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戰鬥打響

陳雯雯看著還未跑遠的趙孟華，抬起手指向他，指尖瞬間彈射出一條荊棘藤曼。

藤蔓像蛇一樣，擺出S形旋轉著就朝趙孟華襲去。

趙孟華背後沒有長眼睛，所以沒能反應過來，只是撲哧一聲，趙孟華就被荊棘藤曼給洞穿了胸膛。

趙孟華雙目失神，下意識用雙手抓住從胸口中透出的藤曼。

他想要死的明白，艱難的轉過頭，視線沿著藤曼看到了充滿殺意的始作俑者，陳雯雯。

「哦…是陳雯雯啊……我到底，找了個什麼怪物，做女朋友……」

趙孟華嘴裡呢喃著，不一會兒便癱軟在地，沒了呼吸，瞪著大大的雙眼，死不瞑目。

一眾社員被趙孟華的死亡嚇傻了，紛紛停下逃跑的動作。

有躲在角落的，有腿軟跪倒在地的，有蹲地上抱頭蹲防的，哭天喊娘。

甚至個別股間流出水漬，確是失禁了。

「哈哈哈！這，就是神的力量！」

陳雯雯看著自己的傑作，手掌朝天成爪狀，笑得猖狂，看起來是即痛快又滿意，只是眼角卻流出眼淚，配合著身上華麗的衣物，有些許詭異的美感。

她狂笑著出神片刻，隨後喃喃自語，「已經，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陳雯雯回過神，看向未逃出影院的一眾社員，手掌平伸，在影廳的聚光燈下，能依稀看到空氣中有粉塵朝一眾社員飄去，是她身上花朵的花粉，「你們，一個個的，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給我，死！」

陳雯雯一字一頓的把話說完，那平伸的手掌猛地緊緊一握，像是握住了社員們的生命。

而就在她那聲「死」字脫口而出后，社員們紛紛掐著脖子跪倒在地，嘴裡吐出舌頭，張的老大，似乎呼吸不過來了，只是短短几秒之後就沒了動作，慘死當場，似乎全都死於呼吸困難。

又過了幾秒，他們身上竟緩緩有藤曼破體而出，新鮮的嫩芽綠意盎然，不一會兒竟長出艷麗花朵，顯得陰森可怖。

台下的路明妃看著這一幕，已經完全傻掉了，眼睛瞪得老大，呆若木雞，下意識的把左手食指放至鼻子下方，手掌輕捂嘴唇，不由自主的失聲，「這…就是崩壞嗎？陳雯雯變成了，律者？」

她正懷疑著人生，完全被台上表演的這一驚世巨作給嚇到了，懷疑自己是否活在夢裡，不敢相信現實中竟會出現這樣的鬧劇。

陳墨瞳則是不知為啥，失去了行動能力，還正處於癱坐的無力狀態中。

零則是要保護兩人，所以也暫時沒有動作。

而陳雯雯在殺死那些社員之後，卻不知為何停留在原地。

雙方都對峙著，沒有動作。

死寂，一陣死寂過後。

「是嗎？這個能力還是太勉強了。」陳雯雯低頭看著雙手，神情恍然，似乎從腦海中得到了什麼信息。

「我的適格性不夠高，所以，我需要毀滅！」

「毀滅人類！」

「毀滅文明！」

「得到更多的，力量！」

「成為真正的，律者！」

陳雯雯現在是擬似律者，並不是真正的律者。

擬似律者是次於律者的高級存在，也是由被崩壞能改造，被賦予強大能力的生物。

擬似律者產生的原因有很多，最常見的就兩種，一是死侍不斷進化而成，二是具有較高適格性的人類直接變成，陳雯雯就屬於後面這一種。

「陳雯雯……」路明妃還沒從社員全滅的震驚中回過神，

「怎麼會變成這樣，快停下！」

「路明妃……」陳雯雯停下打量文學社眾人躺屍狀態的目光，注意被路明妃吸引。

「為什麼？你也戴上了面具？看來，你也墮落了，打扮的這麼漂亮。」陳雯雯面無表情，沒有理會路明妃的疑問，反而開始奇怪的質問起路明妃的裝束。

「為什麼？拋棄了我，是因為那個紅髮的女人嗎？」陳雯雯食指指向跪倒在地的陳墨瞳，嘲諷的說道，「呵，這樣的你，也有資格再阻止我嗎？」

「還是說，是因為這個白金色頭髮的…」陳雯雯指著陳墨瞳的手指移向零，歪了歪頭，「蘿莉？」

就在陳雯雯食指指向零時，路明妃內心突然感覺一陣埂塞，似乎有什麼將要脫逸而出。

「我……」還沒等胸悶難受的路明妃狡辯什麼，陳雯雯就做出了新的動作。

「哼，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嗎？」陳雯雯冷笑一聲，她看到路明妃彆扭的神態，認為是被自己說中了，「那你就，給我死吧！」

言罷，一條荊棘藤曼就筆直的朝零射去。

零見溝通無效，趕緊擋在兩人身前，抬起右手，指尖竟同樣射出一條藤曼，兩條藤蔓瞬間糾纏在了一起。

這是零的血源刻印·鏡瞳。

血源刻印，是比聖痕言靈更高一等的能力。

之所以叫血源刻印，是因為它不像聖痕言靈那樣，可以通過釋放者的努力來進階，而是由律者親自賦予，改造身體，體內的DNA序列遭到權能篡改，律者的一些力量銘刻在了DNA上。

而零的雙腿也是在銘刻的時候被康斯坦娜治好，或者說是自然而然的自己就好了，只是有個小副作用，身體被定型，無法得到繼續成長，外貌永遠保持在被改造時的14歲時期。

血源刻印·鏡瞳，源自於第一律者，理之律者，是由第一律者親自賦予的能力。

鏡瞳的力量堪稱究極，已經極度逼近理之權能，作用是解析，理解，復現。

可以解析世間萬物，只要理解世間萬物，就能復現世間萬物。

甚至包括律者的權能，以及其他人的聖痕言靈，只要解析然後理解就能復現。

唯一的缺點就是同一時間只能存在一種復現物或能力，而想要使用別的能力就得先取消現在的能力。

也就是說，零可以復現這個荊棘藤曼的能力，但是不能同時復現剛剛陳雯雯使用的花粉能力，是單線程的。

除非零直接復現陳雯雯體內的律者核心給自己裝上，但是這樣一來風險實在太大，稍不留神就要被崩壞能侵蝕過度，而且還有相性的問題，收益和風險不成正比，況且解析律者核心需要較長時間，現在沒時間給她慢慢的去解析。

簡單的說，鏡瞳只能復現一把槍，不能同時復現兩把槍，除非這兩把槍是一體的，如果這一體的兩把槍太難掌控，那還不如就只復現一把槍。

另外，復現太過超規格的能力，風險也會很大，比如剛剛陳雯雯使用的花粉，看起來即死的能力。

零如果強行使用那就會增加自身的崩壞能侵蝕度，一次還沒什麼，多次過後必定被崩壞能感染侵蝕超過身體的百分之五十。

所以更別說復現律者核心了，那樣最後只會變異成為死侍或者化作飛灰。

以零的崩壞抗性，如果變成死侍，估計會是非常可怕的死侍，威脅堪比律者的那種。

當然，並不是誰都可以接受這樣的改造，成為血源刻印·鏡瞳的擁有者，一般人接受這樣的改造只會被崩壞侵蝕變成飛灰，零之所以能成功接受這樣的改造，是因為她擁有非常好的理律相性。

零兩歲就可以看懂微積分，心算超過成年人。

到三歲就能獨自拆解損壞的收音機，並修復好，甚至沒使用新的零件，還多出來11個無用的元件。

……

陳雯雯的意識已經被崩壞意志徹底侵染，徹底陷入了瘋魔的狀態。

「這樣虛偽齷齪的人類，只有得到滅殺。」

「這樣虛假腐朽的世界，只有得到毀滅。」

「你先帶她走，我來擋住她。」零向路明妃說道。

成為擬似律者的陳雯雯，就算是零也感覺非常棘手，她也是第一次進行與律者的作戰，所以並沒有十足把握拿下陳雯雯。

「零……」路明妃雖然有些震驚零的超能力，但還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危。

「別再猶豫了，我一會自己能跑，再拖下去大家都會沒命。」就算事態如此緊急，零依然一幅淡然的模樣，似乎已經勝券在握，給人一股安全感，只是說話語速稍快了一些。

「可惡……」路明妃幫不上什麼忙，罵了一句，扶起陳墨瞳，兩人一起跑出影廳，心中暗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逃跑，實在是太過狼狽。

「別想逃跑！」陳雯雯朝逃跑的兩人射出藤蔓。

「你的，對手，是我。」零不緊不慢的說道，鬆了口氣的同時，手指間的藤曼同樣射出，與陳雯雯的交織在一起，以鏡瞳的萬用性，她說自己能走當然是有絕對的把握，她就怕路明妃死活不走留下了等死。

陳雯雯眼見被纏住，面目扭曲雙目一瞪，背後再度冒出6根荊棘藤曼，朝零襲去。

零皺了皺眉，同樣增加控制的藤曼，兩人簡直沒完沒了。

6號影廳里，觀影的座位被波及，從地面拔起甩飛，牆壁也多出許多鞭笞的裂痕。

零見久攻不下，且路明妃和陳墨瞳已經走了良久，而且她也漸漸有些疲軟，崩壞能侵蝕率漸漸有些越過危險線的趨勢。

零想到此立即收回藤曼，往後跳開躲避陳雯雯的藤曼攻擊。

隨後立即發動從逆熵成員酒德麻衣那解析得來的聖痕言靈·冥照，零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陳雯雯的視野中。

因為冥照的力量非常實用，所以冥照的解析結果零一直都有牢記在心，發動很成功。

鏡瞳只要理解復現物或能力的原理就能順利發動，不需要現場有會這個能力的人在，所以才說鏡瞳的力量堪稱究極。

聖痕言靈·冥照，源自於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序列號69位。

以釋放者為圓心形成一個小型的領域，釋放者在領域內能夠支配其中所有光線，可以使光線折射製造出類似隱身的效果。

影廳內的燈早已經被兩人的戰鬥餘波摧毀，而在如此昏暗的室內，這個聖痕言靈的效果出類拔群。

但是，陳雯雯還是通過其釋放的花粉的擾動找到了零的位置。

「抓到你了，小老鼠。」陳雯雯嘴角浮出笑容，突然朝影廳出口不遠的一處空氣射出藤曼。

只聽「啪」的一聲，空氣中出現的竟然是一把椅子，並不是零。

陳雯雯訝然，是一把影廳里隨處可見的椅子，被她輕鬆擊碎，只剩粉塵瀰漫，而零原先位置上的一把椅子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零是使用出冥照后，自身隱身的同時，立即把冥照的力量也加持在腳下的椅子，而在零操控光線的領域中，這個椅子在陳雯雯眼中是並沒有被移動過的。

然後零將椅子朝出口丟去，陳雯雯的花粉受到隱身的椅子擾動，以為椅子是零。

而等陳雯雯回過神來時，她也只能在影廳里無能狂怒，四處鞭撻破壞影廳內的一切。

可惜零早已趁亂溜之大吉，陳雯雯所做的，只是無用功。

「可惡！」

「嘛，算了。」

「接下來我要收集更多的能量，清洗這個骯髒的世界！」

陳雯雯來到了位於影院下方的崩壞能反應爐，開始吸收起其中泄露出來的崩壞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