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用古靈閣當BUG刷錢是行不通的
「下午好，兩位尊敬的……麻瓜客人。」
保安妖精向兩人鞠了個躬，但在察覺到兩人的打扮后，它尊敬的姿態又收了回去，變成了一幅懶洋洋的模樣。
「要換錢的話，進去右邊第三個櫃檯，找一個叫比利的，只有它會願意接待你們。」
妖精是個貪婪的種族，只對錢感興趣。
它們並不歧視麻瓜，但會歧視帶著小孩來的麻瓜，因為他們通常不會辦理什麼大的銀行業務。
這些溫德爾他們已經從麥格教授那裡得知了。
所以他們也懶得和保安妖精多廢話，直接走進了裡面的大理石大廳內。
大廳里坐著上百個妖精，正在各自的櫃檯后忙著它們的業務。
有的在用銅天平稱錢幣，有的在用目鏡檢驗寶石，一個個眼睛里透著精明的光。
「喵嗷！」
一見到妖精的樣子，拉菲立刻下意識拱起後背，渾身炸毛，向它們齜了齜尖利的牙齒。
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妖精？
拉菲在小主人的童話書里看過，所謂的妖精，要麼都是那種耳朵尖尖的、漂亮到男女不分的生物，要麼就是某些人類男性對女性的稱呼——比如說，過去拉菲經常迷迷糊糊地在深夜裡聽到，小主人的父親溫德爾含混不清地對著他妻子說些什麼「你這個迷人的小狐狸精」之類的話來。
而眼前這些玩意……
拉菲差點被嚇到了，它們丑爆了，簡直長得比人類還丑！
入眼可見，這些矮小的傢伙，生著一張難看的黝黑面孔，尖尖的鬍子，還有一雙特別長的手腳。就像發育畸形的猴子一樣。
以拉菲作為貓咪的眼光，就算老鼠都比這些玩意可愛的多。
右邊第三個櫃檯站著一個比較壯碩的妖精。
「我是妖精比利。」
這個妖精語氣依然不怎麼好，不過起碼比那兩個保安妖精要客氣一些。
它上下打量著眼前客人的模樣。
「巫師新生？沒有導師帶著，可真少見！」
「嗯，我們要用麻瓜貨幣兌換一些巫師貨幣。」
溫德爾點頭，掏出了隨身錢包。
「哦，要兌換多少？是英鎊還是美元？」
妖精比利懶洋洋地說道。
其實黃金更好，但估計眼前的人也拿不出來。
溫德爾想了想，試探著說道：「可以用其他貨幣兌換嗎？」
妖精皺了皺眉，然後搖了搖頭。
「不行，除了英鎊和美元，我們暫時拒絕開放兌換其他貨幣，包括不限於儲蓄、抵押、貸款、理財、投資等之類一切銀行業務。尤其涉及到盧布，還有一些亞洲貨幣。」
「為什麼？」溫德爾挑了挑眉，「我可以認為你是有種族歧視嗎？」
「不不不，先生，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妖精以愛錢出名，但從來不會有種族歧視。」
妖精比利擺了擺手。
「先生，您應該知道，古靈閣是巫師世界唯一一家銀行，也是最權威的一家銀行。我們有最專業的金融分析師和預言師，我們拒絕兌換大部分亞洲貨幣和盧布，因為在未來幾年中，根據麻瓜世界的經濟形勢，以及預言師的分析，亞洲將經歷一場金融風暴，另外歐洲一個超級大國即將遇到災難，很多國家的貨幣都將有一定程度的貶值，盧布的貶值程度更是超出想象……」
妖精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溫德爾大約聽明白了，暗暗嘆了一聲。
他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其實是靈機一動。
出於對妖精第一印象的厭惡，想鑽一個魔法世界的金融空子。
溫德爾的社交圈內，有很多經濟學大師，如果古靈閣的貨幣體系，一直都是英鎊和金加隆5：1這種簡單的兌換運算的話，以他那些朋友的金融知識，以及對國際金融的敏感程度，分分鐘就能把這座妖精銀行做空。
但眼下看來，魔法世界也有他們一定的邏輯運轉，而且還有「預言師」這種存在，這套想法根本無法實現。
「魔法果然神奇啊……」溫德爾不禁感嘆道。
加隆是可以無限兌換的，一番操作后，溫德爾用一千零一十英鎊兌換了兩百零二個金加隆。
一百金加隆作為入學材料購置，另外一百則是作為女兒這個學期的生活費。
還有兩個金加隆……是小黑貓拉菲的伙食費。
如果不是它一直在旁邊喵喵叫的話，溫德爾差點就把它忘了。
「喵！」
人類真是小氣！
小黑貓不滿地撇了撇嘴。
這麼點錢，估計還不夠買幾罐高級貓糧。
不過算了，它也不是喜歡吃這種東西的，到時候它會自己想辦法。
兌換完貨幣后，幾人離開古靈閣，要去按照入學通知書給的清單裡面寫的，用巫師貨幣購置制服、課本、材料，以及最重要的魔杖。
其中最貴的當然是課本了。
在英國，知識是非常昂貴的，哪怕是巫師世界也一樣。
如果是全新的課本，那更是貴到離譜。
幾人來到一家名為「麗痕書店」的書店，一番購置下來，直接花掉了好幾十個金加隆。
赫敏不禁想起之前被拉菲撕掉的物理書，雖然那是二手書，這會兒卻也感覺到有些心疼了，也不禁有個問題。
「如果把我之前沒看完的物理、化學書本帶到魔法學校，把魔法和科學結合起來一起學習，用科學來探索魔法，會怎麼樣？」赫敏突發奇想。
溫德爾一愣，這件事情麥格教授似乎並沒有說過。
他想了想，說道：「應該不可以吧，因為我認為魔法和科學是完全平行的，兩者不可能融合到一起。」
「呃，為什麼？」赫敏不太明白。
「很簡單的道理。」
溫德爾伸手摸了摸女兒懷中黑貓的腦袋。
「麥格教授對這隻黑貓使用了魔法，讓它既膨脹又縮小的事情，你還記得吧？那完全違反了物理學中的熱力學定律，你應該明白熵增是不可逆的，按現今已有的科學來解釋的話，熱力學定律是構建整個宇宙的基礎，而一個物體又變大又變小的事情只會在那些漫畫書里看到。」
頓了頓，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魔法的存在泯滅了人類對於宇宙最基本的認知，幾乎是推翻了整個科學的基礎，所以我大膽地猜測，如果你想用如今人類已知的科學去解釋魔法，去尋找真理，到頭來只會是一場空。」
這也是溫德爾為什麼突然從信仰科學跳到信仰魔法的原因——魔法的存在都讓科學體系崩了，那還有必要去信科學嗎？不如只學習魔法，把魔法的真理參透就行了。
「哦，哦……」
赫敏眨了眨那雙大眼睛，傻乎乎地點頭。
其實她根本沒聽懂，什麼熵增之類的，因為初中物理還沒講到那麼複雜的東西……
赫敏聽不懂，她懷裡的黑貓歪著貓頭，搖晃著尾巴，就更聽不懂了。
以黑貓作為貓咪的視角，它甚至不明白——
為什麼人類總是喜歡把事情搞的那麼複雜呢？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魔法啊科學啊又如何呢？研究那麼多東西，到頭來還不是被某些傢伙拿來當成幹壞事的工具，就比如霍格沃茨那些大壞蛋。
什麼真理不真理的，這種東西聽著好聽，其實就是一堆狗屁。
研究的真理越多，壞事就會越多。最後人類也只會拿著所謂的真理來幹壞事。
還不如都像貓咪們一樣，和和平平的，悠閑地躺在家裡吃魚乾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