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本
葯旬被安排在離長陌不遠的院子里,清濁一家自然住在了後院,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而左斯似乎消失了,直到一個月後都城裡開了一家煙雨樓,一時間,竟成了都城裡才子達官貴人爭相而去的地方,而長星,也在次月初十,正式嫁給了楚鈺,雖然是從側門進去,但是府里上下卻沒有人給她一點臉色,大家都知道,這個是侯爺看上的人。
長星的院子在西院,東院住的是老夫人和梅氏,長星在上轎前對長一說:哥,我真的嫁給他了。長一笑了,長一說,「從此,我們都是楚宗主的人了。」是的,長一沒有叫楚鈺侯爺,而是叫他宗主。因為楚鈺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文宗」宗主,文宗之人大多數在北齊,大多數人經商從事茶樓,酒坊,學宗,甚至於煙花之地,他們遍布五國,身份更不相同,有為官者,也有商者,有為學者,有為醫者,還有軍者而這文宗,早就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楚鈺想要的,怎麼會不早早開始?只是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大皇子陳碩拿著手裡的東西,看著眼前的車夫:「你竟然沒死,倒是有分作本事了。」
「那幾個人似乎只想要人,對小的並不在意。」
「你可知道你手中的這個東西,價值有多大?」
「小的不識字。」
「你確實是不識字,這只是一本詩文集錄罷了,費了這麼大的周張,你竟然只拿回了這麼個東西。」
陳碩把東西扔在那個臉上,「廢物!」
這時只見一女子身姿綽綽,款款而來「不知碩王為何動怒?」
「哼。」
女子從地上撿起冊子來,「碩王,我看您啊,是生氣生早了,這東西可是沒錯的。」
「連你也敢來戲弄本王?」
「碩王,你看這首疑似九月初三夜,不是剛好是時間嗎?」女子停了停,又指了另一頁的上面「四兩白珠五斗糧,寫的不是正是賄賂的東西嗎?還有這裡忽聞梁王塞北催,不正是見的人嗎?只是這個文雅,附庸風雅,把這些作了些詩詞罷了。」
陳碩一聽此言,登時醒了過來,「沒有想到,這個姓胡倒是有些本事,本王差點被他騙了去,你快再看看,裡面有沒有提到過衛國侯楚鈺?」
女子又仔細的翻看了一番,搖搖頭「沒有,只有這句雙木不成林,聞風瑟瑟寒,怕是剛好遇到當時的楚將軍,他們有一些不安。」
「這楚鈺,做事倒真是滴水不露。」陳碩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依奴家來看,這姓胡的倒是有幾分真本事,不知道碩王要不要...」
「他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父皇,你可知道雲州城裡死了多少嗎?整整八萬餘人,這事大過天了。」
「不過八萬人,這外面天天打仗,哪裡還不死人?八萬人,不過只是填了雲州的一座城罷了。」女子不以為意的說道「碩王,這胡國廈能這讓八萬人開不了口,而且這事還瞞了這麼久,若是沒些本事,怕是早就露了餡,而殿下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我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