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楚京
於克離約定的時間轉瞬即到,楚鈺坐在大帳,殘影決殺二人立在他的左右,周振摔大軍與克離戰在一處,楚鈺在大帳中坐不住,看著茫茫草原,秋風蕭瑟,滿眼肅殺之氣。漠北那天下的雪終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周振率大軍一馬當先,兩軍鐵騎碰撞一處,戰馬嘶鳴聲不絕於耳,戰士的吶喊聲與兵器相撞聲直擊隔膜,楚鈺騎上戰馬,身披戰甲,望向遠處,「克離,你還能去哪呢?」
而在大金這邊,克離也騎著戰馬,手拿著草原特有的彎刀朝著楚鈺的方面凝視著,他知道今天,楚鈺一心想要報殺兄之仇,他也清楚,自克吉死後,大金早傷了元氣,如今的大軍,定不會是楚鈺的對手。
「撤。」克離率著一支隊伍向後撤離,三天的時間,足以讓他選好後退的路線,「吉拉部,是位於草原最深處的一支部落,那裡人人擅戰,也曾是克吉手下最強健的雄鷹,只是自克吉死後,他們甘居草原深處,也不願臣服於克離,更不願輔佐克舒達,他們再次過回從前游牧的生活,但是克離此刻唯一的希望也只有吉拉部,他願暫時服從於吉拉部的族長,也整飭手下,到時,他定會率著吉拉部再給予楚鈺最痛的還擊。
「大汗,我們真的要走嗎?」
克離看著前方還在廝殺的戰場,鮮血飛濺染紅了草場,克離閉上了眼「走,只有讓楚鈺大軍深入草原,我們才有反擊的機會。」
兩旁的將士眼裡流露出一絲不舍,隨後眾從雙腿一夾馬腹,揚起一陣陣塵土,絕塵而遠遁,而對於得勝的大楚來說,克離不死,大金的隱患便一日不除。
黃昏時,周振過來回報,克舒達已死在戰場上,被戰馬踩踏而亡,克離逃脫。楚鈺靜靜地站在那裡,如一棵不朽的蒼松,許久才開口:「克離必是逃往吉拉部去了,吉拉部人十分擅戰,即便我們追上,怕是也要損失不小,任他們去吧,留下兩萬人在悲鳴谷,另著一萬五千人前往大金宮,不得傷人。」
周振得令之後親率一萬五千人前往大金宮,臨上馬時,小順子過來傳話,「克吉的後宮有一個中原的妃子,如若此人還活著,請將此人帶回來。」
楚鈺另一方面也開始起駕回楚京,坐在馬車裡,楚鈺一直在想著關於克離的事情,克離此人他日必會捲土重來,但若是此時率人追擊,又怕落入克離的圈套,大軍剛經過大戰,已是因乏,實在不宜遠征,另外大金幅員廣闊,但各部落間又相隔甚遠,管理起來,頗為不易,一時間,他竟想不到何人適合。
「陛下,傍晚應該可離開悲鳴谷,可需要去寒峪關休息?奴才好提前差人過去,以免到時誤了時辰。」
「出了悲鳴谷?竟然這麼快?出了悲鳴谷到寒峪關也最少還近兩天的時間,哪裡需要人去通告寒峪關?」
「奴才記錯了,真是該打。」
「小順子,你不是那糊塗的人,今日怎麼會犯這樣的錯?你快說,是不是你得了什麼人的好處,有人要在寒峪關等朕?」
小順子忙在外面稱萬死,卻聽的楚鈺冷哼了一聲,「寒峪關現無守將,怕是許東安停在了寒峪關,另外他與卓雅同行回楚京是奉了周振的命令,怕是你是替許東安說話?」
「陛下聖明,許參軍確是離行與奴才說過,若是陛下出了悲鳴谷,還請差人提前帶話過去,他在寒峪關等陛下,以護陛下安全。」
「他倒是孝心,那你就差人給許東安遞個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