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果斷除患(上)
張成與王道武兩人,如臨大敵般這般舉動,立即引起虞家與陳家,那一眾隨行護衛其高度警惕,迅速亮出各種兵器,前往兩輛獸車四周旁,小心地予以守護著。當方少武發現這一情形,正在緊張地朝大道前後方仔細觀看時,突然間,防護陣上空,已出現兩名身著灰色與黑色法衣老者,未等方少武觀看清楚兩人相貌,一件棍形法寶與一件戟形法寶,已相繼擊中在四階防護陣,其屏障壁層之上。
而就在這「砰砰」兩聲響起之際,兩道人影及一隻小獸,已同時快速飛向上空。緊接著,防護陣上空,突兀出現一道帶有雷鳴聲之閃電,瞬間,就擊中那位身著黑色法衣老者。當其焦黑身軀接連後退剛一穩住身形,正在為此事感到不可思議之際,一把飛閃而至大刀法寶,隨之便將其斬辟成兩半,就連其體內元嬰都未來得及出竅,身著黑色法衣老者,即已身死道消。
另一位身著灰色法衣老者,剛剛將那件本命法寶收回至身前,忽然發現自己那位同伴,被一隻大怪獸施展出閃電神通,轟擊成一根黑木炭棍般模樣,心中為此感到無比震驚中,剛欲閃身前去相助,靈識海中,突然侵入一把一尺多長犀利小劍,隨之就在不停地來回攪動著。令其頭痛欲裂心神恍惚中,思維意識隨即就被打斷,挪動著身軀,立刻就處於停滯狀態,那無神發獃目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件刀形法寶,將自己同伴辟成兩半。而就在此刻,一道銳利劍芒,突然從其脖頸處飛閃而過,立刻將其項上人頭斬落。
身著灰色法衣老者那具無頭身軀,剛剛向下方墜落一丈遠,從其脖頸處,忽然就鑽出一個六寸高,長相如同灰衣老者般之袖珍小人。那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就在其為自己丹田中元嬰,能順利出竅而感到十分慶幸,準備去摘取手指上那隻儲物戒,再迅速飛遁逃逸而去時,一道雄厚凝鍊法力,已將其牢牢地禁錮住。
張成攜帶著被禁錮住元嬰,快速飛落至防護陣中,朝四周一觀看,發現明真上人留給自己這座四階防護陣,因遭到兩名元嬰期大能者之同時攻擊,此時已即將損毀,便十分心痛地施展法力,將那七十二桿殘破不全陣旗,一一予以收取,連同放在地上那個陣盤,小心地收至儲物戒中。
此時,那個出竅元嬰如同袖珍般小人,經全力掙扎一番,感覺到自已毫無一絲辦法,去掙脫加持在身上那層凝鍊法力之禁錮后,張開其小嘴,便開口道「這位小友,老夫若是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不去奪舍他人並佔據其身體,立刻就會身死道消,且還將會魂飛魄散。不知需要答應何等條件,小友才肯放肖某之元嬰,順利離開而去」。
對於無緣無故便想斬殺自己之人,張成自然不會放其逃生,且這位肖姓老者,其元嬰一旦離開,就會去行那奪舍他人之事,因而,張成更不可能放任其離去。便道「你先說說看,你與那位同伴尊姓大名?是散修,還是出自修真門派,亦或是修真家族之人?有何身份,為何突然前來襲擊我等」。
實際上,張成心中早就有所斷定,這兩名元嬰期境界大能者,之所以會突然前來襲擊自己等人,肯定與秦家那位年青男子有關。此時,之所以會有如此一問,只是想從這位肖姓老者口中,進一步得到證實而已。
「老夫肖維勇,一同前來那位堂兄,名叫肖維雄,兄弟兩人本為散修出身,后受到秦氏家族長老邀請,在秦家擔任供奉一職。肖某兄弟倆,因常年身著灰色與黑色法衣,加之行動快速敏捷緣故,故而,被附近那些金丹期小輩,稱之為灰魈和黑魈。此次之所以突然前來襲擊小友等人,實乃受秦家族長所指派」。肖維勇為使自己被禁錮元嬰,儘快得到釋放,便張著其元嬰小嘴,連忙詳盡地向張成解釋道。
結果終於得到證實,張成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肖前輩,不知秦氏家族位於何處,族中有幾位元嬰期境界大能者,金丹期強者究竟有多少」。
「秦氏家族位於項城西北方向,其西山山腳下,距離項城有三百多里遠。族中有元嬰期中期境界大能者一位,元嬰期初期境界大能者一名,金丹期強者五十餘名」。觀看到剛才攻擊肖維雄那隻巨大怪獸,此時其身軀,卻已變成如一隻狸貓般大小,而正站立於張成肩膀上,肖維勇其元嬰趕緊予以解答道。
「你堂兄弟兩人,此次一同前來,其中一人已身死道消,而你這位元嬰期初期境界大能者,此時,也只剩下一個元嬰而已,今後一旦奪舍他人成功,不會因此而四處尋找本人報仇吧」。張成臉色隨之一沉,目光凌厲地便盯著肖維勇其元嬰小人道。
「小友如此英勇神武,今後即便是借肖某一百個膽,也不敢去尋找你報仇。此事,小友儘管放心就是」。見張成語氣一變,肖維勇那個元嬰便顯得十分無奈地道。
張成搖了搖頭,道「肖前輩,此事你雖然說得好聽,但本人卻還是信不過你」。語罷,一道神識小劍一發出,便擊中在肖維勇其元嬰頭頂天靈蓋部位。
幾息時間過後,肖維勇其元嬰便不再顫抖,那雙小眼及一張小嘴,隨之就在緊緊地閉上。張成將手中小人丟給王道武,讓其小心收好,接著便朝方少武道「小武,快去將肖家兄弟兩人,其屍身之儲物戒收取,然後,再將兩具屍體處理乾淨」。
方少武曾親身經歷過,與小仙城曾氏家族之人,兩次兇險生死搏殺,也有過同王道武處理屍體經驗。當聽到張成這一吩咐后,身形立即一陣快速閃動,只用十幾息時間,便按照張成所提要求,將一應事物處理完畢。
張成與王道武及雷靈獸,剛才與兩位元嬰期大能者,在防護陣上空,那番緊張而又激烈之生死搏殺,其血腥場面剛一結束,令位於獸車車廂中那五名女姓,為此感到驚險恐怖,心中感到十分不安同時,而更多則是在後怕不已。
虞小英見自己那位如意情郎,剛才鎮定地站地防護陣中,抬頭朝上空仔細觀看時,其臉色顯得十分凝重。心中先是感到非常恐懼,膽氣一壯后,便掀開整扇車簾,膽戰心驚地觀看防護陣上空,那幾人間之慘烈搏殺。而陳小嬌則有所不同,自從張成離開防護陣開始,便心繫其一身安危,見其修為境界,比那位身著灰袍老者相差太多,卻竟然敢直奔其飛去時,心中頓時便在心驚膽戰不已著。只不過,當見到其迅速將那位元嬰期大能者斬殺,那顆高懸著之心這才放下,一雙靈動秀目,隨之便在緊緊地盯著張成不放。
張成稍做思量,便不顧在場眾人之所思所想,立即朝來自項城伍家,那位元嬰期大能者道「伍前輩,請您速速前往玄元宗,去拜見您伍家那位老祖,將此地剛才所發生之事,及秦氏家族情況,詳細地予以稟告。晚輩建議,最好不要讓秦家那小子,進入玄元宗修鍊。一會,我等一行也將即刻啟程,爭取儘快趕至玄元宗山門前廣場,然後,你我再一同匯合可好」。
伍家這位前來護送自家晚輩,前往玄元宗元嬰期初期境界老者,自從肖維勇與肖維雄,這兩位元嬰期大能者突然出現在上空,立刻就對防護陣進行攻擊時,便緊張而小心地防範,與保護著身旁那位晚輩,與此同時,也不忘觀看王道武與張成兩人之舉動。其後,當見到張成獨自一人,便將肖維雄這位元嬰期大能者斬殺,且又迅速施展出法力,將其出竅元嬰牢牢地禁錮住,心中頓時便被驚起驚濤般之駭浪。
此刻,見張成讓自己前往玄元宗,去拜見自家老祖,便滿臉笑意道「張小友,老夫想無聊地問上一聲,你那修為境界,難道真只位於蘊靈期?」
張成先是快速地點了下頭,隨即,又趕緊搖了搖頭,道「伍前輩,此事,您最好還是不要再問為好,有些小秘密,張某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前輩若是不願前往玄元宗,此事就此做罷」。
「張小友,前往玄元宗拜見我家老祖,伍某自然不會推辭,只是令本人有所不解的是,秦家小兒那身修為,還只不過是築基期中期境界而已,即便是進入到玄元宗,也無法掀起多少大浪來。小友為何要對其如此防範,讓老祖親自出面,去阻止其加入玄元宗」。感覺到張成因被自己剛才那番所問,而心生煩燥與不喜,伍家元嬰期老者連忙予以解釋道。
朝周圍眾人掃視一眼,見王道武與方少武,及虞家與陳家那些隨行護衛,均在期待著自己對此事有所解釋。張成微笑著搖了搖頭后,這才出聲道「伍前輩,你等應該也已觀看出,秦家那位年青男子,不僅修鍊潛質出眾,而且還是位心狠手辣之輩。而張某則認為,此人還是一位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小人。如果此人一旦進入玄元宗,虞小英等人,說不定哪天就會遭到其無情報復。而一旦出現如此形情,想來你我及眾人,均無法及時出手相救,即便是事後找到證據,將此獠斬殺也於事無補。因而,為穩妥計,必須得儘快讓伍家老祖,知道秦家這位年青男子,其品行與心性,並設法阻止其加入玄元宗」。
聽完張成這番解說,眾人無不覺得深有同感,便連忙使勁地點了點頭。伍家元嬰期老者,朝張成鄭重地一點頭,道聲告辭后,閃身就朝玄元宗所在方向飛去。
見此地離玄元宗山門前廣場,還有近四百里遠路程,且附近地域,也不適合車隊一行人駐紮休息,張成便請虞陳兩家帶隊管事,安排獸車啟程繼續前行,待找到合適之地后,再行過夜休息。
第二天太陽升起后不久,張成一眾人等及兩輛獸車,已經出現在玄元宗山門前廣場上。早已在廣場上等候著,那位秦姓年青男子,見方少武等人毫髮無損地順利抵達,臉上立刻閃現出一抹錯愕不已神色。低頭沉思片刻,便將位於自己左右及身後,那八位金丹期強者召集到一處,圍成一堆后,就開始在小聲商議著。
以張成謹小慎微處事風格,自然不會只寄希望於伍家老祖,出面阻止秦家年青男子加入玄元宗,而就此做罷,只有自己親自出手擺平此事,才會徹底地讓人感到放心。
此時,佔地三十多畝大小廣場上,除靠近山腳下,還留有一塊較大空地外,其它大部分地區,均已被各式車輛及人員所佔據,而玄元宗此次招徒大會,還尚需小半個時辰后,才會正式舉行。
朝王道武與方少武師兄弟倆觀看一眼,靈識又向兩人交待幾句后,隨即,張成便獨自一人朝廣場外面,那片茂密樹林快速走去。
不多時,一名十七八歲身著錦袍少年,突然從旁邊一條小路,來到玄元宗山門前廣場上,獨自一人隨意行走會,接著,便開始穿行於廣場上,那些等待人群之中。
低頭行走至離秦家車隊六十餘丈遠處時,錦袍少年右手隨意揮動中,其中指突然就朝秦家年青男子一指,緊接著,又低頭朝車馬人群密集區域走去,快速穿過人群后,又朝廣場外繼續走去。
就在錦袍少年轉身離開之際,秦家那位年青男子其靈識海中,突然間,就進入一把神識小劍,其腹部丹田位置,同時也被一道指力所擊穿。發出一聲慘叫過後,隨即便萎頓於地,緊接著,又進入昏迷狀態。
位於其身邊幾位金丹期強者,見自己一行人所保護年青男子,莫名其妙地就突然昏倒在地,便急忙上前救護。當查看到這位年青男子,其腹痛丹田已被擊穿,正在流血不止時,幾人臉色,頓時便變得如死人般難看。而隨著年青男子突兀地就發出慘叫聲,位於其附近正在等待著眾人,其眼球立刻被吸引過來,有人甚至走近前來,詢問剛才事情發生之經過。
時間過去不多會,當玄元宗招徒大會,即將要開始舉行時,伍家那位元神期老祖宗,也親自來到玄元宗山門前,安派一名女姓元嬰期中期境界大能者,隨同伍家那位元嬰期大能者,一同來到虞家與陳家車隊停歇處。隨即,這位女姓元嬰期大能者,便引領著虞小英與陳小嬌,及其兩名隨身丫鬟,連同伍家那位年青男子前往玄元宗山門。直到此刻,虞家與伍家,以及陳家與方少武等人,這才完全徹底地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