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奶媽李氏苦命人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這道理不懂嗎。
「好，何皇后御下不嚴，罰俸一年禁足宮中，無旨不得出宮。」威嚴的聲音說道。
「謝陛下隆恩。」那雞婆的聲音說道。
「滾。」一聲威嚴的爆喝。緊接著窸窸窣窣的的嘈雜聲，然後劉協感到抱著自己的人開始走動，後面跟著一大群人。
「協兒，看你母親最後一眼吧。」劉協感到四周的氣氛很是壓抑，而那威嚴的聲音似乎變得那麼慈祥，慈祥得就像記憶中的父母。
劉協努力睜眼睛，想不到真的睜開了。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堆明晃晃的燭火，太亮了，亮得有些刺眼。
劉協眨了眨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的視力，想看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母親。
一個碩大的棺材中，躺著一個如花的美人。
是真正的美人，沒有經過整容，也沒有厚厚的麵粉塑形，身材也是很好。
前世那些歌星影星什麼的，與之相比，簡直遜爆了。
只是這美人面帶黑色，一看就是中毒身亡。
「陛下，陛下，二皇子睜眼了，他正在看王美人呢。」健碩驚喜的說。
「唉，朕的好兒子。」威嚴的聲音不無傷感，讓劉協的心中很有感觸，對這個便宜父親有了些許認同。
劉協趕忙閉上眼睛，不是不想多看，劉協還想看看健碩，看看抱著自己的父親。
但是明晃晃的燭光刺激著劉協的眼睛一陣陣發疼，劉協只好閉上眼睛，被燭火刺痛的眼睛流出大量的淚水。
「陛下，把二皇子給奴婢吧，二皇子傷心得滿臉都是淚水。」春蘭的聲音。
「唉，可憐的孩子，朕一定不會辜負你母子的。」威嚴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傷感，彷彿是懺悔，又彷彿是下決心。
又是一陣走路的聲音，劉協又被便宜父親抱著，走進了一處宮殿。
裡面那個香啊，在劉協的記憶中就沒有聞過這種香味。這是一種自然的香味，應該屬於某種植物的果實。
「兒皇參見母后。」劉協明顯感覺父親在下跪，而且在抽泣。
這是兒子見到母親那種哭泣，是在外面強勢后回到家裡放鬆后的抽泣，是感情真正的爆發。
「皇帝啊，王美人已經去世了，你是一國之君，你要振作。」慈祥的女聲。
劉協知道這是在這個世界上的便宜祖母，也不能說是便宜祖母，畢竟自己現在是嬰兒，要在祖母和父親的照顧下長大，應該算是真正的祖母。
「可是，朕的協兒，他是那麼乖巧，剛才朕告訴他看他母親最後一面，他居然睜開了眼，還流了許多淚水。」威嚴的聲音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慈愛，是心痛。
「唉，皇帝把協兒放到哀家這兒吧，哀家親自帶著，有哀家在，沒人能傷害到哀家的協兒。」祖母慈祥的說道，那聲音斬釘切鐵，充滿著誰也不能動搖的意志。
「春蘭，你今後就在永安宮照顧協兒，從今往後，王美人宮裡的月俸就加在協兒的皇子月俸上，由你去領。」威嚴的聲音說道。
「奴婢領旨。」春蘭的聲音。
「皇帝，起來吧，協兒的事情，哀家會安排好的，皇帝且放心。」祖母說道。
「謝母后。」威嚴的聲音又回來了。
「頌芝，讓你找的奶媽找到沒？」祖母的聲音。
「太后，城東湯家媳婦李氏，剛剛生產。身體健碩，面容姣好，全身無痣，祖上三代長壽無疾病，適合給二皇子做乳母。」一個聽起來比祖母更慈祥的聲音說道。
這是找乳母嗎？是選秀女還差不多，。
乳母就是奶媽，負責給劉協餵奶的女人，有奶水就可以了，還需要面容姣好，全身無痣，還需要調查人家祖宗三代有沒有疾病，長不長壽嗎？這樣挑下來，恐怕不好找。
「讓她進來。」
「遵旨。」
「奴婢叩見太后，叩見皇上。」一個年輕的聲音，聽起來估計在十七八歲，最多二十歲。
「湯李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二皇子的乳母了。記住，二皇子今後怎麼也是一個王爺，今天把這個機會給你，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祖母威嚴的說道。
「稟太后，奴婢知道。」年輕的聲音說道。
「春蘭，王美人宮裡的因失職之罪全部杖斃，你可知道。」
「奴婢知道。」稚嫩的聲音有些戰抖。
「你保護二皇子有功，升一等宮女，月錢一千，從此之後只負責照顧二皇子，如果二皇子有什麼意外，你知道什麼結果。」
一個胡蘿蔔一個棒子，倒是很有領導才能。
一千塊，倒是不多，不，一等宮女，應該是很多才是，不過現在的劉協也不知道怎麼評判，畢竟劉協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物價。
「奴婢謹遵懿旨。」春蘭的聲音。
「頌芝，安排下去，從此之後，二皇子就住在哀家的宮裡，每日不得離開哀家半步，哀家倒要看看，誰敢害自家的孫子。」祖母的言語之中充滿了恨意，看來也是有所指。
「太后，那二皇子的乳母和小宮女春蘭······」
「什麼小宮女？春蘭現在是一等宮女，同你是一樣的，今後宮裡的人都得稱一聲春蘭姑姑，還有湯李氏，則是嬤嬤。
在哀家的床邊按置一張小床，專門給哀家的孫子睡，春蘭和乳母自然要貼身伺候。」
「這······」頌芝猶豫道。
「這什麼這？哀家就這麼兩個孫子，難不成你想讓哀家再失去一個？」
「奴婢遵旨。」
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劉協感覺一個奶嘴喂到嘴裡，溫度剛好，這是一個女人的奶嘴，而且奶水充足，味道極好。
劉協這時候才感覺餓了，於是大口吮吸著奶水。
「湯李氏，協兒真是餓了，以後記著準時給協兒餵奶。」祖母的聲音。
「遵皇太后懿旨。」奶媽回答，其中間雜這劉協吮吸奶水的聲音。
協兒，不對，他們怎麼知道我叫劉協，難不成，這個身體的主人就叫劉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