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 你該死!
「媽的你們都愣著幹什麼?給我他媽的弄死他!」段波咬著牙一隻手捂著脫臼的手臂艱難的站起身,對著他的那幾個白痴小弟破口大罵道。「媽的老子都這樣了,你們都還沒看到,都瞎了狗眼了!都給我上啊!」
他這麼一通吼罵,幾個小弟才反應過來,掀起上衣下擺,抽出彈簧刀,大聲吆喝著掄向路川。
一共五個小弟,兩個反應慢的小弟,當場被身後的謝華敲暈,癱軟在地上,像一隻只死狗。
三個反應快的,一左一中一右,他們準備分三側攻擊路川,剛來到路川身邊,路川把辛玉燕拉到身後,一腳踢出,一個小弟中招倒飛出去,又揮出一拳,左邊的小弟鼻樑被打扁,彈簧刀一扔,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蹲在地上慘叫。
還有一個一看情況不對,丟下刀子掉頭就跑,路川腳一伸,將身前的紅木椅子勾過來,腳一收一踢
堅硬材質的龍騰座椅帶著重重風聲朝右邊逃跑的段波小弟砸了過去,只聽哐的一聲,紅木座椅絲毫沒有受損,而段波的這個jing明的小弟後背中招,凄慘嚎叫一聲,倒地不起。
路川拍了拍手,緩慢的走到驚恐不已,渾身顫抖的段波身前眯起眼笑道:「剛才你想打我女人?」
辛玉燕一聽路川親切的稱謂,面頰飛起一抹霞紅,小女人的模樣可愛至極。
段波嚇得魂飛魄散,驚悚的看著笑得優雅卻一下手都是狠招的路川腿腳不伶俐的後退,直到退到方廳的一側哭啞著求饒道:「我不知道是大哥你的女人?我要知道,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我混蛋、該死,求你不要打我……」
路川看都沒看段波一眼,嘴邊帶著一抹譏笑,伸手摸向衣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段波嚇得癱在了地上,聲音凄慘的乞求道。
路川掏出一支煙。
段波輕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亮銀sè的火氣輕啟,香煙點燃。
路川吸了一口煙收起火機,又把手掏向衣間。
這回段波不緊張了。
銀光一閃,一把qsz92式手槍乍現。
段波差點就抽了過去,爬起身子就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道:「大哥,不要殺我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殺我啊……」
路川冷笑,子彈上膛,方廳里靜的落針可聞,大家似乎都聽到彈簧被扯動的細小聲響。
「不要啊,不要啊……二叔你救救我,二叔救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和你搶幫主之位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段波連哭帶喊的爬到段河身前,瘋狂的搖動著段河的大腿。
哎,段河長嘆一聲,這個不肖的侄子,真是丟進大哥的顏面,但轉眼一想大哥待自己不薄,死前把兒子託付給他,段波能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他向路川求情道:「這位小兄弟,請饒恕我的侄兒吧,我帶他向你道歉。」段河雙手作揖,希望路川能手下留情。
「給我滾!」路川吼道。
段波一聽路川放過自己,連滾帶爬的就跑向門外。
「這位小兄弟,你是?」段河欣賞的看向路川問道,他早就想教訓一下自己的這個不肖侄兒了,只是顧忌親情一再縱容他,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如今見到這個英俊青年一身好本事,心中欽佩不已。
「我是路川。」路川微笑道。
段河瞪大眼睛:「你就是晴川之主,川義堂當家人?」
路川沒有想到段河認識自己,輕輕點頭。
「哎呦,路兄弟真是厲害啊,年紀輕輕竟能有這麼大的成就,老夫佩服啊。」段河笑著說道。
「老何,那是當然,你不看看能做我女婿還能差了。」辛福超臉上笑開了花接話說道。
「爸。」辛玉燕嗔道。哪有口口聲聲的把女婿長女婿短的掛在嘴上,辛玉燕臉皮薄,看了一眼路川,羞紅了脖頸。
「段大伯,這裡地段發生了什麼事,到處冷冷清清,村民家家戶戶閉門鎖窗,看像是有什麼事發生啊?」路川疑惑的問道。
「路兄弟,請坐,老七看茶。」
段河吩咐完,嘆了一口氣說道:「十二幫要有大動靜了。」
「怎麼回事?」辛福超問道。
「再過幾天十二幫要舉行幫派聯盟推選能主宰十二幫的老大,現在幾個稍有實力的幫派到處拉攏其餘社團想要競選老大,火拚流血事件時有發生,今天的我的那個孽畜好像就是代表天水幫來拉攏我,我幫本一直就是中立幫派,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的。」段河言辭正義,無比憤慨的說道。
「競選十二幫老大?」路川有些詫異,端起的茶杯又放在了桌子上。
「是啊,就是為了共同抵禦靖遠幫里的北關小侯爺洪夢樓,這些年十二幫深受其苦,不得不整合力量共同抵禦,也實屬無奈之舉啊。」
「那這是好事,段大伯你為何選擇中立啊?」路川說道。
「哎!一言難盡,說是競選十二幫老大,其實各懷鬼胎,他們無疑都是看上了周邊海域的經濟利益和地盤。洪夢樓一來,他們跑的比誰都快。曾經十二幫老大也競選過,那個被洪夢樓踐踏的那叫個慘啊,損兵折將還不說,還給了洪夢樓一大筆錢,周邊水域劃分也被嚴重縮小,其餘的小幫也只有受欺負的份,所以我保持中立,一點也不想攙和。」段河喝了一口茶,滿臉的苦澀。
「哦。」路川若有所思。
「哎,世道變了,想當年我和段瑞一起在黑道打天下的時候,靖遠幫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幫,丘子鎮也是一個跑前跑后的小角sè,短短十年,我們都落魄了,而他卻強勢佔據東北三省的黑道,真的是我們老了,這裡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辛福超搖了搖頭,感慨頗深。
「誰說不是呢?」段河苦笑道。
哐當!
破舊的木門再次被踢開,嘎達嘎達的吱吱作響,似乎在抱怨命運的不公。
手臂綁著白sè紗布一瘸一拐的段波再次一馬當先的闖了進來,跟著他來的還有一個腦袋堪比水桶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眯著小眼睛,挺著大肚子,一臉的囂張像。水桶男人後面還跟著幾十個敞著衣環露出胸前的虎頭紋身的小弟,氣勢挺足。
段波一進院就像是被幾十個男人爆了菊花的怨婦摸樣看向小眼中年男人指著方廳內的所路川憤怒的說道:「錢哥,就是他打了我們,我本來想教訓我二叔給您拿下義海幫的,沒想到被他們攪了局,你可要為我報仇啊!」
「畜生!」段河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指著院內的段波破口大罵道。「虧我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饒恕你,沒想到你這個畜生,竟然串通別人打我們義海幫的主意……」
「你個老東西,哪來的那麼多話?錢哥,殺了他們,義海幫就是你的了。」段波慫恿道。
「真是個恬不知恥的東西,你就這麼希望把你老子的家業給別人啊,別人是把你當兒子了還是當孫子了?」路川呷了一口茶說道。
「你他……」段波剛想罵娘,看到路川那刀子般的銳利眼神,手臂還在隱隱作痛,路川的狠辣還歷歷在目,又生生的把剛組織起來的強大罵娘三系列給咽了下去。
「呵呵,是他欺負你了?」小眼男人笑呵呵的指著路川說道。
「是他打斷了我的手臂和打暈了我的手下兄弟,錢哥你要為我們兄弟做主教訓一下那個囂張該死的傢伙啊。」段波咬著牙說道,他現在恨不得吃了路川的肉喝了它的血,反正只要教訓了路川他就又可以在手下面前抬起頭了。他並不想讓手下罵自己是軟蛋。
「你他媽的少廢話,老子還有事做,你哥婊子養的,話怎麼那麼多?」小眼男人不耐煩的罵道。
「哎……哎哎……我不費話了……」段波乖巧的閉住了大嘴,滿臉的謅媚之sè。似乎這個人才是他老爹,這個才是生育他一把屎一把尿喂大他的nǎi媽。
「你們都利索點,殺了裡面的人趕緊回來,我們還要和大河幫火拚呢,不要因為一些小角sè壞了我們的大事,都麻利點,哦,裡面的那個漂亮的小娘子給我留下,我還要用。」小眼男人說的好像小事一樁,輕易就能搞定似的,那張被女人掏空的白皙大臉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靠,這麼裝逼,都搶了我的形象了。」青岩罵道。
「殺!」小眼男人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小弟,都抽出大刀,想要大幹一番。
「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舞廳被大河幫偷襲了,錢哥趕緊去援助磊哥他們啊,他們快頂不住了。」一個火急火燎的黑臉小弟闖了進來大喘氣說道。
「媽的,胡連這個老東西,敢偷襲爺爺的地盤,活膩了吧?走,兄弟們,給我收拾那一群狗雜碎去。」小眼男人眉頭擰成一個,恨聲罵道。
一小會,人馬全走光,只剩下愕然的段波。
「媽啊,錢哥等等我。」
緩神過來的段波驚叫道。抬起步子就要跑。
「哪走啊?兄弟,再聊一會唄?」段波剛要狂奔,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完好的左胳膊卻是像被鐵鉗咬住般,疼痛的厲害。驚恐的轉過臉,再次看到了路川溫文爾雅的溫和表情問候,當場嚇得就要抽過去。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發誓我改過自新,絕不會在做……壞……壞事了……」段波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尤其是看到路川那雙冰冷的瞳孔,嘴巴下意識的抽搐起來。他只想佔有義海幫,意料之外牽連生命讓他後悔不已。
「你該死!」路川輕啟薄唇,冷冷的說出了三個字。說完將銀sè手槍掏了出來。
「別啊,不要啊……」求饒的同時,段波受傷的右手抽出腰間的軍刺就朝路川的胸部刺了過去。
「砰!」
一聲槍響,段波瞪眼睛轟然倒地。
「你該死!」路川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