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對酒
小順子傍晚來報,興沖沖的說:「萬歲爺,這銀子齊了!聽何尚書說,還有富餘。」
楚帝笑著拿起桌子上的棋子,「長一,這步棋,你說這功勞我是記在你頭上還記在何飛頭上?」
魏長一忙站起來,拱手道:「何侍郎年輕有為,思想活泛,微臣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這小子膽子大的很,竟利用摺子向朕說起這個主意,哈哈哈,怕是自古以來第一人。」楚帝心情大好,「長一過來,難得朕今天心情這麼好,這盤棋要陪朕下完,小順子,晚上準備些小菜,朕要與魏丞相喝上一杯。」
「那微臣可先謝過陛下了。」大楚建國七年,這還是楚帝第一次與魏長一喝酒,兩人都開始懷念從前戎馬的生活,「那時候是真苦啊,長一,這些年,謝謝。」
「陛下,當年若是沒有您,怕是我和長星早就不在了,今天的一切,都陛下給的,哪裡還需要說謝謝二字。」
「那時候真小啊,到處都是血,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替兄長報仇,沒有想到,竟在清理戰場上發現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原本是想偷些吃的,沒有想到確被皇上抓住了。」
「哈哈哈」兩個人不禁大笑,那一年是他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看到戰爭的殘忍,第一次殺人,記得當時他將長槍扎入金人腹中時,心都快要跳出腔中,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從那以後,他喜歡上了沙場的感覺,他總想著,一定要親手殺了克離,才算是為兄長報了仇。
「有朝一日,朕一定要親手殺了克離。」楚帝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咬著牙說了出來。
「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君臣二人喝的大醉,最後宮人將魏長一送回了魏府,宮裡喚了王美人照顧楚帝。
楚帝喝的酩酊大醉,王美人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楚帝見王美人睡在一旁的榻上,起身將她抱在了床上,命人不得打擾,便上了早朝。
楚帝閉口不提昨日之事,只是連頒了兩道聖旨,一道是封何飛為雲城郡守,二是封了陸際為知州,三是准了何飛關於雲城的新政,眾大臣見楚帝仍冷著臉,不敢言語,也只能默認,好在雲城初建,眾大臣並沒有什麼利益在那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另外心裡計較若是雲城此政成功,日後該做何打算。
楚帝看了看眾朝臣,「今日看來是個好日子,你們都沒有什麼啟奏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又犯了嘀咕,不知道這位皇帝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要說,眼下的流民和佔地之事,已經讓這些人開始心驚膽戰,心裡也都明白,怕是會有人血濺三尺才休,這把刀都是架在脖子上的,若是再有別的事情,怕是老命都要去了一半了。
「既然諸卿無事,那朕來說一件事吧,前些日子有人在楚京鬧事,此人名為馬三炮,現押於刑部大牢,諸卿對這馬三炮可有耳聞?」
諸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為何皇上突然提到這個馬三炮來了,不由的看向魏長一,魏長一不作聲,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刑部尚書不得不站了出來:「回陛下,這馬三炮微臣已讓人審過,幾次都說是前來投靠白東明白總督的。」
「言卿,那白東明自去年便已任漠北漕運總督,這馬三炮若是投靠他,為何要來我楚京而不是去漠北,你可清楚?」
「回陛下,馬三炮說,他不知白總督現任於漠北,以為是在楚京,所以這才走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