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獲勝法寶
陸雲鵬所抽中籤號,其數字較為靠後,參加完這輪比斗便立即前來尋找張成,想從其口中,再獲得一些對比斗有用之經驗。剛一返回青雲宗選手等候區,見張成與田學賢兩人,正在愉快交談著時,顧不上覓地打坐休息,趕緊前來出聲相詢。
張成朝陸雲鵬打量幾眼,正準備出聲回答,田學賢卻已經在急聲道「陸師兄,此次前往擂台比斗,不知你一共施展出多少招,才將對手擊敗」。
「甚感慚愧,師兄接連施展出兩記強大神通,令對手毫無還手之力時,又御使本命法寶發出一記強大攻擊,這才勉強取勝」。見田學賢顯得十分心急,陸雲鵬立即滿臉笑意地朝其解釋道。
田學賢為此感到十分震驚時,其驚訝目光,就在緊緊地盯著陸雲鵬,隨即,便氣哼哼地道「陸師兄,說話如此不負責任,難道你這是想故意氣師弟不成」。
「哦,不知師兄那裡說錯話,何事令師弟如此生氣」。見田學賢無由來地在生氣,陸雲鵬立刻有些不解地朝其詢問道。
田學賢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接著道「陸師兄,三招之內,便將對手擊敗,還說為此感到慚愧,如此顯擺自己本領強大,這怎能不令師弟生氣,你可知道師弟我,一共用了多少招,將對手擊敗后才獲勝?」
見田學賢在比斗中,雖然獲勝卻心有不甘,陸雲鵬便有些好笑地道「田師弟,你比斗時,究竟用上多少招,這與陸某人又有何關係」。
「此事,原本與你無關,但剛才你那無心之語,卻已嚴重地傷害到師弟自尊心」。田學賢心中感到有些憋屈時,立即就有些生氣地朝陸雲鵬道。
「張長老,請你評評理,陸某究竟說錯了哪句話,因此而傷到了田道友」。見田學賢說話時,一直在與自己繞來繞去,而張成卻在一旁,如同看笑話般地看著自己與田學賢兩人,陸雲鵬趕緊朝張成求助道。
張成自然知道,田學賢為何對陸雲鵬生氣原因,不過,見田學賢竟然為一件無關痛癢之事,還想與陸雲鵬無休止地鬥嘴,便朝田學賢打趣道「田道友,你這啰里啰唆說話習慣,何時才能改掉。你與陸道友也算是多年好友,究竟為何事在生氣,直接說出來即可,何必說半句又藏半句,讓陸道友等得如此著急」。
被張成這番言語所激,田學賢氣急時,又不好意思對張成有所發作,只得道「張長老,你這是……」。
哀嘆一聲過後,緊接著又道「嗨,還是算了吧,田某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與你等有所計較」。
時間稍稍過去會,西區金丹期選手第三輪比斗,便已全部結束,西南域參賽選手在此輪比斗中,其中有近七成強者獲勝而歸。對於出現如此結果,各門派參賽選手,均為此而感到十分滿意。只不過,那三成負於對手選手,在面對即將進行第四輪之比斗時,其心中所出現之壓力,無情中又增加上不少。
觀看到那些即將參加第四輪比斗選手,不少人臉上,顯現出緊張而又著急神色,田學賢便有些擔憂地朝張成道「張長老,不知在這第四輪比斗中,我方選手勝算有多大?」
此輪比斗結束后,雙方選手所取得成績相差懸殊,田學賢對接下來這輪比斗,已方選手恐怕再也無法取得好戰績,有此焦慮也在情理之中。
張成稍作思量,便故意大聲高呼道「在第三輪比斗中,因西南域獲勝選手,其數量太多緣故,西北域正在等待上場那一眾選手,心中自然為此而有所不甘。故而,在接下來第四輪比斗中,對方選手因心生怨恨,或為報得一箭之仇,必將如同一隻只困獸般,所發動出之攻擊招式,定然會顯得兇狠異常」。
見自己這番高聲闊談過後,選手等候區內,隨之就顯得十分肅靜。張成朝各門派即將參加第四輪比斗選手,來回掃視幾眼,隨即,便一臉嚴肅道「即便是對方選手,不甘心於再次失敗,比斗中如何兇狠,那又能怎樣。只要本方選手有獲勝勇氣,有足夠大之膽量,再保持一種必勝信心與定力,無論此番比斗結果如何,勝之應在情理中。即便是敗之,那又有無妨,諸位選手歸來時,同樣會受到在場各門派一眾選手,其真誠之尊重與敬佩」。
聽完張成這番如此慎重,而又十分理性之提醒,西南域各門派即將參加第四輪比斗,以及一些在第三輪比斗中獲勝選手,感覺到其中確實蘊涵著幾分深意時,隨即,便低頭仔細品味著其中之所指。
張成所說這番高談闊論,並非在故弄玄虛,而是想讓已方選手,在與西北域選手比斗時,能夠堅守住其戰之必勝信念,千萬不要被對手那外強中乾之表象,所侵擾或迷惑,更無須為急於獲勝,而放棄謹慎防守,一味地採取蠻攻策略。只要能一直保持住這份理智,即便遭遇到比自己本領強大對手,取勝希望也並非全無。
而隨著張成這番醒世警言,乃至擲地有聲之落下,西南域選手等候區,原本還有幾處嘈雜聲,頓時便也安靜下來。田學賢覺得選手等候區,此時確實顯得有些寂靜,剛欲與張成小聲交談幾句,卻被陸雲鵬用手勢所制止,以免影響到附近其他選手,其靜心之感悟。
當從前方抽籤桌處,傳來參加第四輪比斗選手,速速前去排隊抽籤之聲時,西南域選手等待區內,那種寂靜局面隨之被打破。各門派即將參加第四輪比斗選手,互相鼓勵幾句,神色顯得有些輕鬆隨意間,便開始有條不紊地,排隊前往抽籤桌前。
西南域參加第四輪比斗選手,其心態忽然間,就發生如此大變化,此事,自然被田學賢親身感受到。隨即,便一臉興奮道「張長老,剛才,你只是用那麼短短几句話語,便令我西南域參加比斗選手,其前後判若兩人。此事,著實令田某人,由衷地感到無比敬佩」。
陸雲鵬微微笑了笑,道「田師弟,張長老值得你敬佩之事,還有許多許多,今後凡遇到此類事情時,你無須再過多地大驚小怪」。
「張長老不僅本領高強,而且又非常睿智,此事田某早就知道,情不自禁時,隨意重複那麼幾句,更顯得田某對張長老之敬重。況且,動動嘴皮子,也費不了多大力氣,如此一來,還能顯得本人與張長老之間,兩人關係顯得十分親切」。田學賢心情愉悅時,立即用不服語氣朝陸雲鵬回擊道。
見陸雲鵬與田學賢,又開始在相互打趣鬥嘴,青雲宗其他選手,卻在對此竊竊地私語著。張成便道「陸道友,田道友,二位如此費力地爭吵,還不如動動嘴皮子,給那些即將參加比斗選手,吶喊助威幾聲,而來得更加實惠有用」。
「對呀,田某怎麼把此事給忘了。好!陸師兄,你我這就一同開始,為參加此輪比斗選手加油吶喊如何」。田學賢如同被一聲春雷驚醒般,立即朝陸雲鵬大聲呼喊道。
西南域此次參加西北下位屆排名爭奪戰,這兩百名金丹期選手中,除太玄宗有三位,旭陽宗與太元宗各有一位女姓外,其他一百九十五位均為男姓。田學賢剛欲大聲叫喊著好爺們加油,突然間就想到,其中還有幾位女修者之事。
覺得稱呼好爺們有些不妥時,不由自主地就嘿嘿笑出幾聲,道「陸師兄,你我一同為選手吶喊助威時,不知用何種稱呼為好」。
陸雲鵬稍作思量,隨即,便朝正在排隊抽籤西南域選手大聲道「西南域,加油!」
隨著陸雲鵬這「西南域,加油!」高呼聲,與田學賢緊跟著附和聲之發出,西南域選手等候區域內,陣陣跟隨附和聲,便不斷緊跟著在響起。不多時,「西南域,加油!」那整齊響亮助威吶喊聲,已響徹在西南域選手等候區上空。
那些抽完簽陸續返回等候區選手,在聽到如此高昂激揚之鼓勵與助威聲,其激動心情,頓時在澎拜不已著,戰勝對手之勇氣與信心,隨之又高漲幾分。
金丹期選手第四輪之比斗,因西南域出戰選手數量較少原故,兩個區域選手加起來,也只有五十幾人,因而,此輪比斗用時還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全部結束。只不過,雙方選手比斗其勝負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西北域參加比斗選手,抱著壯士斷腕之決心,比斗一開始,便施展出霹靂雷霆手段,竭盡全力兇狠向西南域選手發起猛烈攻擊,以求迅速戰勝對手,同時,也能將在第三輪比斗中,因負於西南域選手心中所積怨恨,一併予以發泄出。而西南域選手在與對手猛烈地對攻幾招后,見自己一時半會無法取勝,便果斷地採取避重就輕策略,開始與對手耐心地周旋,等待著對方因疏忽大意,而出現一絲一毫之破綻,然後,再行致命一擊。
激烈打鬥中,耐心地尋找戰機,再好好地加以把握,然後,便行那雷霆一擊。此輪比斗中,西北域選手僅有九人獲勝,其他二十幾位選手,不僅被西南域選手所擊敗,而且,也因此還失去參加第五輪比斗機會。
隨著最後一個擂台上,那兩位選手比斗之結束,西南域選手等待區內,那種歡樂喜慶熱鬧氛圍,隨之變得更加濃郁起來。田學賢接連對青雲宗幾位同門師兄弟,一一上前表示祝賀,又盡情地與其他師兄弟說笑一番,見張成仍然盤坐在附近不遠處,處於閉目打坐中,對已方選手之勝負不聞不問,田學賢為此而搖頭嘆息幾聲過後,卻並未過多地有所深入去思考。
見西南域選手等候區,其慶賀嘈雜聲迅速安靜下來,參加第五輪比斗選手,即將開始去抽籤,而張成卻仍然在閉目打坐著。田學賢因終於忍耐不住心中之不快,便道「張長老,第四輪比斗早就結束,我西南域大多數參加比斗選手,均已獲勝而歸,難道你就不願抽出那麼一點點時間,來分享一下,這種獲勝后之喜悅心情」。
張成迅速起身一站立,隨即,便大聲道「勝又何歡,敗亦何妨,如若心中時刻在計較著勝負之得失,上擂台與對手比斗時,又如何能保持住那處變不驚之定力。田道友,你覺得張某此番話語,其中,是否還蘊涵著那麼幾分道理」。
田學賢略微一尋思,隨即,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張長老,田某並非此意,原本是想說,張長老剛才那廖廖數語,便讓我方選手在此輪比斗中,獲得如此這般佳績,此乃可喜可賀之事,可是你卻……」。
「田師弟,如此看來,你還未曾真正理解,張長老所說勝又何歡,敗亦何妨之深刻含意」。陸雲鵬見田學賢在答非所問,立即接聲朝其提醒道。
「陸師兄,難道你就如此自信地認為,已真正理解到張長老所說之真正含意」。田學賢立即有些不服氣地朝陸雲鵬道。
陸雲鵬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深刻領悟,雖然還談不上,但陸某可以自豪地說,本人已真正踏入此道之門檻,此後只需多加磨練,其成就自然會令人期待」。
見第五輪比斗抽籤即將開始,而陸雲鵬與田學賢又開始在爭論不休著,張成感到有些好笑時,便習慣性地搖了搖頭。隨之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此輪比斗中,不知能否遇到史名揚此廝,若是遇到,又該施展哪種神通才能將之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