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血戰
只聽得白煊一聲怒吼,挑開了那對夏侯珞的致命一戟,隨即二人便同呂布鬥了起來。
「大姐、子言,我來幫你們!」
只見二人聯起手來也不是呂布的對手,而夏侯燕看到這一幕,也立刻加入進來。
三人圍著呂布打了五十多個回合,漸漸力竭。而呂布也好不哪去,已經喘著粗氣,顯得沒有那麼輕鬆。
咻~
又打了三十多個回合后,白煊突然抽出掛在腰間的響雲弩,對著呂布的頭射去。呂布被夏侯珞、夏侯燕二人纏鬥,躲閃不及,只得悄悄搖頭躲開,但還是被箭簇擦傷了左邊臉頰。
呂布見狀,也無心在斗,立刻用畫戟掃開三人的攻擊,回馬便撤。
「呂布敗了!呂布敗了!」
就在這時,不知哪個士兵喊到。聽到這話,北狼騎立刻像發了瘋似的沖向了呂布軍。一時間,呂布軍全線潰敗。
「呂布,休走!」
看見呂布逃脫,夏侯珞抖擻精神正要去追,卻被白煊攔住。
「別追了!」
白煊見狀,立刻用槍擋住了夏侯珞:「呂布事小,先去看看濮陽的情況如何吧!」
「可是……」
沒等夏侯珞說完,就見白煊的右臂在隱隱發抖,仔細看去,有微紅的顏色,想來是剛才為了幫自己擋下那一擊所受的傷。
「諾!」
想到這裡,夏侯珞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子泰!」
白煊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回頭看向了皇甫安,只見皇甫安銀甲上布滿血跡,殺氣比平時更甚。
見白煊在呼喊自己,立刻回應道:「將軍!」
「我撥五百人馬與你,你和鶯兒姑娘在此地統計繳獲!」
「諾!」
見皇甫安答應后,白煊立刻與夏侯珞、夏侯燕率剩下的一千餘騎兵前去濮陽城。
「城下何人?」
白煊率部剛到濮陽南門下,就聽的一人在城上高呼。
「我是中郎將白子言,前來增援元讓將軍,速速放下弔橋。」
白煊打量著濮陽城,只見濮陽城高約三丈,城門前還有約兩丈的護城河,果真是易守難攻。
那太守聞言,先是一驚,隨即看了看左下,似乎在商量著什麼,然後才笑著說道:「原來是白煊將軍啊,您稍後,我立刻放下弔橋。」
白煊見狀,似乎感覺到了有些異常,但也說不出來,便沒有再說什麼。
不一會,弔橋便放了下來,但白煊卻遲遲沒有動作。
「將軍?」
夏侯珞見狀,略帶疑惑的看著白煊。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白煊眉頭緊皺,看著前方大開的濮陽南門說道。
「將軍是指……什麼?」
夏侯珞聞言,頓感莫名其妙。
「燕兒姑娘,你覺得呢?」
聽罷,白煊又看向夏侯燕說道。
夏侯燕聞言,立刻說道:「子言將軍,在下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也許是我多疑了!」
聽到二人的話,白煊自言自語道,隨後下令進城。
白煊等人剛剛進城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城樓一眼,誰知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陳公台?!」
霎時間,白煊冷汗直流,立刻高呼道:「有埋伏,快撤!」
在他身旁的夏侯珞和夏侯燕聞言,也是冷汗直流,但城門卻在這時突然關閉。
「子言將軍,好久不見,當年在長安,可是沒少領略你的風采啊,不想今日再見,希望是最後一次了!」
城樓上,一身官服的陳宮顯得十分得意,緊接著無數箭雨便便白煊射去。
「不要慌!」
白煊看著身邊的北狼騎一個個倒下,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全軍聽令,繞過這裡,朝東門突圍!」
而北狼騎到底是北狼騎,聽到白煊的命令后,便迅速做出反抗,朝東門殺去。
咻~
突然,一支箭簇冷不丁的射向白煊,白煊多少不及,被射穿了右臂,錐形槍也掉在了地上。
回頭看去,只見一名高大兇猛、身披甲胄的將軍,在一隊手持盾牌、長刀、弓箭的精銳士卒的簇擁下,舉著弓箭看向白煊。
白煊見狀,不由大怒,但並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自然率領著北狼騎朝東門突圍。
「果真沉著冷靜!」
那將軍見白煊已經不在弓箭的射程範圍內,不禁皺眉說道。
「高大人,我們還追嗎?」
被喚為高大人的人沉思了一會,隨即說道:「如此威脅,今日不除,恐永為後患,傳令陷陣營,步步緊逼,給我死死咬住北狼騎!」
「諾!」
而夏侯珞和夏侯燕見白煊右臂受傷,不覺有些擔心。夏侯珞剛想替他拔出羽箭,卻立刻被白煊制止。
「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啊!」
白煊苦笑著開玩笑道:「現在拔出了,我可就可以去天上看你們打仗了!」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夏侯珞見狀,立刻皺眉說道,但卻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子言將軍,你的傷……」
夏侯燕見狀,也十分關心的說道。
「不礙事!」
白煊說著,便看向身後的北狼騎,剛剛那陣箭雨,使兩百餘人喪命,這不由讓他有些自責:「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啊!我白子言無能,連累了我這些兄弟啊!」
「將軍還出此言!」
一名北狼騎聽后,立刻笑道:「我等本就草莽,幸遇將軍,雖萬死無以為報!只怪那陳公台陰謀詭計,使將軍受困,縱我今日死無葬身,也要護將軍周全!」
「縱我等身死,也護將軍周全!」
那名北狼騎說完,在白煊身後的幾十名北狼騎也立刻說道。
白煊見狀,也不再多言,看了看前面被數百名呂布軍擋住的東門,顫抖的左手緊緊抓住玄紅劍,一騎當先,瞬間撕開了一個口子。
那些呂布軍哪見過這種帶著傷還如此勇猛的將軍,紛紛被殺得四散奔逃。
但再被這幾百呂布軍纏鬥之時,那支手持盾牌、長刀、弓箭的部隊來到了北狼騎的後方。而東門城牆上早已經埋伏的弓箭手,此時也全部張弓搭箭,瞄準著他們。
「陳公台,好算計!今日我命休矣,成汝之名也!」
白煊見狀,立刻怒吼道。
千鈞一髮之際,城門像是受到了什麼衝擊一樣,彭彭作響。
嘭!
突然,在一陣嘈雜的聲音后,城門竟被硬生生的撞開。
只見聶信提著一桿長槍,與十幾名壯漢沖了進來,他們的右臂和右肩已經血肉模糊。其他壯漢撞開城門后紛紛倒下被人抬走,只有聶信雙眼血紅的沖向守在城門的呂布軍。
白煊一看聶信,不由得大驚。在看了看聶信身後,只見徐榮與皇甫安就在弔橋外。
「弟兄們,伯良、子泰將軍來增援我們了!衝出去!」
北狼騎見援兵到了,立刻生龍活虎了起來,在白煊的怒吼下,湧向東城門。
「別讓他們跑了!追!」
那姓高的將軍見狀,立刻帶著自己的麾下追了出去。
徐榮見白煊等人已經安全撤出來后,立刻下令布陣,與追出來的呂布軍展開了對峙。
「大人,這……」
呂布軍見狀,立刻看向那領頭的將領。
「徐徐撤退!」
那將領也知道現在並不能再與徐榮纏鬥下去,立刻陰沉著臉說道。
「敵將可敢留下姓名?!」
突然,白煊對著那呂布軍的將領喊到。
那將領也是絲毫不懼怕,看著白煊說道:「呂將軍麾下,陷陳校尉高順高伯昭,見過驍襲將軍白子言!」
「你為何會知道我的官職?」
白煊聞言,不免有些疑惑,對外他只稱中郎將,不稱驍襲將軍,就算是朝廷,也只有幾個人知道而已。
「這是公台先生帶回來的消息!」
高順一臉冷峻的說道:「下次見面,你就別想這麼容易逃脫了!」
白煊聽了,怒極反笑,但右臂上的傷令他疼痛萬分。
「好個高順高伯昭!」
白煊陰冷的說道:「且看誰與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