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弒神的後果
第493章弒神的後果
「米凱拉的雙指？」
營帳中，無名聽著瑟睿的調查報告。
瑟睿看著一旁的米凱拉：「根據他提供的情報，法陣的秘文，出自他的雙指。」
無名有些不可思議：「這又是哪跑出來的，而且為什麼要針對我？」
無名看著米凱拉，眼神不善：
「你又在搞事情？」
「莫非是因為我現在成神了，而且沒有拋棄身體，雙指覺得可以干涉我……」米凱拉思索，「不過我其實也算是拋棄了自己的原定律法，雙指跟我已經分道揚鑣了才對。」
「那不就是菈妮的雙指那種情況。」無名說，「那雙指應該去對付你啊，找我幹嘛。」
「雙指以前確實經常找我麻煩。」米凱拉微笑，「都被我妹妹擋回去了。沒有哪個災厄影子能打過我妹，而雙指的干涉能力與我的魅惑能力是類似的，所以也沒法策反我妹妹。」
「能找到那個雙指嗎？」無名說。
米凱拉對此似乎沒什麼辦法，他看向瑟睿。
瑟睿說：「壞消息，不止這個。」
「還有高手？」無名驚奇。
「我的視角很高。」瑟睿說，「越靠近我的，看得越清楚——神授塔頂的雙指，都消失了。」
「都消失了？」米凱拉也皺起眉頭。
瑟睿點頭：「東西亞壇神授塔、孤立神授塔、蓋立德神授塔，這四座神授塔上的雙指，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從塔上的灰塵能看到蠕動的痕迹，似乎是祂們重獲了生命，主動離開的。」
瑟睿說：「經調查，雙指教會那些傳遞訊息的人，他們的消息來源各不相同。我懷疑雙指們已經聯合了起來。」
「那相當於有五個神祇聯合起來，共同對付無名哥哥。」米凱拉說。
他狐疑地看著無名：「無名哥哥你真的沒對指頭之母做什麼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我沒幹什麼啊。」無名說，「只是把他們的媽打得遍體鱗傷而已。」
米凱拉扶額：「算了，原因就等找到雙指以後再問祂們吧，現在先找人——找指頭。」
「這個調查結果跟老露他們說了嗎？」無名問瑟睿。
瑟睿說：「已經和高層都同步了，諸王已經同意合作，之後我的視角就可以鋪到整個交界地，包括幽影地。」
大概一周后，瑟睿的部署全部完成，在獲得了全交界地的鳥瞰視野后，她很快找到一個雙指的位置。
在蓋立德龍墓北方靠海的位置。
曾有無數飛龍，在這裡等到死亡，陰鬱腐敗的密林覆蓋這片區域，位於交界地邊緣。蓋立德沒什麼人煙，瑟睿之前也沒覆蓋到這裡。
無名當即啟程，前往蓋立德。
在瑟睿的指引下，無名挾著火焰從天空降下，燒穿一顆濃密樹冠，來到一位蠕動的雙指面前。
雙指看到無名，身子挺直了，隨後轉身就要逃跑。
無名想追擊，腦袋又是一陣暈眩，是雙指擅長的精神干涉。
本來在密林中，雙指這樣做可以再度藏匿自己的身形。但有瑟睿輔助，抓住它要比在幽影地方便許多。
雙指被憑空出現的魔礫擊打，身子不斷顫抖，無法前進，被無名抓到鞭毛。
無名趴在雙指身上，緊緊攥住它的毛，語氣兇橫：「老實交代，為什麼要針對我？」
但雙指沒有回答他，眼看干涉不管用，也逃不掉，雙指在空中劃出秘文，光線從四處擊打著無名。
但這無法阻止無名，他背後湧出黑泥，一口啃掉雙指的的一根指關節。
面對死亡的威脅，雙指立直了，躺在地上，彷彿休克，又彷彿放棄了抵抗。
吞噬著祂的黑泥表面冒出幾個氣泡，好像被什麼燒著沸騰了一般。
有某種無形的東西從雙指體內發射出來，甚至灼傷了黑泥，跟幽影地的雙指類似，彷彿生命最後的吶喊。
在無名的啃噬下，雙指很快沒了生息，徹底失去了生機。
「封印解除了嗎？」無名問。
瑟睿出現在無名身邊，頓了一下：「沒有解除。」「不是這一個？」無名說，「看來是神授塔的雙指。」
「地面我已經全部覆蓋了，卻沒有看到其他的雙指，可能是藏在了人跡罕至的建築物里，或者地下。」瑟睿說，「我會儘快找到——」
瑟睿說到一半，頓住了，身形有些模糊。
瑟睿的語氣急促起來：「天上！」
蓋立德本就被紅雲遮蔽的天空，變得更加熾紅，紅雲沸騰，似乎有某種巨物正在穿破雲層。
無名很快就看到了那個東西。
一塊石頭。
帶著風壓與火焰，從天而降的巨石。
星星，帶著毀滅的力量，從空中劃過，擊穿龍墓的懸崖，跌入海洋。
沿岸的高聳懸崖崩碎，滔天巨浪咆哮著翻湧起來，漫過龍墓，將樹木與飛龍一併淹沒。
而在大海另一邊，巨浪也在層層疊疊向卡利亞和更遠處的亞壇涌去。
衝擊波摧枯拉朽一般掀飛密林和房屋，無名腳下的大地開裂，深不見底的溝壑險些把無名吞進去。
恐怖的天災異象，彷彿是在為神祇的隕落而哀悼。
無名漂浮在半空，震驚地看著巨石落下帶來的結果，看著海浪層層疊疊向遠處涌去，意識到什麼。
「快點通知沿岸的人避險。」無名說。
「已經通知了。」瑟睿說，「壺村的病人已經撤離，史東城有風暴屏障，黃金樹沿岸是我們的商隊，已激活防護罩。」
無名看著那無邊巨獸一樣的海浪，心裡有點沉重：「等海浪平息以後，統計下損失。」
兩天後，海嘯已經逐漸平息。
但帶來的影響卻剛剛開始。
壺村的病人和採摘工人都已經被提前撤離，但壺村永遠的消失了。那珍貴的花朵熔爐連同那一片懸崖，正躺在海底不知道哪個地方。
史東城雖然有風暴屏障，但連通寧姆格福和湖區的大橋被摧毀了，只剩使用了重力石的斷壁殘垣漂浮在半空。
亞壇海拔最高，受災最輕，但也出現了一波地震，將羅德爾的很多架子震散，如果不是工人都是死誕者，死傷會多不少。
各地的人都觀測到了星星的墜落，而在如今的交界地，星星墜落絕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
諸王很快就鎖定到了無名，找上門，想問問怎麼回事。
無名正從床上坐起來，感受到諸王龐大的影像投射在背後，有些汗流浹背。
而當得知雙指的死亡帶來了星星，所有人都沉默了。
「很熟悉。」阿史米說，「當初永恆之城，就是這樣被星星毀滅的。」
「我聽說過，但實際見到，才明白星星的威力是什麼樣的。」無名嘆氣，「以前見過的那些墜星獸，也沒這麼恐怖啊，怎麼搞的。」
「因為星星在天上。」滿月說，「星星墜落的那一瞬，才是它最耀眼的時刻。大地也會隨之崩落。」
「封印依然沒有解除。」無名發愁。
無名有些進退兩難了，繼續殺雙指，可能依然會有星星墜下。五個雙指，夠把交界地砸一個遍的了。
但不殺雙指，那就只能自己死了。
「這雙指到底為啥要這麼針對我？」無名納悶了，「至於嗎？」
「很至於。」有人回應他。
無名看過去，是百智，正杵著拐杖，緩緩向他走來。
諸王的影像消散了，好像受到了什麼干擾一樣，通訊被齊齊切斷。
一抹紅光從百智的拐杖流轉開來，將瑟睿的觀測隔開。
「你之前說要去求證，找到答案了？」無名問。
「找到了，關於雙指為何要針對你。」百智權杖直指無名，「以及必須要將你殺之而後快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