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傳說中的傳承
「我都有點懷疑,他現在就已經是大人物了……」
「但是,按理說,不是那麼容易就踏出那一步的……」
說完之後,還是搖頭,似乎並不是很認可。
張清燭好奇,追問道:
「這麼厲害?」
他是沒有妒忌之心,因為又不是熟人,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犯不上置氣。
而對於他來說,什麼事才能觸動他,只能是有著現實衝突才行了,而僅是基於一個意氣,還不能讓他產生嫉妒。
「那一步?」
「你是說,在修為上,他快要成為結丹了嗎?」
「已經相當於我們道人的結丹?」
「那很厲害啊?」
張清燭讚歎著,又有點不相信。
「不是那個意思……」
小鳥很錯愕,那個模樣,好像是沒能反應過來,小道士的這個話,他的這個想法,明顯是超出了小鳥的預估。
「他的實力,是不是到了你們道人的結丹,我不知道……」
「但就是憑著他的天賦,他就可以跟一些真正的大人物打個不分勝負了……「
「當然,這還不算是他的血脈傳承。」
「肉體的力量,跟天賦上的卓越,讓他已經可以跟老一輩人物相抗衡了……」
張清燭咋舌,這傢伙,還有血脈傳承的肉體力量。
在他們龍虎山那一片地域,這個可能,只出自那些血脈異稟的大妖怪之中。
在他們的認知中,人族體弱,沒有什麼肉體力量而言。
而對於他來說,這一點似乎又不是太貼切,一半對一半不對。
如果他施展出白虎之力,那也可以說得上是有來自血脈傳承的肉體之力。
而如果不施法的話,單靠他平時的模樣,是沒有力量,哪怕現在的他,也談不上有什麼值得說一說的肉體之力。
而這隻鳥說的情況,應該就是類似那種大妖怪的純粹血脈之力,天生就擁有著極為恐怖的肉體。
「肉體力量?」
「就像是蛟龍那樣的力量?」
張清燭本來是想說睚眥的,這個大妖怪,絕對是一生下來就強大的異種,血脈之力來自於龍,這是他親身打過交道的,很有印象,直到現在他的內心能深處,都殘留著對方烙下的恐怖陰影。
可是話一到嘴邊,立馬警醒,想起了方才對這隻鳥的警惕,絕對不能在它的面前透露出龍虎山的信息。
而睚眥這種異類,號稱是龍子的異類,說是有可能讓人聯想到一些歷史悠久而意義深遠的事物。
於此,他要十分謹慎小心,不能拖累了龍虎山。
「嗯……」
「最顯淺的表達,就是一拳將一塊大石頭打成粉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這個程度,只是一個比方而已。」
張清燭打著手勢,一邊也猛點頭,表示自己可以準確意會它要表達的意思,讓它不需要再解釋了。
「那一步?」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一個權柄。」
「他會有機會,獲得一個權柄。」
「按理說,他那樣註定的大人物,是會有那樣一個機會的。」
「而同樣,按照道理,現在似乎,還是早了點……」
話中有話啊,不好明說,但張清燭也識趣,不再深究。
「大人物?」
「小道以後,會成為大人物嗎?」
張清燭湊趣,他在這個方面,確實很想聽一聽對方是怎麼想的,有點虛榮,更多還是好奇,至於說要借這隻鳥的力,去成為一個大人物?
他不會,他有這樣的自信抵禦住那樣的誘惑。
這隻鳥,不是啥好鳥。
絕對不能輕信,不能暴露了龍虎山。
「你?」
「當然有可能。」
「但是有缺陷……」
我靠,這種神棍式的忽悠,竟然敢拿來忽悠真正的神棍?
「缺了什麼?」
小道士張嘴追問。
「是貴氣?」
「也是,小道身上只有鬼氣,沒有貴氣。」
張清燭調侃,想看看對方要怎麼說下去。
「貴氣?」
「那玩意,只有王氣算得上是貴氣。」
「可那玩意,連現在的趙公明都沒有……」
「所以,是貴氣還是鬼氣,並不重要。」
這算是兜住了,張清燭也有些無言,但是也越發地確定了一個事,這位趙公明,應該不是皇帝,但看這裡的生靈,這麼高看這個人,那應該就是最高統治者了。
不是王,不是皇帝,卻說是最高的統治者,你說這玩意是個什麼玩法?
共和了?
但是,又留有了爵位,趙公明就有一個疑似公爵的爵位,這一點就不像了。
君主立憲制?
可是,好像沒有聽到誰是皇帝。
就算在君主立憲制里,皇帝是一個吉祥物,所謂的無權的吉祥物,那也是一個國家的象徵,通常還是履行著禮儀性的工作,擔任國家元首的職務。
「你是個陰陽人,首先要做的,不是要找到什麼王氣,而是梳理身上的陰陽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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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會對你的實力有損耗……」
「如果,你有機緣得到一個傳說中的傳承,那麼,你身上的陰陽混雜的氣息,則不但不會妨礙你,可能還會是一個相當大的助力……」
小鳥好像想到了什麼,竟然在那張鳥臉上浮現出一個笑的表情,相當詭異。
「但是呢,又有一個講究,那個傳承講究的陰陽混雜之氣,有一個很出乎大眾認知的關鍵之處,後天之氣要比先天之氣強。」
「你如果修習那門傳承,估計也是不會用你的先天陰陽駁雜之氣替換後天之氣……」
「呵呵……」
對面長椅上的笑出來了,更顯出詭異。
張清燭不解,但也不說什麼。
「呵呵……」
「呵呵……」
「需要有一個儀式!」
「這個儀式,也不難,很簡單……」
「但也不容易,並不容易,並不容易……」
「很不容易!」
「需要一個決心,一個很大的決心!」
「你知道么,很多生靈在成就邪神的時候,都會有著強烈的不舍,極為強烈的不舍……」
「即便他們即將要拋棄的,是一個短暫而已經枯敗的皮囊。」
「呵呵……」
又開始笑,但相較於前,笑意比之前是收斂不少。
「決心並不容易,但真的要下定了決心,那個儀式,其實很簡單,其實非常簡單,是個人都能完成。」
「就是你現在的修為,要完成也一點都不困難。」
「只是代價是什麼呢?」
「是換了一個人。」
「從此換了一個人。」
對面感嘆著,一隻鳥在感慨,很傷感地在感慨,而張清燭則在嘀嘀咕咕。
他有個猜測,覺得很相似,實質當然不可能,只是很像。
很像很像……
「嗯?」
「那不是葵花寶典嗎?」
張清燭撇撇嘴,不相信這破鳥的好心。
「嗯?」
這隻鳥明顯疑惑,整個的神色煥然一變,詫異地昂著頭盯著小道士,直勾勾的眼神讓他張清燭發毛,好一會後,用疑惑的聲音詢問道:
「你是……」
「是怎麼知道葵花寶典的?」
「這是帝陵觀的老道告訴你的?」
「不像啊……」
「也不可能啊……」
張清燭愕然,沒想到還能這樣的一個巧合,這個世界,竟然也有這玩意?
但同一時刻,張清燭在面的這隻破鳥時那緊張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他一直有種感覺,這隻鳥對他的出身來歷有種審視,可能不認為他是來自帝陵觀。
「當然知道了……」
「不知道,怎麼可能說得出這個名字?」
「我還知道,連那玩意,首先有一個選決條件。」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毫無疑問,那玩意還是個很要命的玩意,應該是很重要,涉及的隱秘性是很大,張清燭趕緊著祛除這份緊張感。
以此來表明,他也就知道一個名字,是無意中聽帝陵觀的老道閑談而得知的名字。
「不可能!」
「你怎麼會知道?」
「就是帝陵觀的老道都不知道。」
「就是楊仕龍,他都不可能知道這一點。」
「這是御書房最核心最深層的的秘密之一!」
張清燭只感到頭皮發麻,整個腦袋幾乎要炸開來了,踢到鐵板了?
「是為什麼?」
「為什麼?」
張清燭腦袋裡又是嗡的一下,意識到,眼前的這隻鳥,這隻小小的鳥,已經是要瘋魔了?
張清燭腦子裡浮想聯翩,但很快,他意識到不對勁,他的腦海里一幕一幕呈現,一幅一幅畫面像是雪花一樣飄落,而剎那又遭遇了烈陽,被炙烤而消融。
這不正常,這破鳥在使壞!
張清燭當即就想到了要翻臉,要立馬出手。
「難道是……」
這隻鳥更是錯愕,但張清燭卻敏銳地察覺到緊張的氛圍有所鬆動,且極快消散。
張清燭迅速停止了自己的躁動。
「帝陵觀的那個邪性玩意,已經找上了你?」
「可是,那玩意已經可以觸及葵花寶典了?」
張清燭都聽懵了,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是聽不懂的,而現在就是更加不懂了,越發不懂。
那就抓住一點,先弄懂它。
「葵花寶典?」
「是因為事關御書房最深處的秘密,所以就讓帝陵觀里的邪門玩意,盯上了?」
「帝陵觀里的邪門玩意,已經找到小道我了?」
「小道我,沒感覺啊?」
張清燭這個話,縱然是裝模作樣的,但一出口,依舊感到心慌,還有心寒,這玩意,有時候感覺著真的不靠譜啊……
他到底被找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