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正確研判 一定尋出蛛絲馬跡
湧安說道：「這些特務、漢奸臉上也沒有貼著標籤，哪裡去找呀？」
鳳姐說道：「我想，他們應該是一些社會上地痞流氓、惡棍、不務正業的人員。我們要以毒攻毒，才能找出兇手的下落。」
湧安還是不太明白鳳姐的意思，迷茫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神，不知所云。
鳳姐微笑著說道：「你身旁經常晃動著一個無賴，難道就忘了？」
湧安想了想，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叫道：「好你個姜賴子，看你往哪裡跑！」
鳳姐趕忙擺擺手說道：「小聲點，現在不能懷疑姜賴子。姜賴子的狐朋狗友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惡棍、社會不務正業的閑雜人員。這些人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所不幹。他們圖的什麼？就是一個『錢』字。給他們錢什麼事也能幹得出來。」
湧安聽明白她說的啥意思了，臉上馬上露出笑容說道：「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臨走回頭看了看鳳姐，深情地說道：「還是夫人聰明過人。」
鳳姐受到丈夫的誇讚心裡甜絲絲的，但嘴上說道：「少貧嘴，趕快辦正經事去吧。」
姜賴子現在升為保安軍的一個排副，身上挎著手槍，在眾鄉親面前耀武揚威目中無人，還時常惡言惡語傷人。
今天天氣清爽，他晃晃悠悠來到漳河橋頭，看見湧安筆直地站在那裡望著遠處，好像沒有看見他似的。
姜賴子離老遠就高聲喊道：「六子，賴子我···」剛說半句話，自己感覺話頭不對勁，把後半句話給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又大聲喊道：「姜爺我來了，你怎麼假裝沒看見似的招呼也不打一個？好大的架子！你這個土財主，一輩子還是個土財主。你看看姜爺我，我現在是排副，是軍官！你知道嗎我姜家出了大官了。」
他叫喊著就走到湧安身邊，兩眼上下看了看湧安。
姜賴子看到湧安臉色毫無表情，冷眼在盯著自己。他心中惱怒就想發火。
湧安看著姜賴子滿臉怒氣，心裡覺得好笑，平靜地說道：「姜賴子，不要逞強，就你那點本事我心裡有數。」
湧安接著又說道：「我問你個事。」
姜賴子一聽湧安求他辦事馬上來了精神。他知道，湧安從來是不求人的，特別像他這種人更是不屑一顧，怎麼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向西方瞧了瞧，現在是上午西方哪裡有太陽。他又向東方看了看。噢，太陽還是從東方出來的呀！
他感覺很奇怪，心裡想，湧安想求他辦什麼事呢？這事肯定是大事，也是很棘手的事。
姜賴子認為，像湧安這麼有名望的人求他辦事，那是一件非常榮耀、非常光彩、非常賞臉的事，他馬上感覺自己的身份高了一層。但他又琢磨，想求我辦事得趁機狠狠訛你得些錢財享受享受。
他的大腦瞬間轉了三百六十圈，於是嬉皮笑臉地說道：「六爺，什麼事？沒有我姜賴子···」說了半截停住嘴，頓了下又張口說道：「我姜某人本領大得很，天下沒有辦不成的事，你儘管吩咐什麼事？」
湧安說道：「我的兄弟裴英武、郭鐵棍等人遇難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姜賴子馬上說道：「是不是說的太子嶺八路軍遭難的事？」
姜賴子聽說是八路軍的事，他的臉刷地就變了，冷冷地說道：「我說你湧安，據我所知，你從來不與官兵打交道的，也不與社會派別有瓜葛。今天，你怎麼就關心這些事來了？」
湧安鎮靜地說道：「裴英武、郭鐵棍是我從小的朋友，他們的死，我悲痛萬分寢食難安。我要為他們報仇，要找出是誰把消息透露給日本人的？這個人是誰？我要親手血刃這個惡魔，以告慰九泉之下的英靈。」
姜賴子想了想，認為湧安是為他的弟兄報仇雪恨，是報私仇，不是通八路軍的行為。
他說道：「我知道你們的關係親如兄弟，既然你求我了，那好吧，我答應你的請求。」
他盯著湧安，一對三角眼睛里流露出貪婪神色，說道：「我這個人的癖性你是知道的，不管什麼軍隊、什麼流派，我只認錢。有錢就是爹，有奶便是娘。有錢能使鬼推磨。俗話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咽了咽唾沫，接著說道：「日軍懸賞裴英武時賞金1萬塊大洋。我不多要，也是1萬塊大洋。郭鐵棍起碼也得5000塊大洋。你給我15000塊大洋，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證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待。」
姜賴子接著又說道：「這是掉腦袋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可不能出賣我。」
湧安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細說。我派幾個幹練的人做你的幫手，由你調配使用。」
姜賴子心裡說道：派幾個人不只是幫手，還是在監督我的行動吧。
湧安派出很多人員到社會各個角落去尋找線索。社會百業，俗稱三百六十行，到處都有走村串街的商販。
賣豆腐的小販子，敲打硬木做成的實心小木梆，發出清脆而連續緊湊的「邦兒、邦兒」聲。
賣熟肉的小商販，敲打硬木做成的空心大木梆，發出沉悶、斷續的邦邦聲。
挑雜貨擔的小販，敲打大小不等的銅鑼，連續發出響亮的嘡嘡嘡聲。
賣盆、碗等陶器的商販，手持一光滑木棒兒，敲擊陶器，發出噹噹聲。
算命的盲人串街算卦，有打板算命的、有彈弦算命的、有黃雀叼簽等肩背褡褳走街串戶。
賣油郎搖晃銅製撥浪鼓，發出鐺啷鐺啷鐺啷啷有節奏的響聲。也有搖鈴的，搖動鈴鐺發出丁零噹啷的聲音。
染布、彈棉花的拿著皮製的圓大而厚的撥浪鼓，搖起來連續發出嘣嘣、嘣嘣嘣的聲音。
賣絨線的肩背小木箱手搖帶小銅鑼的撥浪鼓，搖動起來同時發出嘣鏘嘣鏘的聲音。
賣面羅、簸箕的手提7片金屬板連成的褶子呱嗒板，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