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場枉然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鄉鎮的喧囂趨於寧靜,山村也沉浸在暮色中。
趙濟濤真的一夜沒有合眼,他明顯憔悴了許多,司機黎明春早已從鎮上買來了早點。
宋玲玲和高秀鳳也起得早,很少來到山區的城裡的人。如果在平時旅遊觀光的話肯定十分愜意,可是這次是千里迢迢來認親,尋找二十四年失聯的女兒。
他們幾個草率地吃過早點,又來到了施陽家,等待施陽回家。
事與願違,其實施陽不是和那位中年婦女所言。找鄉下土郎中,都是施陽那天正好在村口施大爺,他聽到施大爺與他們幾個人對話,偷偷地從後門溜出了,到左鄰右舍交代一番,免得城裡的那些人擾亂自己的生活。
施爾是由母親李蘭帶到外婆家去了。目前,施爾病情比較穩定,她的智商也在逐漸地提高。施爾最近在夢中經常喊一個人的名字。
馬帥!其實馬帥就是原海天總集團高管總監,只因施爾,又與劉意感情之間決裂,他也背著父母馬清峰和薛雪蘭從公司辭職自謀職業了。
那天,馬帥手捧一束玫瑰花來天明市第一醫院外科尋找施爾。當他找到了原施爾住院部病房時,施爾已經提前出院了。馬帥從醫師口中告訴他,施爾已經有後遺症——失憶症。後來轉入省城醫院治療一段時間,癥狀一直沒有好轉,後來施陽與李蘭決定回鄉下找土郎中。
高手在民間!果然,施陽也辭職,從天明市和妻子李蘭帶到施爾離開了天明市。
至於,趙濟濤由黎助理提供有關施爾的資料后,她甘當趙濟濤的嚮導,來到了千里之外的施村。
當施陽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家門口,看見他們幾個人。他佯裝驚訝的神態。
你們這是找誰?施陽問道。
請問這位,你是施陽先生吧?我們六位都來自天明市。趙濟濤直截了當地說道。
先生不敢當,我是施陽,都進屋坐吧!來來來!施陽很客氣地招呼著。
他們進屋后,相互落座。宋玲玲望著穿著樸素的施陽便開口說話了。
你是施爾的爸爸對吧?那施爾姑娘在哪?我們可不可以見個面?她在哪兒?施爾媽媽呢?宋玲玲有些激動,施陽一聽便知道有些眉目了。心想:該來的事還是來了,看樣子想繼續瞞下去也瞞不了,怎麼辦?施爾是我們領養的,可是現在施爾已經有「失憶症」,智商就是五六歲小孩的智商,怎麼可能把施爾的真相告訴他們?
這樣吧!我也知道這事遲早會出現的,不瞞你們說,施爾的確是我們領養的。可是施爾已經是……他哽咽著,淚水模糊了雙眼。所有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
施爾她怎麼了?宋玲玲迫不及待地問。
她已經落下「失憶症」了。自從去年一場車禍,我們夫婦倆儘力了,幾乎花光了全部積蓄,天明市僅有的一套房子也賣了。我和施爾媽媽帶她去了上海,BJ都相關醫院,但是效果不太理想,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至今我們還沒有放棄,我們幾乎到處尋醫問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我們相信女兒的「失憶症」難道治癒不了嗎?施陽含著淚說道。
施先生,施爾女兒現在在哪裡?快告訴我們,我可以帶她去歐洲一個叫腦神經細胞醫院治療,我早就聽說女兒有失憶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女兒的病治好!請相信我們。趙濟濤說道。
施先生,這就是施爾的親生父母,他們為了女兒,都花費了人力、物力,相信他們。高秀鳳說道。
這是我們趙董,趙董是天明市海天總集團董事長。我們趙董早已聯繫好了,只要你們之間談妥了,馬上飛往腦神經細胞醫院徹底根治。黎明春說道。
施伯伯,我叫宋詡,是施爾姐姐的異父同母的兄弟,所以,請施伯伯放心,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姐姐的病治好。宋詡說。
對呀!我們趙董也已經聯繫了,施爾的「失憶症」應該沒有問題,當今醫學科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恢復正常的。施伯伯,我以前和施爾是同事,同在天明市海天總集團。聽說施爾出了車禍后都非常難過,後來又聽說她得了車禍後遺症我們更加心痛欲裂。所以,我們也早日盼望施爾早日恢復正常,回到海天總集團。黎助理說道。
謝謝你們,我理解你們此時此刻的心情。施爾也是一位聰明睿智的孩子,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也實在沒轍。昨天上午她媽媽帶她去外婆家去做客了。要麼這樣,我打個電話告訴李蘭,叫她們母女倆回來。施陽很感激地說。
世上,什麼事情都在不斷地變化中。施爾和李蘭的確是去了李家,當李蘭領著女兒與外婆見面后,施爾什麼都不記得了。儘快外公外婆再三告訴她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她總是搖搖頭一概不知。外婆也是非常細緻的一位農村老大婆。她懂些中草藥,吃過一些恢復記憶的中草藥,都沒有什麼效果。
上午,李蘭的電話響了,她擦拭淚水按下接聽鍵。原來是施陽打來的,當他從電話里聽到李蘭哭泣聲他瞬間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怎麼回事?這是真的嗎?女兒什麼時候失蹤了?喂喂喂,你快說啊?施陽一聽如晴天霹靂,他幾乎崩潰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趙濟濤、宋玲玲都突然間感到天旋地轉,不可思議了。
施爾失蹤了!
怪不得,李蘭遲遲沒有回來,每次施陽打電話她都支支吾吾說這說那。現在李蘭也瞞不下去了,今天是第三天了,她才不得不說出真相。
那天,夜裡,窗外靜悄悄的,還刮著風,天氣氣溫低,施爾半夜凍醒,來想叫醒媽媽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有人在與她說話,可是施爾就輕輕爬起來,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一般閃光照著施爾美麗的臉。她彷彿著魔似的就跟黑影走了。
當晨曦初露,東方一片魚肚白時,施爾也不知道來到什麼地方。她所站在的地方正好是鄉鎮公路邊。此時,一輛紅色轎車緩緩地開來。
施爾,老同學,怎麼是你?你一早站在這兒等誰?從紅色轎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施爾初中期間未畢業較校的老同學武東博。
武東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真的是機緣巧合嗎?
那天,武東博從老家山東濟南特意飛天明市,與初中同學們見過一面,誰知他這次與施爾、張紅、王娜、劉然英在一起,後來他要求去見見初念徐秋鳳老同學。武東博在她們引領下去了,與徐秋鳳見了一面。徐秋鳳的老公癱瘓在床,武東博給了兩千元作為慰問金,就這樣武東博回濟南了。他在回濟南之前就說過,有機會把自己的公司開在天明市。
武東博也是一位有經濟頭腦的人,他日夜操作,他真的所有行動。今天一早就與鄉鎮黨高官李前進一行來這地方考察。正巧在鄉鎮公路邊碰見了施爾。
雖然施爾有「失憶症」,但是她望著武東博似曾相識。她杏眼圓睜,武東博也覺得很納悶,心想:老同學施爾怎麼不記得老同學我了,怎麼回事?
施爾,是我,十五年前初中老同學武東博。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武東博伸出了右手準備握手,可是施爾痴痴獃呆地望著他搖搖頭。
真的是我,我是武東博?你就忘了?施爾你是怎麼了?你不是在海天總集團上班嗎?怎麼一個人呆在公路邊,你是在等誰?你是不是知道我武東博今天與鄉鎮黨高官李書記洽談業務?武東博又說道。她還是搖搖頭,彷彿他倆非常陌生,施爾根本不認識武東博,武東博此時此刻才知道施爾大腦存在什麼問題?於是,武東博撥打電話給了東海市雜誌社老同學張紅。張紅接到電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回事?施爾不是在天明市嗎?怎麼在施慶鎮公路邊?
武東博問過張紅后,才知道施爾一家從天明市搬到施慶鎮施村了。今天,武東博在鄉鎮公路邊與她重逢,正是天意。武東博叫她上了車,讓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此時,武東博發現施爾與以前的她判若兩人。心想:施爾怎麼回事?是不是她與父母生氣偷偷地跑出來離家出走?於是他想了一下,還是打電話給了張紅,聽張紅說施爾已經得了「失憶症」,她也是從劉然英哪裡聽完的,於是他叮嚀施爾坐好,馬上開車。
好呀!好呀!施爾雙手鼓掌,這一細緻的動作讓武東博認為她真的智商低,正如劉然英所說的一樣。
施爾,你認識我嗎?武東博邊駕車邊問。施爾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可見她什麼也不知道,他知道施爾真的患有嚴重的失憶症了。
車,一路前行,不久來到了鄉鎮所在的大門口,武東博停車后,幫施爾拿開了安全帶並招呼她下車。
施爾,下車吧?我們到了。武東博手牽著手走進了鄉鎮所在地的大院。此時,李書記笑盈盈地走上前與武東博握手,然後,武東博把施爾領進了鎮黨高官辦公室。
你們坐吧!到了我們施慶鎮就甭客氣了。我們全鎮老百姓歡迎武總裁來施慶鎮考察。我們施慶鎮是山水如畫的鄉鎮。物產豐富,尤其是全鎮百姓還非常好客,我作為施慶鎮領導人,對於武總裁向我們鄉鎮投資,乃是我們鄉鎮老百姓三生有幸啊!李前進笑嘻嘻地遞過一杯熱茶。
施爾也不知茶是熱的,她端起就喝,熱水燙傷她的舌頭。
哎呦,哎呦,燙死人!施爾尖叫一聲,令人毛骨悚然。武東博也被她一些嚎叫嚇得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武總裁夫人實在抱歉!李前進尷尬極了。
李書記甭客氣,熱茶熱茶彰顯咱們之間十分親熱嘛,哈哈。武東博也希望李書記沒有思想顧慮,這麼一搞笑,彼此笑嘻嘻地都消除了誤會。
武東博真是貌不驚人,可是他腰纏萬貫,財大氣粗,經過雙方協商后簽下了三千萬水利工程建設,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使全鄉鎮領導班子無不歡欣鼓舞。
事後,武東博帶著鄉鎮領導班子一份期盼回到了天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