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蜀川之行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川蜀之地多峻岭，偏僻之地更是鬼斧劈開一般，威嚴聳立，寸步難行。

婁一學會了騎馬——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騎馬，頗為興奮。

婁三千帶著他繞道小路，雖然難走些，倒也安全些。只是交界地帶只能步走，騎馬難行，他倆兜兜轉轉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川蜀邊界。

婁一望著眼前直插雲霄的山峰和懸在壁崖上的鐵索，不禁心裡哆嗦。

婁三千道：

「李太白曾言：『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你看這山與描述是否相符？」

婁一疑惑地望著婁三千，不知其所云為何。

「抄山道進入川蜀能避開朝廷耳目，望這山，你可害怕？」

婁一故作勇氣搖搖頭，腿腳卻有點不聽使喚。

婁三千見他神態頗有喜感，倒沒拆穿，只是笑了笑。

殺氣！

一道銀色閃光向著婁三千刺來，氣勢如虹，疾如雷電。

婁三千認得這把戟。

戟由兵器大師歐陽冶鍛造，分為兩段：一段長三寸，是為戟頭；一段長四寸，是為戟身。戟的兩段有特殊卡口，分則靈活，合則威猛，取名:斷天戟!

握戟之人身著白袍，俊秀清爽，眉宇間暗藏殺機。

婁三千將婁一藏在身後，拔刀應對。

戟由兵器大師歐陽冶鍛造，分為兩段：一段長三寸，是為戟頭；一段長四寸，是為戟身。戟的兩段有特殊卡口，分則靈活，合則威猛，取名:斷天戟!

幾個回合作罷，未能分出勝負。婁三千道：

「段書郎和你什麼關係？」

「曾經風光無限的婁尊者今日如此墮落，可惜、可惜——多年未見，家師甚是想念舊友，特令我前來邀請尊者回京城小聚。」

「不勞費心，煩請你回去替我謝過他的好意！」

「去或是不去，可由不得你。」

婁一內心驚恐不安，遠遠地躲在一旁偷看。

在婁一的記憶里，婁三千功夫之高，所見之人還未有能抵擋他一刀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白袍少年已經和他打鬥了數十回合，倆人仍舊勢均力敵，難以分出勝負。

「你的功夫不錯，可比起段書郎來還欠些火候！」

「弟子自然不如師父，但請你回去還是綽綽有餘！」

婁三千深知白袍少年不過是先行者，大隊人馬正火速向此地趕來。

不能與他糾纏！

婁三千手握殘刀，一掌將他打出數米遠，回過身來抓住婁一的衣角跳上崖壁，輕車熟路，順勢而上。

白袍少年正欲登上崖壁擒婁三千，卻被婁三千猛劈一刀打退下來。

他望著高聳的山崖，婁三千居高臨下，自己所處下風，不敢貿然行動，只得作罷！

馬聲嘶鳴。

婁三千判斷不錯，白袍少年既然是段書郎的弟子，隨從自然不是破魚爛蝦，而是京師訓練有素的軍士。

這些軍士騎著黑馬，身著重甲，背藏弓，手握長刀，嚴陣以待，盛氣凌然！

婁三千若是剛才與之糾纏，現在必然兇險非常。

「少將軍。屬下來遲，請少將軍責罰！」

白袍少年揮揮手，道：

「是我低估了對手，當年位列十二尊者之首，婁三千的功夫的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