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折磨

這種時候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是痛哭不止，喬以也不例外，多重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這個人平時有些多愁善感，有時候看雞湯文看悲情劇都會眼淚止不住，可輪到自己反而一點眼淚也沒有，小妹走的時候他就這樣，一滴眼淚也沒流過，就是好幾天像是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許，他跟前世悅和一樣，天生就是冷血的。

阮香夢的魂體沒醒，喬以用自己的魂體包裹著她，在路人的注視下抱著阮香夢的屍體回去。

火雲眼跟蘇承君等人都被惡體拿下，鍾晴握著槍縮在一角顫抖不止，喬以走過去騰出一隻手扔掉子彈打光的空槍，握住鍾晴的右手緩緩用力揉捏，在她的慘叫聲中把她右手骨頭捏的粉碎，直到噗嘰一聲右手變成碎肉。

喬以想開口想讓阿輕給她止血，卻像失聲一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用源靈傳話。

他把卡在肋骨上的子彈硬生生扣下來按進鍾晴的左手，然後打開門踹飛聽到聲音來敲門的路人。

外面警笛聲大作，喬以留下胡莉莉善後，帶上所有人離開。

喬以找到酷姐用酒精棉和紗布給他和阮香夢包起來，讓她準備一個隱蔽的地方關著這些人，他從來都不覺得讓一個人死是最嚴厲的懲罰，求死不能才是，尤其是鍾晴。

本來不至於的，他真的打算放走這些人，只要不對他的朋友下手，不在易安和安海出現，他才懶得管他們死活，頂多抽一頓給阮香夢出出氣。

酷姐要殺了鍾晴，喬以不讓，不能讓她死的這麼便宜，讓酷姐跟阿輕慢慢折磨她們。

喬以通過幻蠱問了吟風轉化為鮫人能不能救活阮香夢，吟風也無能為力，又問了悅和，說是在源界也許有辦法，喬以立刻出發。

安海今天沒有去長陽的飛機，酷姐查到陵水兩個小時後有一趟，開車走高速至少也要三個小時，還沒票。

這些都不是問題，喬以從京首回來就是學悅和那樣，再說他帶著屍體，進機場都難，別說買票。

阮香夢的血已經不再流了，也許是血液流幹了，體溫也降了很多，臉上沒有一點生氣。

喬以的傷不算嚴重，血也沒流多少，只是有些虛弱。

易安那邊去對付文彌的人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文彌得到提醒后反把他們找出來了，拖延到李磊他們到來，幾人合力也處於下風，惡體到達時都受了點傷，不過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上飛機前阮香夢的魂體悠悠轉醒，喬以用幻術讓她沉睡，他不敢面對阮香夢，更不願意讓阮香夢面對自己已死的事實。

老代主提前收到消息親自來接喬以，悅和跟血姬距離較遠要稍後才到，小妹得知情況立刻帶喬以和阮香夢的屍體到她醒來的石台，水灘自從小妹醒來還是一汪泉水那麼點，仔細看發現水位只上漲了不到一寸。

小妹說已死的身體沒辦法再復活，只能讓魂體凝實到完全實質的程度，算是另一種層面的活著，除了沒有血肉等等，外表看來跟活人沒什麼區別。

這個辦法所需的條件就是大量的源靈，至少也要上次來時那麼多，現在這點遠遠不夠，那麼唯一的選擇只有去聖界搶。

悅和到來后表示也認同這個辦法，他所有計劃的最終目的就是搶奪聖界源靈讓他和血姬等人以這種方式復活，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不死不滅。

然而現在還不清楚聖界的整體實力，現在開戰預計勝率只有兩成左右，只能靠亞子儘力拖延，多偷取一些源靈。

事到如今逃避不是辦法，喬以只好讓阮香夢醒來。

在攻打聖界之前，阮香夢還需要使用一段時間身體，為了不讓身體腐敗只有煉製成活屍，所需的藥草在城市裡不好找，源界卻是多的很，源界在很大程度上保留著古代的生活方式，出售珍惜藥草也是源界的收入來源之一。

八天後回到安海，喬以首先要做的是決定鍾晴等人的死法，連同去抓文彌的五個人一個都別想活，這幾天喬以讓迷雨在源界培養了一批蠱蟲，源界沒有季節之分，從來都不缺毒蟲，甚至很多外邊早就滅絕的生物這裡也有。

鍾晴像蟲子一樣蠕動到喬以腳邊哀求，她全身上下都皮開肉綻，手腳都被酷姐打斷，模樣凄慘無比。

喬以冷漠的踢開她，把一罐毒蟲倒在火雲眼的傷口上，這種蟲子是恆溫生物，一般喜歡寄生在動物表皮下，溫度變低時就往肉里鑽，一旦感受到威脅就分泌讓人奇癢無比的液體。

火雲眼在這裡關了幾天體表溫度本來就低，蟲子一到他身上立刻拚命往肉里鑽，這樣的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這樣的人掉了一塊肉也不會吭一聲，不過喬以自有後手。

第二種蟲子體型有水瓶蓋子那麼大，本身帶著輕量毒性，一般沒有攻擊性，但是它們已經餓了好幾天，餓的時候可是見了什麼都會死咬著不放，獵物越掙扎咬的越狠。

兩種蟲子都不會讓他很快死掉，事實上它們並不致命，而喬以也不想讓他們死的太快。

火雲眼被咬的扭動身體想蹭掉啃食他皮肉的蟲子，這讓鑽進他肉里的那些感受到危險立刻分泌讓他奇癢無比的液體，火雲眼又疼又癢，他的手腳都斷了想抓撓也做不到，只能凄厲的哀嚎。

過了一會兒火雲眼實在堅持不住了，咬斷舌頭吐出一大口血和半截舌頭，可是這樣也不能讓他立刻解脫。

「倒忘了這個了。」喬以找來雜物把除鍾晴和蘇承君之外的八個人嘴塞住，讓他們吐不出來，然後挨個倒上毒蟲，給他們講解他們的下場。

蘇承君對喬以的恐懼簡直難以想象，這幾天阿輕和酷姐的折磨已經讓他生不如死，現在又多了那讓人絕望的毒蟲，他已經不再抱有活下去的念頭了，只想立刻自殺。

喬以猜到他有這個想法，立刻把蘇非若的魂體拿出來，「你看這是誰？」

蘇承君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喬以，喬以很奇怪他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一問阿輕才知道是阿輕把他的嗓子廢了。

蘇非若的一切都被喬以禁錮，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喬以拉著鍾晴扔到蘇承君身上，「剩下的蟲子只夠一個人，晴姐你看你和你的承君誰要？剩下那個可以死的痛快一點。」

鍾晴知道她必死無疑，但是乾脆的死總好過痛苦的死，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蘇承君，「我、我最怕蟲子了……」

「要勇於面對恐懼嘛。」喬以捏開鍾晴的嘴把剩下的蟲子都倒進她嘴裡，直到蟲子都鑽進喉嚨才放開她。

看著他們凄慘無比的模樣喬以氣已經消了不少，他還是心軟，不想再折磨這些人了，全都抽出魂體用火靈燒了屍體。