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理之花
凌靜歆從褲兜里拿出一塊感應陣玉捏碎。附近的兩組人的陣玉亮起通透的白光顯現方位的黑字。
很快這兩組人就會趕過來。
周雪娜看到它手中的動作,自然是知道是什麼東西。
念頭有所轉變。
「一人讓一步,你讓我們帶走鎮銅礦,我們就此撤走。」
凌靜歆看了眼程霄和柳沾花以及倒地不知生死的兩名弟子,懂她什麼意思。
「這個選擇倒是不難!」
葉振棠爽朗的笑了笑。
「好。」
凌靜歆道。
鎮銅礦與飛機的繩索已經掛上,三位黑名單人員用劍意互斥法踏上空中,幾經跳躍上了軍用飛機。
飛機拔高,巨坑中的鎮銅礦被緩緩扯出地面。
鎮銅礦上的程霄和秦晴終於分出勝負,兩者分開。
程霄氣息沉穩,秦晴虛弱異常,滿臉虛汗。
掉落沙地上的兩人,看到飛機拉著鎮銅礦遠去不明所以。
秦晴看洪得九已經不見了蹤影,周圍許多傷者相互攙扶著往東面去。
看樣子這些人是輸入了棄權碼,正往飛機接送棄權著的位置過去。
姜子善和凌靜歆看著飛機遠去之後,不久另外兩組人過來。與之說明情況之後,又回到了自己所在巡邏區域。
值守散去之後,這邊的爭鬥告於段落。
程霄沒再逼戰秦晴,看著秦晴遠走的背影略有所思。
「你的實力也不錯啊!」
轉而看到坐在沙地上,虛弱的柳沾花。
「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
「洪得九那傢伙呢?」
「應該是趁亂跑了。」
柳沾花說。
程霄過去看梁曉月,失血過多,再不救治怕是情況很危險。
拿出梁曉月的金屬探測器,輸入棄權碼架起梁曉月往飛機接送區過去。
路上不小心碰到柔軟之處,梁曉月睜開眼,死死的盯著他,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著實把程霄嚇一跳。
「你別趁機占我便宜啊!」
「我無心的!」
「狡辯。」
「……」
「要不你自己走?」
「算了,還是你扶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霄汗顏又尷尬,「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應該很純潔,你這麼一說我很尷尬。」
梁曉月笑了笑閉上眼,沒再說話。
阿霄真不錯呢!
柳沾花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復了一些。來到林夜身邊,看到林夜涕淚橫流十分痛苦的樣子,身上的斬痕更是慘烈之狀。
「你這傷勢挺嚴重的,要不你棄權吧?」
柳沾花說。
林夜仰躺在地上,閉上眼強忍疼痛。腦中閃過好友身體被劍器刺透的畫面,心中怒不可遏。
「不用管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柳沾花看到他胸口衣服的線頭和沙子膩在傷口中,怕是不好受,再看周圍有泣魂齋留下的背包。
他過去在這些背包中一通翻找,終於是找到了消毒酒精,行氣止血粉和繃帶。
柳沾花過來幫林夜處理傷口,先是用礦泉水沖洗傷口。
「哼,哼,哼哼!」
疼得林夜直哼哼。
接著等水液幹了之後,用酒精消毒,這次林夜終於是忍不住一聲慘叫直接暈厥過去。
在傷口上撒上行氣止血粉,用繃帶在林夜胸口到腹部嚴嚴實實的纏了一圈。
傷口長一尺有五,再過一寸傷及內臟便是回天乏術。
柳沾花撿起林夜的劍棍,切口有一些奇怪的波浪,正常來說執劍師的水平不可能是這種切口。
「看來是化形一劍,救了你一命。」
這句話林夜是聽不到的。
他在猶豫留在這裡等林夜醒來,還是現在就離開。
現在他很擔心柳夜塵的狀況。
洪得九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不覺得泣魂齋和百鬼齋的人這一戰消耗出局完了,柳夜塵就安全了。
洪得九此人的手法高明,在不少道場都有一些影響。
這時候如果柳夜塵被圍攻,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最麻煩的是洪得九指使人斬殺了柳夜塵,憑洪得九的背景也可以找個替死鬼推乾淨。
就泣魂齋濫用魔晶一事,協會早就有人開始調查,久久無果。
夜色天空陰藍色,無星月的夜晚涼風習習,多了幾些孤寂。
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朝西邊過去。
這邊洪得九帶著顧文濤和連形空,在中心區西南位置停下休息。這裡距離鎮銅礦遭遇戰十公里左右。
「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顧文濤看向那個方向。
洪得九手機收到一條簡訊。
「他們帶走鎮銅礦了。葉老哥本來想幫我們解決麻煩,可是值守又過來兩組人。所以柳沾花可能會追過來。」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和程霄一起,如果他們兩人一起的話的確有點麻煩。」
「我們這裡面還有多少人?」
連形空問。
「三十人左右。」
「不過柳沾花沒有地圖,茫茫沙漠要找到我們怕是不容易吧?」
顧文濤所想,洪得九沒有說什麼,陷入某種思慮的他目光深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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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南某區,距離洪得九所在一百公里。
柳夜塵躺在地上,呼吸局促汗如雨下。他剛剛才擺脫了五人的糾纏,光子流的弟子和他並沒有過節,應該是洪得九的懸賞才對他出手。
夜晚涼風吹得他有種刺骨的涼意,皮膚髮麻。
疲倦讓他很快入睡,但是身體很不舒服,像是一塊冰塊冷得厲害。
這個夜終於落幕,疲倦的人受傷的人,劫後餘生的人終於入睡。
也有不安靜的遊魂沙漠中遊盪,殺意殘念隨風流向遠處。
值守凌靜歆和姜子善,將鎮銅礦的情況上報,希望能攔截黑名單幾人的飛機扣下鎮銅礦。
可是收到的回復是,各方空域檢測並沒有發現拖著鎮銅礦的飛機飛出沙漠。
此事至此便了了。
第二天,新的一天,對任何人而言。
上午九點左右,往西南進的洪得九收到消息,得到柳夜塵所在的具體位置。
帶著顧文濤和連形空朝那邊趕去,聯繫附近的人匯合。
這邊林夜從昏迷中醒來,醒來之後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胸口有涼意僵硬感,起身之後拿起一根劍棍,背上背包朝沙漠西邊去。
距離中心海,還有一千多公里。
那被一劍斬透劍棍,劍形被強行破壞的感覺,他有些痴迷的回味。
步履僵硬如同行屍走肉,失了神丟了魂一般。
沉浸在回憶中,重複的面對。
思緒中開出一朵真理之花,讓答案慢慢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