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猴子夜審野豬王 皮糙肉厚難下手
第六十三章猴子夜審野豬王皮糙肉厚難下手
王奇回到院子里把院門上好,就提著給姥爺買的新衣服的包裹上山去了,他準備請劉寶天下山把野豬王殺了,這種技術活王奇還真沒幹過。
繁星閃爍寒風吹,
不醒離家歸來人。
夜裡王奇在山上姥爺的小木屋裡睡的很香,不過被拴在他們家院子大柳樹下的野豬王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它的身上騎著一隻白色猴子,不時的拽拽野豬王的尾巴,揪揪它的耳朵,野豬王除了搖頭擺耳朵之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一陣寒風吹過,大柳樹擺動著枝條,說道:「你個猴崽子,欺負一個小野豬幹嘛?」
白色小猴子抬頭看了大柳樹一眼說道:「小野豬?你個小小的柳樹精懂什麼啊,你沒看到它的牙口嗎?最少比你還大一百歲。」
大柳樹伸長了枝條在野豬王的獠牙上纏繞了一圈,說道:「乖乖,真的啊,應該比我大一百歲還多,那不比你還大五十歲還多的嗎?它怎麼不會像你一樣變化成人形啊?小主人也太厲害了吧,連這樣的野豬妖都能抓到。」
白色小猴子從野豬王身體跳了下來,跳到大柳樹的樹杈上,變成了一個身材不高的白鬍子老頭,有模有樣的捋著鬍子說道:「它一個未開化的畜生,怎麼能和我比呢,我可是僅次於人類的種族,修鍊三百年就能幻化成人形,像它這種蠢豬,沒有個五百年根本想都別想。你們這種樹吧,最少要一千年才能有幻化成人形的可能。」
大柳樹精就是不愛聽小猴子這樣的清高的話,把大樹杈一擺把白色小猴子甩到了野豬王的身上,野豬王「哼」的一聲跳了起來,把白色小猴子又摔到了地上。
大柳樹精用粗放的聲音「嘿嘿」一笑說道:「你還不到四百歲,境界不穩,離開我,你根本幻化不出多久的人形,還在我面前裝大。」
白色小猴子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大柳樹精說道:「我那是節省法力,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完用幼嫩的小爪子指著野豬王吼道:「你個死野豬,敢摔我?明天就讓小主人扒了你的皮,腌著吃。」
野豬王「哼哼哼」了幾聲,盯著白色小猴子,像是在說什麼。
白色小猴子指著野豬王的鼻子說道:「我知道你能說話,還給我裝什麼啊,有我在你就別想逃跑,就等著明天下鍋吧,
野豬王又是「哼哼哼」了幾聲,就是說不出人言來。
大柳樹精在旁邊看的清楚,說道:「小猴子,這傢伙有話要說,他都修鍊幾百年了怎麼還不能說話啊?」
白色小猴子用前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應該是被打的境界下降,沒有了法力,既然他有話說,那就看看他要說什麼。」
白色小猴子用手指一擺一道白色的光射向野豬王,野豬王「哼」的一聲,像是被什麼刺到了一樣。停了一會說道:「哼,老豬我已經快修鍊五百年了,你們這些小輩,竟敢這麼對我,要不是前年我和山中的虎王大戰了三百回合,被他打落了幾個境界,我一口就要死你這個小猴子了,還想吃我!」
白色小猴子聽了這話,一下子又跳到了野豬王的身上,拽著豬耳朵說道:「我剛給你點真氣讓你能說話,難道就是讓你損我的啊。說,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聽到小猴子這樣的問話,野豬王的腦袋頓時耷拉了下來,說道:「我還能有什麼境界啊,連人話都不能說的了,我已經被打成了凡豬了,一點法力都沒有了。」
柳樹精開口說道:「哼,你沒有法力,可是修為還在,你都修鍊了快五百年了,皮糙肉厚的怎麼可能被小主人抓住,還受了傷,說,你到底有什麼圖謀?」
野豬王「哼」著說道:「我還能有什麼圖謀啊!」野豬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是看到他身上的傷口被一團白氣環繞,竟然快速的癒合了,我猜想他身上一定有什麼寶貝,要是我能奪過來一定能治好我的傷。誰知道他竟然有一把鋒利的匕首能割動我的皮,這個孩子身上肯定有秘密,肯定不凡,落到他手裡我也不冤枉。反正我境界全無,就是不被他吃掉,也會被山裡的那隻老虎吃掉,我都躲了它兩年了,今天終於放下了,再也不用提心弔膽了。」
大柳樹精粗放的聲音又笑道:「呵呵呵,那是,我的主人,能是凡人嘛!」
野豬王根本沒有理會大柳樹精,繼續說道:「我只希望我死後,他能給我超度超度,讓我來世能轉世成人。」
白色小猴子驚訝的看著野豬王說道:「什麼?你說什麼?你說小主人會超度?」
野豬王對著白色小猴子只是「哼哼哼」的叫喚著,:「他從山崖掉落下來壓在了我的子孫身上救了他一命,也算他心底善良,竟然給我那群子孫念了一遍往生咒給那群小傢伙超度,希望我也有那個福氣吧。」野豬王說完這些好像沒有了力氣在說下去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大柳樹精擺了擺柳枝對小猴子說道:「你就給它這麼點法力啊,也太吝嗇了吧,再度給它點,我還有話要問它呢。」
白色小猴子白了柳樹精一眼說道:「你以為我的法力是北風刮來的啊,就這兩天還補不回來呢,再說了,給它的法力多了,明天小主人不是不好殺它嗎?關於小主人會超度的事,你我明天不就知道了嗎?」
白色小猴子又撫摸了一下野豬王說道:「可惜了,五級的晶核啊,不知道小主人知不知道晶核的寶貴啊?你說小主人的傷口怎麼會好的那麼快呢,聽這隻小野豬說是有白色的霧氣給小主人在治療,難道小主人身上有什麼法寶不成?」說完抬頭對著柳樹精說道,「今天晚上你看好它,我去睡會兒。」
一道白光一閃,白色小猴子就消失了,根本不理會柳樹精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柳樹精擺著枝條纏在了野豬王的獠牙上,一夜就這麼的過去了。
天光蒙蒙亮王奇就拽著他姥爺劉寶天往家趕了,那野豬王可是活的,萬一跑了那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嘛。
回到院子里王奇見野豬王還在老老實實的被栓在樹上,就不等他姥爺劉寶天就要拿刀子去殺豬,被劉寶天拉住笑罵道:「你個急猴子,著急什麼啊?你現在把它殺了放哪兒啊?怎麼退毛啊?」
王奇咧著嘴「嘿嘿」的傻笑著。
劉寶天拍了一下王奇的腦袋說道:「你先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逮住這個野豬的,還是個野豬王,這傢伙可不是一般人能逮住的。」
王奇也沒想把在路上被打劫的事給姥爺劉寶天說,他知道劉寶天的脾氣,要是他知道自己在路上被柳鑫金打劫了,現在非去剝了柳鑫金的皮不可。王奇也只好掐頭去尾的把逮住野豬王的經過給劉寶天講了一遍。
劉寶天看著野豬王的樣子也沒多在意王奇說的,而是一邊聽一邊讓王奇帶把手在柳樹的旁邊支起了鍋,提水、燒火這些事當然都是王奇幹了。劉寶天在兩個樹杈上搭起了一個架子,這些都準備就緒了,劉寶天就從帶來的包裹中拿出三把大小不等的刀,還有一個雙向彎曲的鉤子,這些都是山上打獵的人必備的。
劉寶天圍上了王奇從屋裡找到的一個黑的發亮的圍裙,又和王奇一起把野豬王捆綁好,放在一個大桌子上,桌子下方放了一個大盆,用來接豬血用的,裡面有點清水,清水裡放了一小把鹽。
劉寶天在石頭上磨了磨匕首,一手拽著野豬王的耳朵,一手提著鋒利的匕首,在野豬王的脖子上上去就是一刀。可是野豬王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劉寶天臉上有點難看,一刀根本沒有捅出個白印兒來。
劉寶天又換了一把長一點的尖刀,對準了野豬王的脖子就是一下,仍然沒有捅進去,平時見劉寶天殺豬宰狼,都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乾脆利落,今天怎麼捅了兩下也沒有弄進去呢?
劉寶天一腳踩在桌子上,一腳半蹲這用力,一手揪著野豬王的耳朵,一手拿著尖刀頂在野豬王的脖子上,看上去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也沒見白晃晃的刀子捅進去。
努力了幾把都沒有成功,最後劉寶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野豬,是個野豬王,已經修鍊成精了,皮糙肉厚,一般的刀子根本殺不了,今天我是沒有辦法了,我有一把專殺精怪的刀,可惜沒有帶來。」
劉寶天上前走了一步拽了拽野豬王的豬耳朵,說道:「王奇是怎麼把這個大野豬的耳朵和鼻子穿成眼兒的啊?」
王奇拿出插在腿下的白露匕首,遞給了劉寶天,說道:「我用的是這把匕首,是我在山洞裡撿到的。」王奇根本不敢對劉寶天說實話,怕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