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黎晨抵達美國

一月六日，黎晨離開S市，飛往美國加州，去史密斯教授所在的聖塔克拉拉大學（SantaClaraUniversity），也是馮曦當年讀博士的地方，她將在那裡進行為期一年的訪問學習。

（*聖塔克拉拉大學，是美國一所著名的非盈利私立天主教學校，坐落於加利福尼亞州矽谷的心臟地帶。建於1851年，是加利福尼亞州最老的一所高校。）

******

黎晨抵達LAX洛杉磯國際機場時，史密斯教授親自接機，這讓黎晨有些受寵若驚。

（*LAX，洛杉磯國際機場，始建於1928年，當地人一般皆以洛杉磯國際機場的代號「LAX」來稱呼該機場。）

教授提前已讓人在校園裡的研究生宿舍樓申請到一間宿舍給黎晨，這樣訪問期間生活工作都很方便。

黎晨放好行李，稍作休息，然後史密斯教授開車帶著黎晨和他的三名學生一起去附近吃了一頓西餐。得知黎晨也改素食了，史密斯教授非常高興。午餐點的都是純素的食物。多數餐館里，將各類飲食都標註地很清楚，無論是素食、純素食、哈拉食品還是無膚質食品。

素食，vegetarian，不含動物成分，但可以含蛋類和奶類；

純素，vegan，不含任何動物成分，不含蛋類和奶製品；

無膚質，gluten-free，完全不含麩質。有人對膚質敏感，

哈拉食品，halal，符合***教「Halal」標準的食品，需要有Halal認證。

史密斯教授介紹了自己的三位學生，一位是中國來深造的博士生周健，還有一位中國來的博士后楊文強，另一位是瑞士來的博士生史蒂文Steven，三人研究方向均為集成電路設計新技術領域。

周健博士三年級，二十七歲，未婚，身高一米七八，長相頗有些秀氣可愛，平時話不多，做起研究來非常認真專註。

楊文強三十齣頭，身高大約一米七三，個頭不高，長地有些黑瘦，雖然其貌不揚，但做科研是一把好手，非常聰明。已婚，愛人在加州另一所大學聖地亞哥大學（UniversityofCaliforniaSanDiego）讀金融專業博士。兩地距離七百多公里，駕車大約需要近八小時。每周末和假期，楊文強駕車去愛人那兒團聚。

周健和楊文強在學校周邊租了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距離學校大約半小時車程，兩人合買了一兩二手車，主要為來往學校和住處方便。校園宿舍很貴而且資源有限。

兩人都知道師兄馮曦當年的精彩故事，馮曦當年在學校國際文化節上三幅圖沒有標題的演講留影，至今還保存在他們學習室的牆上。對「IDO」這幾年的發展他們也有所耳聞，史密斯教授錢年從國內開會回來，還專門給他們做了介紹。兩人對師兄馮曦甚為崇拜。

史蒂文博士一年級，二十六歲，金髮碧眼，高個頭，身高估計得有一米八七，是位相當帥氣的歐洲小夥子，來自瑞士蘇黎世。

史密斯教授和三位學生對黎晨的到來表示非常歡迎。黎晨有國外留學經歷，對這樣的氛圍並不陌生，大家很快融洽自然。

******

餐館里純素食味道不錯，無論是義大利面，南瓜濃湯，還是披薩餅。

說到素食，蘇黎世來的史蒂文不無自豪地向黎晨說起位於蘇黎世的世界上第一家素食餐廳Hiltl。

根據吉尼斯世界紀錄，世界上第一家素食餐廳是Hiltl，1898年誕生於瑞士蘇黎世。100多年前，當它剛開張時，曾是人們嘲笑的對象，而如今，它卻已成為利馬特河美食的代表。這家有著百年歷史的素食餐廳以家族名稱Hiltl命名，一直在不斷地自我發展中，如今由第四代掌門人RolfHiltl負責運營。

Hiltl餐廳已經成為蘇黎世的一個象徵，無論是藝術家、政要、各界名流，還是普通百姓都樂意來此地享用素食。前披頭士成員PaulMcCartney（保羅·麥卡特尼）及著名電影導演MarcForster（馬克·福斯特）都曾光顧這裡。

Hiltl餐廳菜品非常豐富，從各地的特色美食中吸取靈感到菜品中，比如中國豆腐、泰國咖喱、印度香料、越南春卷等，豐富的菜式使得Hiltl吸引了不同膚色的顧客。

周健打趣地說史蒂文是Hiltl免費的宣傳大使。

******

飯後，眾人一同回到學校。史密斯教授帶黎晨參觀了工作環境。

教授原本想為黎晨安排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但黎晨說希望和教授的博士生們在一起學習，便於討論交流。因此，史密斯教授特意將黎晨安排到了博士生學習室里當年馮曦曾坐過的座位。

學習室里寬敞明亮，有十多個獨立格擋空間的座位，每個座位擺放著T型辦公桌，架在牆上的書架，帶轉輪可以移動的小文件櫃，帶轉輪的靠背椅。既有個人獨立空間，又能隨時互相交流。

史密斯教授帶黎晨看了歷屆畢業生信息牆，黎晨的目光很快找到了馮曦，十多年前年輕的馮曦，堅定而明亮的眼神。想起馮曦在元旦前夜告訴她的那些故事，不知怎地，一瞬間黎晨眼裡湧進淚水，心裡升起對馮曦的一股思念，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黎晨忙穩住自己的情緒。

在優秀學生風采牆上，黎晨終於看到那個有名的場景：馮曦當年在學校國際文化節上演講的身姿，自信瀟洒，真是帥！

博士生學習室里除了史密斯教授的學生周健、楊文強，和史蒂文，還有學院其他幾位教授的博士生。

黎晨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心裡感到甚為愉快。

當黎晨得知給她安排的正好是馮曦當年的座位時，不禁分外驚喜，開心地對史密斯教授的特別安排表示感謝。

就在這個格擋座位前，黎晨和史密斯教授以及他的三位學生拍了張合影。

史密斯教授很聰明，猜測黎晨是要發照片給馮曦，笑著沖黎晨眨了眨右眼沒說話。他答應將黎晨來訪的事暫且對馮曦保密，就信守諾言，一直忍著想要告訴愛徒的衝動，至今尚未和馮曦說。

黎晨自然明白，笑著說，「I』lltellhimthisevening.Thanks，John，forkeepitsecrettilltoday.(我今晚會告訴他。謝謝你一直保密到今天，約翰，）」

按照這邊的習慣，學生們直接喊導師大名，黎晨也入鄉隨俗，稱呼史密斯教授為「約翰」。

史密斯教授很高興，說道，

「Great，IameagertotellFengaboutyourvisiting.And，theremustbesomethingspecialhappenedrecently.(太好了，我急著要告訴馮曦你的來訪。而且，最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是啊，不然黎晨為何要將自己來訪一事保密至今呢。史密斯教授（往後還是入鄉隨俗用「約翰」這名字吧。）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晨點點頭，「Yes，John，Ithinkhewilltellyouthewholestory.（是的，約翰。我想他親自會告訴你整個故事的。）」有關的事情，一言難盡，還是讓馮曦和史密斯教授直接說更合適。

******

時差的關係，黎晨感覺頗為睏倦。熟悉了下環境之後，又在周健幫忙下去買了些日常用品及一些食品，然後便回到宿舍休息。

周健顯然很有經驗，需要買什麼他都很清楚，除了毛巾牙刷這些，黎晨還買了一個小蒸飯鍋。周健說周末假期，可以自己做點簡單吃食，這樣更為方便。

黎晨一覺醒來，睜眼發現已經是半夜了。在S市則正是一月七日中午。

黎晨感覺頭腦清醒，索性洗了臉，起來做到桌前，打開電腦。

是時候兌現承諾告訴馮曦她到哪兒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