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冇得選擇
兌換子彈碎片數量是什麼？
這個念頭剛升起，江苟銘面前便出現一排文字。
【當前物品成色9.9成新，可兌換子彈碎片數量15片，是否兌換？】
江苟銘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了。
自己只是碰了一下就少了5片兌換量，這系統未免也太黑了點吧？
雖然不清楚子彈碎片具體是幹什麼的、又會以何種方式呈現，但江苟銘想到這把武器可以橫跨兩個大境界，留在手裡必定是個麻煩，於是在心底嘗試喊道：
「兌換。」
【兌換成功，當前完整子彈進度15/100，修鍊速度增幅為：15倍】
便見飛刀以盒子同樣的方式消失，隨後江苟銘發現自己身體正以十分顯著的速度好轉，不一會兒，儘管毒未解、身形未恢復、仍舊覺得虛弱，但這個虛弱在他看來甚至比中毒前的自己力氣更大。
「我這是……突破了？」
冥冥中，江苟銘感覺自己應該是來到了煉體一層。
「15倍修鍊速度……也就是說1片子彈碎片等於1倍修鍊速度？」
「那之前第一個選項直接獎勵一發子彈，豈不是直接提升100倍修鍊速度？哭著跪下來求嬸嬸居然才是最難選項么……」
「這個李氏飛刀，估計已經是盒裡能開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一瞬間，江苟銘就對這個系統的尿性了解了許多，甚至覺得，完整子彈必定不止提升100倍修鍊速度那麼簡單。
往後日子裡，他的猜測果然得到了證實。
首先是破舊乾坤盒。
基本上只能開出凡器一品到絕品之間的等價物品，其中包括藥草、傷葯、金屬等常見物質，概率大概是從50%開始，每品降低一倍，可兌換成子彈碎片。
凡器共有十個品級。
也就是說，第一次開出來的李氏飛刀，實際出現概率不到0.1%。
江苟銘也不清楚到底是新手大禮包還是自己運氣真那麼好，反正之後是再沒見過那麼牛批的東西了。
其次是獎勵與難度掛鉤問題。
偶然間聽牙人們談起，有妖獸去了自己之前所在的鎮子，將鎮子上的人屠殺得一乾二淨，包括嬸嬸一家。
對此，江苟銘心中除了慶幸外，還有一點傷感。
嬸嬸對他不好，又不是真正的親戚，收留之恩早已在朝廷下發的撫恤金、那一個月幫忙幹活、以及賣掉他的一兩銀子下，徹底還清。
但怎麼說嬸嬸也是他來這個世界后的第一個熟人，聽聞其死訊，難免有種兔死狐悲之情。
而直至那時他才終於意識到，這個世界，極度危險！
每個選擇必須慎之又慎！
最後則是一發子彈的真正作用……
……
「苟銘，爹爹喊你過去見他，你在嗎？」
江苟銘還在回憶，雜物房外忽然傳來鶯鶯之聲，是孔小姐。
孔舒兒，觀主女兒，先天之境。
其天生麗質，膚白貌美，平易近人，謙遜有禮，是一眾弟子們心目中的白天鵝。
若要江苟銘用一個字描述她的特徵，那就是大！
江苟銘剛準備回答，面前突然跳出幾個選項。
【選項一：答應去見觀主。完成獎勵：一發子彈】
【選項二：默不作聲。完成獎勵：一發子彈】
【選項三：表明自己受了重傷無法前往。完成獎勵：一發子彈】
【選項四：添油加醋告訴孔舒兒自己被打一事。完成獎勵：乾坤盒（破舊）】
江苟銘：「……」
靠！這不沒得選么！
雖然知道選一會暴露他的修為，但二和三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靜心道觀變得這麼危險了？難道林中那頭妖獸闖進來了？
不該呀！
江苟銘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將原因歸結於孔舒兒性格如此。
畢竟他此刻狀態是不能見人的，無論孔舒兒以何種方式鬧騰，一旦致使修為暴露，結果都會和選項一差不多。
至於為何修為暴露就會死，江苟銘不知道，也不敢去試。
「孔小姐，我在，但我可能去不了……」江苟銘故意用無比虛弱的聲音說道。
「怎麼了？」
門外，孔舒兒眉頭微蹙。
一起共事近一年，孔舒兒自認對這位體弱的雜役十分了解，倘若不是遇上不可抗力之事，他是絕無可能違抗觀里任何一個命令的。
難道又被人欺負了？
忽地，她想起方才與爹爹商議自己入始道教一事時，王若林曾跑到爹爹耳邊嘀咕了幾句，不由問道：
「是王師弟打了你？傷到哪裡了，重不重？」
「不重，就是腿斷了，得在床上躺一陣子。」
「……這還不重？」孔舒兒眼皮直跳，一方面覺得江苟銘心真大，一方面又認為這王若林下手實屬不知分寸，接著問道，「他是以什麼理由打的你？」
背靠在木門上的江苟銘不由感慨，這妮子心真細。
既然這樣問了，那就肯定不會偏袒自己。
想想也是，孔舒兒這一年來之所以照顧自己，是因為見到自己被人欺負，於心不忍，而非對自己抱有什麼特殊感情。
於是，江苟銘稍加思索后道：
「偷雞。」
孔舒兒愕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開小灶這事兒一點也不稀奇，當初還是她帶著江苟銘乾的，而且「被無品妖獸叼走」的大部分其實都入了她口，孔舒兒本以為這幾個月幫江苟銘作證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可沒想到事到如今竟然還有人拿這說事……
是真蠢？還是故意為之？
孔舒兒認為是後者。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孔舒兒頷首，正準備走，卻被江苟銘一把叫住。
「等等……孔小姐明白了什麼？」
不是江苟銘多事，而是系統要他添油加醋，誰知道這倆字在這傢伙腦海里逛了一圈變成啥了，萬一人家就是直來直去理解，那不就成選項三了？
使不得使不得，那可是要丟命的！
「定是上次拒絕他們邀請，致使他們懷恨在心，這是在敲山震虎，藉機報復我呢！」孔舒兒捏著小拳頭，滿臉憤恨道。
「……」
「怎麼了？」
「沒事，我想休息一會兒，孔小姐自便。」
「哦。」
孔舒兒感覺今日的江苟銘怪怪的，但尋思著人家腿都斷了，興許只是心情不大好，於是不疑有他，掄起袖子便氣勢洶洶地殺了回去。
【選項完成，獎勵乾坤盒（破舊）】
江苟銘望著手中突然出現的小木盒，心中五味雜陳。
說這姑娘聰明吧，居然會把別人打殘自己和報復她聯繫起來，可說她呆吧，偏偏她在腦海自動完成了添油加醋的整個過程，並且還蒙對了動機。
可不就是因為她嗎？
自己十次被找麻煩，九次是因為她！
要不怎麼說自古紅顏多禍水，古人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