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三篇論文
宿舍,徐征正在敲打著鍵盤。
姜明和趙磊有說有笑地進了宿舍。
將書包扔在了桌子上,姜明和趙磊看到徐征彷彿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回來,好奇地走到了徐征背後,往紙上看了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
看了之後,頓時懵逼。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疑惑和懵圈。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裡?
我要到哪裡去?
那充滿人生哲學的人生三問,環繞在他們的腦海里。
他們不明白,為何他們也是同樣學了高等微積分、高等代數與幾何、常微分方程,怎麼就看不懂徐征寫了什麼。
「卧槽,大佬,你寫的東西,我怎麼一個字都看不懂?」趙磊懵圈著。
如果字元、文字看得懂,連起來看不懂也就罷了,問題是他連符號都看不懂。
「大佬,你這超綱了吧!」姜明咽了咽口水。
徐征淡笑道:「也不算超綱吧,在專選課的跨學科選修裡面,是有李群李代數......當然,這門課連數學系的人也不一定會去選修,正常會是理論物理的人才會去選修。」
水木大學的選修課,那是相當多的,足足上百門選修課供選擇,不過正常而言,學生都是根據培養方案選擇選修課,修夠學分,頂多再根據自己的興趣,再選擇一兩門選修課。
趙磊和姜明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大佬果然是大佬,在真正的學霸面前,自己果然是渣渣。
徐征也沒有理會趙磊、姜明受傷的心,繼續敲打著鍵盤。
他的草稿紙上足足寫了50張,而這將形成三篇論文。
在研究怎麼解決華林問題的時候,他發現按照現有的數學工具,很難解決這個困住數學界二百四十年的數學難題,所以他便開發新的數學工具。
而一套完善的理論可沒有那麼容易,思維邏輯可要做到天衣無縫,結果就是,當徐征完成了這一套理論的時候,他對於群論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這就是研究數學猜想的意義所在,解決數學猜想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在於解決數學猜想這個過程中誕生的新的數學思維、新的數學工具。
希爾伯特曾評價費馬大定理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並不是因為這隻母雞養活了一大批數學家,也不是因為這隻母雞給很多期刊提供了水論文的機會,而是因為很多新穎的數學方法,都是在對數論問題的研究中得出的。
比如受費馬問題的啟發,庫默引入了理想數的概念,並發現了把一個循環域的數分解為理想素因子的唯一分解定理,這一定理今天已被狄德金和克朗奈克推廣到任意代數域,在近代數論中佔據中心地位,而且其意義已遠遠超出數論的範圍而深入到代數的函數論的領域。
就像徐征研究華林問題,結果要解決華林問題,單靠現在的數學工具不足以解決,他需要進行創新完善,為此他在群論的基礎上再做完善,形成了一種新的方法,這種方法被他稱作『群構法』。
新的『群構法』出現,華林問題水到渠成的就解決了。
不僅僅如此,利用『群構法』,徐征還順勢延伸到解決角谷猜想。
相比起華林問題,角谷猜想毫無疑問在華夏更具知名度,但是在美利堅,人們又稱之為冰雹猜想。
1976年的一天,《華盛頓郵報》於頭版頭條報道了一條數學新聞,文中記敘了這樣一個故事:
70年代中期,美國各所名牌大學校園內,人們都像發瘋一般,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玩弄一種數學遊戲。這個遊戲十分簡單:任意寫出一個自然數N,並且按照以下的規律進行變換:
如果是個奇數,則下一步變成3N+1。
如果是個偶數,則下一步變成N/2。
不單單是學生,甚至連教師、研究員、教授與學究都紛紛加入。為什麼這種遊戲的魅力經久不衰因為人們發現,無論N是怎樣一個數字,最終都無法逃脫回到谷底1。準確地說,是無法逃出落入底部的4-2-1循環,永遠也逃不出這樣的宿命。
而這個遊戲,就是著名的『冰雹猜想』。
『冰雹猜想』最大的魅力就是在於不可預知性。比如劍橋大學的JohnConway教授找到了一個自然數27,雖然27是一個貌不驚人的自然數,但是如果按照上述方法進行運算,則它的上浮下沉異常劇烈:首先,27要經過77步驟的變換到達頂峰值9232,然後又經過32步驟到達谷底值1。全部的變換過程(稱作「雹程「)需要111步,其頂峰值9232,達到了原有數字27的342倍多,如果以瀑布般的直線下落(2的N次方)來比較,則具有同樣雹程的數字N要達到2的111次方。其對比何其驚人!
但是在1到100的範圍內,像27這樣的劇烈波動是沒有的(54等27的2的次方倍數的數除外。
經過遊戲的驗證規律,人們發現僅僅在兼具4k和3m+1(k,m為自然數)處的數字才能產生冰雹猜想中「樹「的分叉。所以在冰雹樹中,16處是第一處分叉,然後是64……以後每隔一節,產生出一支新的支流。
在華夏之所以又將『冰雹猜想』稱為角谷猜想,是因為一個名叫角谷的東瀛人將它傳到華夏。
當然,『冰雹猜想』除了角谷猜想之外,還有好幾個名字,它也被稱作3n+1猜想、哈塞猜想、烏拉姆猜想或敘拉古猜想。
徐征現在在整理的論文,便是群構法,只有這篇論文完成了,華林問題的解決論文才有依據,角谷猜想的證明也才有充足的理由。
甚至於,徐征隱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種群構法可以用於最終解決哥德巴赫猜想!
原本篩法理論已經被陳老先生運用到了極致,數論界普遍認為想要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1+1」形式,必須得尋求新的方法。
徐征就覺得,這種群構法可以解決哥德巴赫猜想。
因為陳景潤老先生證明哥德巴赫猜想「1+2」形式,這是哥德巴赫猜想這半個世紀最大的研究成果,也可以說是新中國數學研究對世界數學發展最大的貢獻,所以在華夏,哥德巴赫猜想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影響力。
哥德巴赫猜想,和費馬猜想、四色猜想並稱為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四色猜想在1976年由美利堅數學家阿佩爾K.Appel與哈肯W.Haken宣告藉助電子計算機獲得了四色定理的證明,而費馬猜想也在上世紀90年代由懷爾斯完成了最後的封頂工作。
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獨獨剩下哥德巴赫猜想還未被蓋棺定論。而自從陳景潤老先生在1966年證明了「1+2「成立,迄今為止都沒有哪個數學家在哥德巴赫猜想上的研究超過這一成果。
懷爾斯證明費馬猜想,讓菲爾茲獎破例頒發給超過40歲的他。當初恩里科·龐比里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1,3)命題也獲得菲爾茲獎。也因此,在數學界有一個共識,誰最終完成了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誰就將獲得菲爾茲獎,除非那個人已經超過40歲好幾歲。
不過徐征沒有繼續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因為他沒有那個時間,他得先完成這三篇論文。
再者哥德巴赫猜想,徐征雖然有所了解,但是想要完成哥德巴赫猜想的最終證明,本身就要查閱許多資料,那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完成。
徐征在鍵盤上敲打著,這一次他的三篇論文都將會投稿給《數學紀事》,所以他得先寫好中文版本論文,然後翻譯成英文。
為此,他還聯繫了之前有過合作的YOYO,畢竟有了之前的合作,他對於YOYO的水平還是認可的。
雖然也可以找學校的英語老師翻譯,但是要知道這些專業英語翻譯,費用可不是一般高昂,得貴好幾倍。
花了三天功夫,徐征終於完成了第一篇論文,足足用了兩個禮拜時間,他才完成了三篇論文,並且初步完成翻譯。
隨後,找了個時間,徐征和YOYO見了個面,雙方簽訂了合同協議,徐征支付了5萬的訂金后,三篇論文便交給YOYO。
「放心,我這人最講誠信,收了錢便會辦事,兩個禮拜后,三篇論文都會完成所有翻譯交給你!」YOYO看著自己銀行卡上多了5萬元,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還有論文翻譯,我還是找你。」徐征笑著說道。
YOYO聽了徐征的話,笑得更加燦爛了,她可是知道,徐征是水木大學的風雲人物,這樣的人以後還會缺少論文嗎。
有了徐征這個穩定客戶,她以後也能稍微日子過得滋潤一些,要是徐征哪一天心情好再給她介紹客戶,她做夢都能笑醒。
「你以前可是說要給我介紹客戶的,怎麼樣?都一年了,連個鬼影都沒有。」YOYO眯著眼睛笑道。
額......
徐征尷尬地笑了笑,他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