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真相
楚鈺見楚京於刑部,古九一直被囚禁於刑部大牢,近一年時間整個人清減了不少,「聽聞你想見朕?為何不直接與言大人說?」
「因言大人對疫情一事所知甚少,罪民擔心不妥。」
「你想知道關於疫情一事?你想知道什麼?」
「罪民想知道病人的情況,當年雲州城暴發時疫,眾人開始皆以為是普通風寒,所以才使其蔓延導致了我當年不得不出了下下策,實則,當年我也染了時疫,乃至我的妻兒,只是最後竟然不知為何痊癒,並非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幾年我一直按記憶一直尋找那種野草,可惜不知為何竟然找尋不到。」
「哦,當年是什麼情形,你且說來。」楚鈺聽聞竟是一種野草,不由的一愣。
「當年,五國戰亂,晉王起兵推翻大陳,晉帝命我守駐雲州作為與大齊的屏障,誰料,那一年春天,時疫突然襲來,開始眾人皆以為是風寒,後來久咳不愈,慢慢削瘦,最麻煩的是這種風寒竟然很快傳播開,不管是當時的雲城,還是周邊的幾個府縣,皆有病患,我本有意上報朝廷,誰料那差驛竟死在了半路,百姓相繼死亡,卻不見朝廷動靜,慢慢的幾個府縣和雲城,患者越來越多,我不得不下令封城,因沒有藥物,最後不得不用了下下策,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妻兒也患上了時疫,我妻兒擔心我會殺了他們,所以偷偷的逃了出去,因長期的飢餓,他們有一天餓昏在一河邊附近,最後竟食下一種野草,只是神奇的是,他竟然最後止了咳,醒來后整個人覺得舒服了許多,可惜,這種野草並不多,我妻兒活了下來,並將這野草帶了回來,我本欲治他們的罪,但當時我也患了時疫毫無力氣,最後也是服了這野草得以支撐。再后我派人去找,但百姓已經瘋顛,他們見人就殺,見物就搶,見到著官服者更甚,最終釀成了八萬人的慘事。」
「那野草長何形狀,你可還記得?」
「記得,煩請拿筆墨,我這就畫下來。」
言起複忙遞過來筆黑,古九按記憶將該草畫下,楚鈺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這種草,朕在漠北有見過,當年與大金交戰時,朕還有吃過,此草味甜,漠北人常用此草充饑。來人,派人火速將此畫送到漠北,交于于成,讓人扔人火速尋找這種野草,送至楚京。」
「若是此草有效,你便是立了功勞,朕可放你回大晉,回到碩王身邊,算是朕還你這一人情。」
古九撲通跪倒,「罪民不願回大晉,願陛下讓救回我妻兒即可。」
「你的兒子已經死於當年的剮刑,朕有何來本事,救回他們?」
「陛下可有看清,當年的稚子當真是我兒?」
「不錯,當年朕就在當場,晉王對一稚子刑剮刑,取其肉分食於眾大臣,好在內宮有人偷偷幫朕換了盤子,這才讓晉王打消了念頭,當年晉帝對朕求情之事已心生不滿,再後來你也都知道了,我被派至當年的雲州與齊懷王十萬大軍相敵。」
古九一屁股坐在地上,「碩王欺我,他騙我!」古九眼淚滂沱,悲聲怒吼.
言起複剛要說話要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被楚鈺抬手攔住。
「若他不騙你,你怎麼可能安心為他辦事?此乃人之常情。」楚鈺表情淡淡,當年福壽暗中調了包,才讓楚鈺得以脫身,晉帝當時本就在屏風後面暗中看著他們,若是楚鈺不食便是抗旨,晉帝自然有了借口擄掉他的侯位,並連累侯府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