常神態。
除此之外,崇光還告知陸少游,高彌渠還有一個兒子叫高天問,據說這個孩子還未成年,但是力大無窮,能輕而易舉地舉起千斤大鼎,還能徒手和三頭牛較力,嗜血成性,沒有任何人敢接近,被尚甫高彌渠囚禁在未知之處。
「嗜血成性?」
崇光的這句話引起了陸少游的揣測。
一個正常之人,怎麼可能嗜血成性,還力大無窮,除非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妖魔,因為這些特徵只符合妖魔,而不符合正常之人。
即便如此,陸少游也沒有向崇光道出自己內心所想,因為他明白在這法相人間之境,確確實實存在許多妖魔,只不過這些妖魔平時都隱藏得很好,沒有被人發覺,妖魔一旦被人尋找到蹤跡,人類必定要承受血腥屠殺之災。
因為妖魔與普通人之間的力量相差過於懸殊,妖魔屠殺人類猶如屠殺螻蟻。
當然,萬物相生相剋,有妖魔必定有斬妖除魔之士,這些不平凡之人被世人稱之為「術士!」
更何況,高彌渠能夠鶴髮童顏,青顏永駐,還能控制高天問那樣兇殘之物,必定也不會是什麼平凡之人。
剛才眾人以為陸少游見到姊己之美貌,出了神、失了儀態,其實不然。
剛剛見到姊己之後,陸少游只有一種特別感覺,這名姑娘身上有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一股修道的靈氣。
亦正亦邪之力同時出現在一人之身,實屬罕見,因此剛剛陸少游悄悄口念地道心法,施展出自己在《地書》之中學到的絕技——地道幽冥之眼,利用力道幽冥之力窺探姊己周身之氣,卻發現她還是人類,並非妖魔。
地道幽冥之眼是將地道之力附著在雙眼之上,便可有一雙通靈之眼,可以看清邪、魔、妖、怪、旱魃、道、精靈等一切邪物身上附著之氣,俗稱「望氣之術」。
一般修道之人,需要修行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能學會這「望氣之術」。
但,陸少游自己在昊天洞府之中,獲得了三位大聖親傳的地道之力,幾乎等於直接擁有了上千年修行。
在這深厚修為加持之下,陸少游直接達到長生之境界,學習一門「忘氣之術」,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地書》之中對三界生靈修鍊階段亦有詳細記錄。
《地書》言道:三界之內無論神、聖、妖、魔、人、精靈等一切生靈境界分為:強身、凝氣、化靈、成法、自在、極意、長生、涅槃、無為、無量、無極、玄元、羽聖、鴻蒙、永恆,總共十五個境界。
旱魃之境界,《地書》之中卻沒有詳細記錄,因為旱魃已經不屬於生靈,旱魃以血為食,以怨為念,早已經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當然,修道之人的「忘氣之術」有很多種,陸少游所學的地道幽冥之眼,只是其中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