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噩耗
呂布見白煊殺來,也瞬間暴怒:「小兒!真當我怕你了嗎?!」
說罷,二人便鬥了起來。
白煊因錐星槍遺落在了濮陽城內,所以只能用玄紅劍與呂布交戰,十合后,白煊漸漸體力不支,敗下陣來,但也掩護曹休後撤了不少。
「奉先!不可戀戰,快撤!」
陳宮見呂布還要追趕白煊,立刻開口說道。
呂布聽后,之後收起殺心,隨大部隊後撤,留下高順殿後。
而慌亂間,手持錐星槍的呂布軍部將李封,正欲與呂布一起撤退,卻被夏侯燕一槍刺死,並收回了錐星槍。
「子言將軍!」
白煊正欲追殺呂布,卻聽見背後有人喊自己。定睛一看,只見夏侯燕將自己的錐星槍扔了過來。
「多謝!」
白煊見狀,不由得大喜,接過錐星槍,殺向了正在敗逃的呂布。
「陷陣營!列陣!」
「喝!」
突然,高順率領的陷陣營,持盾列陣,還有數十根長刺杵在外面,使騎兵不得追擊。
白煊見狀,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將軍,為何不追了?」
曹昂見狀,看向了一臉嚴肅的白煊。
「呂布手下,就這支『陷陣營』最為強悍,若要硬攻,只怕我北狼騎也會損失慘重!」
「那就這麼放了他們?」
曹休見狀,也立刻趕了過來不悅的說道。
白煊見狀,還是極為冷靜的說道:「文若先生那邊,恐怕已經布置好了,我們擔心什麼?還是快些收拾掉四處逃散的兵卒,以防他們被呂布收攏為好!」
「這件事,我會向主公稟報的!」
曹休看見撤退的呂布軍,仍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文烈!」
夏侯珞和曹昂見狀,立刻就要制止曹休。但白煊卻立刻說道:「當然可以,文烈公子!」
隨即,白煊滿眼殺氣的看向曹休道:「只不過,若你下次還敢這麼輕敵冒進,恐怕,我就救不了你了!」
曹休聞言,想起了剛才與呂布對戰的場景,不由得冷汗直流。
「這件事,我也會稟明孟德將軍,讓他做決斷!」
「你!」
曹休聞言,頓時怒視白煊,但氣勢反被白煊所壓制。
「走!」
半晌后,曹休才帶著他的兩百餘騎,追向四散而逃的呂布殘兵。
「將軍,還請您不要記恨於文烈!」
夏侯珞見狀,不禁嘆了口氣,隨即向白煊說道:「文烈性格剛強,不易服人!」
「看的出來!」
白煊笑著說道:「和當時的你一樣!」
夏侯珞聞言,頓時紅了臉。
「將軍!」
聶信突然率一隊北狼騎沖了過來,看著前方緩緩撤退的高順,用槍頭指著陷陣營說道:「我們就這麼看他們離開?這陷陣營早晚是個麻煩,不如……」
「伯良將軍的執銳士或許能打他陷陣營的威風,但我北狼騎的作戰風格……」
說道此處,白煊不由得苦笑道:「一旦前方的數十騎兵被擊落拿下,後面的騎兵,又哪裡來的氣勢呢?」
聶信聞言,也點了點頭:「將軍說的是!那現在,就看文若先生的了!」
而呂布率軍趕到濮陽時,魏續急忙朝城上喊道:「快開門!」
此話一出,突然城樓上一陣箭雨射下。
呂布見狀,朝城樓上一看,只見程昱和田氏家主都站在了上面。
「呂布,還不快快投降?!」
只見程昱極為陰冷的看著呂布,眼中滿是不屑。
呂布見狀,立刻大怒,當場便要攻城。但被陳宮攔住,只得撤退向山陽。
自從呂布逃到山陽后,曹操就著手準備準備盤踞在陳留的張邈、張超二人。恰逢中原大旱,百姓顆粒無收,曹操也只得收兵。
而韓浩部將提出屯田令,經過曹操的同意后,便立刻開始了執行。
興平二年(公元195年),曹操再次整兵,迎戰呂布。呂布倉皇出擊,被曹操擊敗三次,無奈只得領殘兵前往徐州。而張超被樂進斬首於陳留,張邈也在去往袁術處求救中,被部下所害。至此,兗州平定。
曹軍大帳內,只見曹操望著諸將,正在論功行賞。
「此次平亂,諸公殫精竭力,至有必勝。如今兗州全境以定,豫州的部分郡縣,也被徐榮徐伯良將軍攻克下來。現在,也是時候論功行賞了!」
隨即,曹操看向了,諸夏侯曹後面的白煊,不禁有些發愁。
白煊的驍襲將軍之位,只比自己的鎮東將軍低了半階,自己也沒有封侯的權利。但此次若沒有白煊,恐怕曹軍會損失很大,功勞被諸將看在眼裡,若不封賞,恐又難以服軍心。
「主公!將軍!」
突然,一名北狼騎闖了進來:「子泰大人回來了!」
「什麼?!」
白煊聞言,不禁看向了那名北狼騎:「可看清楚了?!」
「將軍,千真萬確!」
白煊聞言,立刻出列對曹操說道:「將軍,請容在下先行告退!」
曹操本來就為白煊的封賞發愁,一聽白煊這麼說,立刻笑道:「子言哪裡話,你快去吧!」
「多謝將軍!」
說罷,白煊便和那名北狼騎走了出去。
不一會,白煊便在北狼騎的中軍大帳內,看到了皇甫安。只見皇甫安似乎憔悴了許多,但依然俊美。
「子泰,這半年多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
「將軍,家父病逝了!」
沒等白煊把話說完,皇甫安便紅著眼睛說道。
「將軍!」
白煊聽后,突然眼睛一黑,就要倒在地上,幸虧被聶信扶起。
「你說…什麼?!」
白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家父皇甫嵩…於半年前,就已經病逝了!」
皇甫安斷斷續續的說道,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冊竹簡,雙手呈給了白煊:「這是…這是家父留給您的遺書!」
白煊聞言,也是用顫顫巍巍的手,要接過皇甫嵩的遺書,但沒等拿過來,就感覺一股腥甜湧入嘴中。
「噗!」
「將軍!」
「將軍!」
聶信、皇甫安見狀,立刻就要扶住白煊。
「啊!!!」
白煊努力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那冊遺書,便大喊一聲,昏了過去。
西涼的一片草原上,只見身著鎧甲的皇甫嵩與朱儁,在篝火旁,一人一口喝著烈酒。
「子言日後,必成重器!只是,他是西涼出身,朝廷必然不信任於他!」
皇甫嵩愁眉苦臉的說道。
「如今國無寧日,他又在賈文和的竄動下領兵攻打長安。我…我是在是……」
朱儁苦酒入喉,心中不是滋味。
「希望此信,能讓他,重拾復漢之心!」
說著,皇甫嵩拿出一冊竹簡。
就在此時,白煊猛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荀彧府邸的客房。而床頭上,正是夢中的那冊竹簡。
白煊盯著那竹簡良久,終究是拿了起來翻閱。片刻,便放下了竹簡,但心中已經是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復。
「呃!」
突然,右胸部一陣疼痛。
「子言!你醒了?!」
只見白果、荀彧、聶信突然走了進來。白果一見白煊臉上有些痛苦,不禁皺眉說道:「子言,你近期不可大動脾氣了!」
「我這是怎麼了?」
白煊依然有些暈,捂著頭說道。
白果見狀,嘆了口氣道:「你右胸上的箭傷突然發作,若非聶信大哥他們把你及時送了過來,恐怕你有生命危險!」
黃漢升!
「噗!」
突然,白煊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都說了別動怒了!」
白果見狀,也十分焦急的說道。
白煊聽后,這才努力的平復心情。
「總算穩定下來了!」
白果這是才愁眉舒展道:「聶信大哥,你和我一起去拿湯藥過來吧!」
「好!」
聶信頗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將軍,切勿動怒!」
「嗯!」
當白果和聶信走後,房間里就剩荀彧和白煊兩個人了。
「文若先生,我睡了多久?」
只見荀彧坐了下來說道:「兩天了!」
「子泰何在?」
「就在隔壁的廂房。」
白煊聽后,摸了摸皇甫嵩的遺書說道:「這冊信,你看過了吧?」
荀彧聞言,也是嘆了口氣,說道:「不錯,我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