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情的沙漠 一塵未染的白驢

第一章 無情的沙漠 一塵未染的白驢

祝里還未掉轉馬頭,但見得狂沙亂舞,腳下的戰馬也浮躁起來。再次轉眼看去,哪裡還有上官雪琴的身影。

只能大喝一聲「走,我們先去前面躲躲,待沙暴停息,再去尋人!」眾人相視一眼,皆緊要嘴唇「駕....」

馬背上的上官雪琴,此刻一言不發,朝著沙塵暴的中心跑去。沙路難行,沙石飛揚,上官雪琴雖然常年騎行,此刻也覺驚心動魄,即使這是匹久經沙漠的戰馬,此刻也有些疲憊不堪。「不要害怕!」上官雪琴撫摸著戰馬,看著眼前的濃沙滾滾。隨著沙塵暴的吹拂,沙土變得如同沼澤地般寸步難行,那稀疏的沙土逐漸淹沒的馬腿!「駕......駕.......」上官雪琴的喊聲在沙漠中蕩漾,然而沙土覺毫無情面的不停堆積。上官雪琴不得不跳下馬背,翻滾著前行。許久,沙塵暴逐漸停息了下來。沙漠里地蠍子,還是活躍了起來。時不時鑽出沙面,四處打探,它們在尋找著沙塵暴給帶來的食物。

隨著微風吹開沙面,一隻滿是沙土的手,從沙漠中升了出來。艱難的上官雪琴,突出了口中的沙石,艱難的翻身。看著這火列的陽光。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也許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就在這時,她忽然停止了笑聲,直直的看向前方。那彷彿是沙漠中的一束光,照著她回不過神來。面前的那是少年古道的白驢,那不染沙土的潔白的毛驢,彷彿從天邊駕著白雲走來。只不過此刻的少年,躺在白驢身上,如同一件衣衫,就那樣掛著。上官雪琴的臉上顯現著豎條血痕,那是被風沙吹過的痕迹。她看著眼前的毛驢。愣愣的說道「你,你沒事?」古道翻身坐起,垂頭喪氣的看向上官雪琴。「才一時不見,你怎弄的如此凄慘?」看著面前有些失神的上官雪琴,古道搖了搖頭,繼續前進。「古道!你要去哪裡?」

只聽得「喀嚓」一聲,上官雪琴還沒回過神來,一隻飛起攻擊的沙蠍一分為二,並沿著上官雪琴的臉頰緩緩滑下。「啊!!!」上官雪琴面露害怕的神情,快速的甩開沙蠍。看著面前害怕不已的女孩,古道的內心似有一根弦被觸動了,笑道:「怎麼,你這女俠也怕這些蟲子么?」「哼!都怪你!」上官雪琴倔強的看著古道,眼神堅毅,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眼神,告訴古道,這都是他害的。說著上官雪琴深呼了一口氣,再次問道「你要去哪裡?沙漠很危險!要不跟我回去西玉關吧,你救了我兩次,我定要報答與你!」看著面前,神情肅然充滿俠客氣息的女子,古道那近乎乾涸的心底竟升出幾分暖意!他直直的看著女子,彷彿要看穿她一般。「你,你不會想我以身相許吧?」上官雪琴面露懼意!「你想太多啦,我怎麼會那麼無恥呢?」古道哈哈大笑了起來!「哦,那就好!」上官雪琴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說道:「你到底要去哪裡?」古道的神情變得異常的落寞起來「我原本只是想回家!如今,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都怪這可惡的明族,燒殺搶掠無可不做!哼!你放心,有我們西玉關的俠客在,定能討回公道!」上官雪琴的手握的緊緊的,這一刻淚水似乎控制不住的流下,但由於風沙的緣故,很快就乾結。古道看著眼前的女子,想伸出手去,但有縮回了。眼前的女子,直直的戰立起來,看著沙漠的遠方。「總有一天,我相信,新唐定然能給世界帶來安寧!」

看個少女如此堅定眼神,古道彷彿回到了那仙魔戰場。「古道,你快走!快走!古家有你,就還有希望......」古道抬頭看向遠方烈陽,晶瑩剔透的水珠從眼角散發殆盡。

........

「駕.......駕......」一行輕騎在沙漠中狂奔,捲起一層層沙土。煙沙散去,現出兩三個人影來。

「上官雪琴,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蔚然高興的在遠處揮手!秦收,祝里也大喝一聲「駕」很快便來到眼前。

「還好,沒事就好!」蔚然鬆了一口氣,拍著高挺的胸脯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剛才差點兒沒被你嚇死!我還真怕你出什麼事!」

上官雪琴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是我衝動了!」說著瞅了瞅那依舊一塵不染的古道,不禁暗自神傷,他那麼厲害,哪裡還用得我來救!反而是我丟人呢!輕嘆一聲,看著幾人道「我們回去吧!」

祝里看向遠處的古道拱手道「古兄,沙漠中處處都有危險,不如與我們同行可好?」

古道卻沒有理會眼前的幾人,而是看著遠處,那座他剛剛探索過的枯井。眾人循著古道的目光看去。井口忽然出現一片翠綠,又忽然消失。而那井似乎在不停的吞吐的砂石,似乎活了過來一般!漸漸的肉眼可見的綠色,逐漸覆蓋在了眾人的腳下!

「是神跡?是神跡啊!」秦收跪倒在地,大聲呼喊著「祝里,您看,這是新唐的神跡啊!荒漠綠洲,天佑我新唐!!」

祝里眉頭緊鎖喝道:「有古怪!大家小心!」

而一臉虞誠的清收「大家不可對神不敬!」說著只見他五體投地,視為「身」敬,同時口中不斷念誦咒語,心中不斷念著佛,以視為「語」敬。那怕那草種串出的蠍子爬上他的肩頭,他也未曾停止跪拜。

祝里無奈替他劈飛蠍子,並喝道「哪裡還有神?都是傳說罷了!清收,快醒醒!」

「清收!清收!」眾人齊聲喊道。

沙土中的蠍子,彷彿受到的指示,紛紛探出頭來,朝著那井口的方向,本能的穿梭而去。

「大家小心!」眾人,紛紛提刀,砍殺那些瘋狂的蠍子。而蠍子,卻好不在意,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瘋狂穿行。

沙土再次飛揚起來,迷住了眾人的雙眼。

「秦收師兄,祝里師弟!蔚然師姐!你們在哪兒?」上官雪琴大聲喊道,此刻,他的周圍一片沙塵,看不清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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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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